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三个大夫里,其中一个是最初看诊谭似的大夫,姓洪。
因谭似徵状诡怪,未曾见过,洪大夫忙活了两天还没个头绪,於是陆续找来两个同门帮手,便成了现下这热闹情况。
不要小看中年老头,真争执起来,三个灰胡子也能吵出十里八村三姑六婆的架势。
原本杜丹还觉得被困在这儿,心里不舒爽。但真的住了几日,发现这儿挺自由,人不像在九枝里那般出不了门,且因她盘了妇人发型,走在街上异样的眼光几不复存,意外得了自在,反倒放宽心了。
反正走不得,就当休整了。
晚些,三位灰胡子大夫走後,杜丹回到房间。
床上的人依旧没睁眼。
替床上那家伙擦过澡後,杜丹接着沐浴。
洗完澡时间尚早,她边擦头发,来到床边坐下。
屋里只有两人,她脱了鞋把脚缩上床,双手拭发,一双小脚直接踩到那家伙身上,替他「指压」。
赤裸的脚掌踩在他大腿肌肉上,温软,带点弹性。
脚上戳着,她边擦头发,边与他说话。
「喏,今天洪大夫他们又给你扎了针,还好没又给你放血,他们说你的血颜色淡了不少。」「石大夫今天提议要熬锅汤把你给煮了,蔡大夫和洪大夫像是不怎麽赞成,不过我听起来也不像反对……」「我今天又去找皮大姐了,她那还是没什麽生意,我今天特地注意看了,她脸上的疤应不是胎记,像烫伤,不过咱们还不熟,不好问……我瞧她谈吐应是有读过书,也不知道她躲那偏僻角落是因破相还是觉得抛头露面卖吃食丢人……」「然後我在西大街那找到一摊挺好吃的蜜渍,老板是对老夫妇,胡老爹和胡大婶,他们总共卖四款蜜渍和玉米饼,蜜渍分时节,饼全年都有,我今天买了些……」「还有呀,我早时出门前白小哥找我聊了几句,他们对牛踏村的牛婆婆教我的草药挺有兴趣……不过是些简单玩意儿,他们正经学医的对这些野路子就是好奇兼当笑话看,我挑了些讲,他笑完摇头晃脑地说了些药方,我偷偷记下了……」杜丹念念叨叨,把脚下那家伙当自家「布偶」说起话。
从遇上这家伙至今,刚好第十天。
大概一开始就曾把他误认成屍体,拖着他走时,杜丹肾上腺素还飙老高,心里隐约做好随时要替他挖坑或野放的心理准备,除外便没心神多想其他。
但随着找到住处,安稳下来,照顾的日子久了後,这家伙还是个「活人」的认知一日日加深,直到昨天,看着一盆盆血水由屋内往外倒,杜丹才忽然担心起这家伙若挂了该怎麽办。
那感觉相当复杂。
一方面觉得累赘,一方面又觉得,毕竟这人是她费尽气力拖回来的,当初他对那些贼人……也算是救了自己。更别说他长得那麽像她前夫,反正想到这人可能挂掉,杜丹心里刹时有点慌。
就跟养宠物有点类似,虽然这人几乎没清醒的互动过,不过确实让杜丹产生了一种想抓头发的责任感。
「老实跟你说,原先我的打算是,最多照顾你半个月,你真不醒我也没辙了。」「不过既然你也算帮过我的忙,咱们共患难到现在,也算有点交情了,本来我还得留点盘缠好赶路,这钱我存很久了,自己花无所谓,花不认识的人身上,多了真挺心疼。」「不过咱们也算共生死的交情,真要把钱全花在你身上我也认了。可先说个准,我就照顾你到钱花光为止,之後的食费路费我自个儿也得再想办法,真没法再顾上你,最好是你在我还有余钱前赶紧醒,这样对咱们都好……」没吹风机可用,杜丹每回头发都得擦老久,现下又多了个「听众」,倒是让她作业时不无聊。
「你知道江州在哪吗?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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