江融很快办好了签证,我知道他不愿意依靠他父亲的关系,却一再为我破了规矩。拿了签证立马转去机场,我弄好自己的程序,便裹着外套坐在一边,冷眼旁观,一言不发。
林逾白陪在我身边,给我递了杯热水,被我一手打翻,白皙的手背上烫红了一圈。他也不恼,反而先来哄我,“身体重要,你总不希望他回来,却看到你病倒了吧?”
我不应他,气他非要跟着来。江融跟着我去,还能说他要帮我办签证,而且他在军方有关系,我在那边人生地不熟,有他陪着也好。林逾白跟着算怎么回事,我把奸夫全都打包打上,去找合法丈夫,这叫人事吗?
陈少娴却说多个人陪着也好,我认理不认亲,也剜了她一眼。
我除了哭过事发当天那一阵,之后都镇定得很,就是情绪非常冷,颇有几分六亲不认的劲头。陈少娴说陪我一起去,也被我怼了回去,就是林逾白随便我怎样,非要死皮赖脸跟在我身边。
上了飞机,我一个人冷冷地坐在窗边,不准他们和我坐在一起。江融和林逾白几次找我说话,不管说安慰好,还是说行程安排也好,我一律不应。我神经崩得太紧,小腹隐隐作痛,我知道我也是过度紧张,一直深呼吸强迫自己放松下来,后来太累睡过去一阵,再醒来身上披着张毯子,舷窗关着,晦暗不明,我突然明白什么叫做“前路莫测”。眼眶不由酸涩,我咬咬唇,强迫自己把眼泪憋回去——不能再哭了,哭又帮不上什么忙……秦无虞还在等我。
我们一行来了不少人,甚至考虑到我需要人照顾,还带上了一个小姑娘,我一律不过问,面上虽冷,心下其实有点松动。后来再回想那段时间,除了觉得自己任性,也不是不感动的。虽然不至于上刀山下火海,可是为了我的一句话,他们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竭力而为。
到了tsny,先去询问最新情况,那边还是那套说辞,说是会尽力、在努力,又空洞又无力。好在同行里有个厉害的人物,别人叫他阿丁,以前好像在这片混过,比较清楚这边的势力分布,有自己的消息渠道,他认为可以去秦无虞失踪的附近找人打听打听。于是我们从dl出来,沿着那群武装分子的路线出发,考虑到安全和需要联系认识的人,我们走的路线曲折,主要以大城市为中转点,时间耽误了不少。我心里虽然急,但还是没说什么,zf那边在找人,我们这边也在找,总比什么都没做来得好。
这边的人除了说本地语,官方语言是英语或者法语,英语我能听懂,看得出江融他们在尽心尽力,惊讶的是,江融和林逾白也精通法语,但一想到他们的留学经历,也还解释得通。
只是有的部落里只会说本地语,每每因为语言不通的问题被这些人怒目而视,拒绝提供帮助,总是觉得挫败。
去找人打探消息的时候,都是阿丁带着人去,除了打听消息,还需多方运转,想办法搭上线劝说那群武装分子放出人质。我其实也想跟着,但也知道这种时候不能添乱,为了照顾我,已经耗费他们太多精力。
我渐渐也不排斥他们两个的靠近,偶尔在外搭帐篷入住的时候,他们要搂着我睡,我也随他们去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我开始觉得麻木,每天都是浑浑噩噩的。到了非洲,我一直没和家里联系,林逾白便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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