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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待久，谈糊了早就散了，你想你家主子谈成生意，耐着性子呗！」旁边有人听见她的话，扬声插了一句。

皮氏慢半拍给扯出微笑。「……前几次吃饭我都在旁伺候，今天等在外头，闲得不自在。」

几人闻言，笑了。

「皮妹子放心，你到夫上身旁时日尚短，往後便会习惯的。」

另一边的护卫听她原来是新来的丫环，一脸原来如此。

「咱们头儿与你家主子头回做生意，就怕人多嘴杂，你家主子让等在外头，就算有出差错也赖不到你身上，这是在护你，别想傻跟。」

「我明白了，谢谢几位大哥。」皮氏腼腆应和。

护卫们又聊起天，几个呼吸後，皮氏忽然一手按在腹部上，伸头张望，身旁的春菊见状立即问：

「文静姐可是要解手？」

「嗯……夫上一时半刻怕还不会出来，你先在这儿等着，我去去就回。」

小丫环点头，皮氏转身就走，先问了茅房位置，然而走出段路，见没人注意，转头往另一边去。

绕了一圈，眼见大街在前，再往前几步，就到酒楼门口。

「喂，你不是杜家的丫环？你主子在楼上，你想哪儿去？」

皮氏一脸惊吓样，回头看向香雀楼的王掌柜。

「夫……夫上谈兴正浓，一时半刻不会出来，我、我只是去陈家香粉铺子买些香粉……那个，我跑的去，马上能回，不会给发现的……」她低头绞紧手指，说得有几分急。

那人瞧皮氏脸上不讨喜的红疤，确实需要些香粉遮丑。他嫌弃地啧了声。

「行行，有人问我就说你去了茅房，替你打掩护，去去快回，省得你家主子待会儿身边没人伺候。」

「会的，会的，谢谢王掌柜！」皮氏急忙道谢。

说完，她抓着裙摆，急匆匆跑了出去，到了街上，更是撒开脚丫狂奔。

在她跑出香雀楼时，有人从二楼看台边注意到她。

「那女的不是姓杜的身边的丫环？」

「哪个？」

「街上跑的那个。欸，现在只能瞧见颗头了。她刚才在包厢外，我瞄见一眼，她这里有一片红疤，像火纹过。」这人比划。

「……火纹的疤……」另一人愣，紧接着厉声问道：「那女的是不是眉有些短，眼尾上吊的？约二十来岁年纪？」

「欸……好……好像是你说的样子，咋啦？」

「姓杜的身边的丫环……她可有瞧见咱们？」

见眼前人忽然一脸严肃，那人也蹙起眉。「没注意，刚才瞧见她时她在和一小丫头说话……可她这是要跑哪去？」

这人忽地起身。「……要糟！我去追她，你过去守着，告诉洪三，一得手就立刻出城，咱们可能曝露了！」

「欸？！欸、好、好！我这就去……」

在皮氏疯魔似地跑出两条街後，发饰都给跑掉了，头发披散开来，上气不接下气，却没敢停下。

她认得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