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后一段时期,欧文总是能够感受到迈克尔希望与他建立更深层关系,他感到害怕,他没有直接去问迈克尔,没有接受他的暗示,他选择了逃跑……
出院的那一天,他终于实实在在地感到一切结束了。他回了朋友的语音信箱,告诉他们他最近生了一场病,不过很快就能够出去约着吃烤肉。雪积得很厚,他叫了一辆出租车回家。回到家,他看见门口放着一个纸箱子,里面是他的相机、笔记本、防毒面具……他坐在门口抽烟,在想他的破房子会不会被积雪压塌。
他每天吃两次药,一周后去复查,接着圣诞节就来到了。他和几个单身的朋友一起度过,不过于孤独,也不过于温馨。之前发生的事情烟一样消失了,那像是里世界的欧文·亚当斯的故事,他回到了表世界,过着平凡的生活。
圣诞之后的新年,欧文进行了一次大扫除,他的决心、精力、力气,在扫除进行到一半时就用完了,他坐在地上,看着散乱的房间,拿着一瓶水,有一种实打实的疲惫。如果想要把房间变得更有秩序,便需要打乱原有的秩序,建立崭新的秩序。在打乱和重新建立之间,有一个巨大的不可逾越的鸿沟,它吸收身体的力气和人的斗志。欧文感到困乏,却又不愿意在屋子回归秩序之前去午睡,他强忍着困意又收拾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扯了条毯子,躺在地毯上睡着了。睁眼醒来,疲惫感更深、更重、更压抑。天快要黑了,家里还杂乱不堪,他焦虑得醒来,心脏蹦蹦直跳,他意识到自己没有以前那么年轻,这个念头在黑夜里钻出来,随着夜晚的降临渐渐融入他的内心。他打开灯,缓慢又缺乏热情地把剩下的东西随意归类。他开始后悔为什么要收拾房间,为什么要大扫除。
书籍、抽屉、箱子好不容易整理完毕,他已经很饿了,肚子咕咕直叫,胃空乏地研磨,地板上都是灰尘和纸。他没办法放任这样的地板,秩序被打破令他心烦意乱,他用吸尘器把地板和地毯弄干净,又用棉纸擦掉几处顽固的污渍。这之后他彻底精疲力竭。他停下来,看着房间,黑夜全然降临,从没有拉窗帘的窗户里看出去,是尚未融化的雪与森林。他住的房子很老,偏僻又安静。最开始,欧文住在公寓里,更有人气,更容易和人接触,后来他发现自己乱七八糟的东西越来越多,住在公寓里很难维持秩序,便找到了这座位置偏远的房子,不用承担很高的房租就可以拥有一个梦想的地下室。最开始这个“梦想”的地下室充满了霉味、青苔、破落的墙皮……他花了足足半年的时间吃力地改造它。
欧文站在屋子的中间,听着风吹过林子的沙沙声,他走过去,拉上窗帘,好像这件没有意义的事情能够给他多少温暖似的。他疲惫,麻木,感到生活毫无意义。饿、胃痛、头晕目眩三件事情操纵着他,他从冰箱里抽出一盒速冻披萨,扔进烤箱,盘腿坐在烤箱前面等着——这儿比较暖和。他吃掉了一整盒披萨,喝了一杯水,又塞了一只桔子进肚子,不再那么头晕目眩。
困乏的感觉还是没有消失,他走到地下室,去工作台前画画,怎么也画不下去。他走进隔间里的暗房,开始冲洗照片,显影液的味道令人怀念,欧文做着机械的操作,看到任何一张底片和照片都不能令他心动。他把显影完的照片夹起来,挂在绳子上。暗红色的光使世界暧昧不清,把相纸上的树木、天空、木桩、斧头都变成了成片的黑与红。
他维持着一种难受的空乏感,身体很累,提不起任何兴致。他试图改变这个状况,走到楼上去,去听摇滚乐,看恐怖片,用微波炉爆了一大袋爆米花,喝冰可乐……可这些都无济于事,麻木一直紧贴着他的心脏。他只好去洗澡,爬到床上睡觉。
欧文翻来覆去,挣扎了两个小时,依旧无法入睡。他决定爬起来看部黄片,撸一发再睡。他从抽屉里找到一部能够让他射出来的黄片,塞进影碟机,播放。这个失眠的夜晚,他对着画面提不起任何兴致,他很努力地自`慰,阴`茎一直半软着。他在内心告诉自己撸一发就去睡,以此作为任务式的自`慰激励。最后他毫无兴致地完全软了,只能关掉电视和影碟机。心情比之前更糟糕。
欧文躺在床上,把手放在自己摸起来并不性`感、有脂肪的腰和肚子那块,男人过了二十七八岁就很容易发胖,他曾经瘦得像竹竿,现在还是有了这种平凡的身材。
他想起被迈克尔绑架的那二十天,他一直避免去想,但半夜里,像这样失眠,手上没有其他事情做,这些事就会回来。他的伤心和空乏很快就变成欲`望,想到迈克尔的手指和声音令他勃`起,他闭上眼睛,想象他在他的耳边说话,抚摸他的身体,问他是不是喜欢他这么玩弄他,他想象他做过的那个梦,迈克尔在地下室的浴室里从后面上他,他一边叫一边求饶,迈克尔把他按在地上,不让他动弹,一次一次干进他的屁股,射在他的体内……他在这种想象中达到高`潮,射在纸巾上。
他擦干净阴`茎,把纸巾扔进床头的纸篓,重新躺回床里。这时候已经快一点半了,一不小心就会搞到这个点还不睡觉,一个人的生活很容易散漫。他的脑海被繁杂又不成段落的故事填满,试图忘记真正感到空虚和孤独的那一块。我只是要习惯,他对自己说。就像之前的几次失恋,只需要适应现在的生活,适应一个人,就可以恢复,就可以继续正常的生活。爱情很难得,分开很容易,适应总需要过程。都很正常。
欧文重新去第五林道喂猫了,这是最高兴的一件事,也是做起来最轻松的一件事,在这里,野猫不会被捉走。他家门口有太多的鸟,养一只猫一点儿也不好。一只橘色的猫翘起尾巴蹭他的腿,他抚摸它的身体,它用头蹭他的手。他的祖父说过,他小时候在英国西南部的乡村里养了一只这种颜色猫,它有时候会把田鼠放在门口。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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