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在场,原本被唤进来伺候的下人全退到一旁,将位置让给跟着谷逍遥前来的药僮。
术业有专攻,下人给皮氏简单清理过,却不知道如何处置。药僮们接手一下便将人给整顿仔细,该上药上药,该包扎包扎。谷逍遥嘴上不饶人,却是把人该如何照料详细交待与药僮。见夫婿三两下便将事给安排好,杜丹也就转头再嘱咐一回让人配合照顾皮氏,便丢下这事,回了房。
今晚主屋轮空。
杜丹主动拉了三更半夜被唤来帮忙的谷逍遥手臂,让他与自己一道。
只见这位臭脸爷表情无大变化,周身气场却一下柔了许多。
回到屋里,沐浴的热水已经给准备好,下人全被遣了出去,谷逍遥独自伺候杜丹沐浴。
「方才回来,路上给官爷拦了车,说是有贼人。瞧阵仗不小,不知是发生什么事。」褪去衣衫的杜丹赤裸地泡在浴桶内,随意话起家常。
「拦车盘查,只瞧人,没搜车,想来不是遭偷儿。」只有两人,谷大爷话回得轻松。
「那便是伤人了。」
「定没死人。」
「怎讲?」
「一般人死了,用得着大阵仗拦车?若死的是大人物,妳车上带了个带伤的乞儿,不会予妳三两语这般随便。」
「也是。」杜丹认同。
热气氤氲,她在水中泡得舒服,身后是同样裸身进了浴桶的谷某人,在背后给她压按身子。
杜丹意识逐渐模糊,直到被人抱离水,才又惊醒。
「我睡着了。」她稍有歉意,看向正在替她擦身的某人。
「妳爱弄那商事我无意见,可也该注意身子。妳先前忙,到处转遛,却是于健体有益。近来妳老晚归,似没之前上山下田般劳累,却没给安睡,更伤身。」谷大爷声音听来颇有不满。
「不过暂时,万事起头难嘛。」她半是撒娇道。
谷大爷给了她一白眼。先弄包子,再办醇水,而今又要与人走货……这家伙的「起头」可是没完没了。
想家里哪个男人都能撑起府里花销,可这家伙就是爱自个儿忙事。明白不全是钱的问题,他有怨气,却也没再多说。
毕竟杜丹从没限制他们仨,尊重是双向的,宅里已经妻主不妻主了,她任着后院三人想做啥做啥,他们仨瞧她有不惯,却也只能嘴上吐吐怨气,无法强求。
「明儿起该喝药。」
「又喝药?我近来少有发作,不是快好了?」
「妳可真能想。」谷逍遥哼哼。「我自小尝毒草,身子寻常毒物难侵,那回都差点没命。申屠冺亦碰毒多年。妳还想能跑就给我好好吃睡,要不哪日我就将妳绑床上,让妳躺上十日不能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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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话:打去年底家里一直有人感冒/流感,我还想着自己熬了好长一段时间没让病毒得逞挺自豪,结果出门几天回来就倒了。销魂。以后在人多的地方还是戴口罩保险点。
珍珠破八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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