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那么危险,只有傻子才去闯,我于是和师傅说,我没想去闯江湖,我只是想学功夫而已,没想到师傅更生气了,”玉真无奈的摊手:“真不明白,学功夫,就一定要和闯江湖有关系么?”
“可你不是想做女侠?”阮桃狡黠的眨眨眼,玉真一愣,然后也觉得自己说的不切实际,不禁有些尴尬,但很快又好奇的问阮桃:“那你呢,你学功夫是为了什么,为了闯江湖么?”
阮桃垂了眼眸:“我只是想保护我自己,和保护我珍惜的人。”
“珍惜的人?”玉真托腮看着她,笑的意味深长:“是你的心上人么?”
阮桃眨了下眼,却没有立刻回答,玉真以为她有难处,刚要避开这个话题,不想阮桃才轻声开口道:“不止如此。”
“啊?”
“不止如此。”
“不止是我的心上人。”
“她还是我这辈子,相知相守的人。”
————
若说月无忧年幼时整日裹着厚厚的狐裘可爱的就像个肉滚滚的小团子,那待她年长几岁后,整个人的气质便大不相同,在月柔的悉心教导下很有风范气度,而且面容眉目也略有些不同了,那副面相很像月柔,可又透露着些不同,显然月无忧的父亲也是个出色的人。月柔有时会看着玩闹中的月无忧的面容发呆,不知道透过她在看着谁,不过也只有一瞬,往往还不足以察觉,阮桃会知道,因为有一次月柔走过书房,看到月无忧认真的在烛火下练习写字,脚步便顿在了原地,阮桃本想进去找月无忧,也被她拦了下来,于是阮桃和她一同站在房门前,静静的看着月无忧在烛光中闪烁的侧影,谁也没有惊扰她。
“你看她像不像我?”那时的阮桃已经年方二八,亭亭玉立,正是风信之年,但相较月柔还差了些个头,不过不妨碍她听清月柔的低语。
“像的,”阮桃当即点头:“很像。”
月柔已预知她的答案,轻轻笑了,但接着却摇头:“不止像我。”
阮桃便知道她提的是月无忧的父亲,这不是她适合开口的话题,于是阮桃便沉默,只是陪着她静静的看着月无忧专心习字,直到月无忧伸了个懒腰,才注意到站在门边的月柔和阮桃。
“娘亲,”月无忧比阮桃年幼六岁,只有十岁,但却穿着着一身男孩儿服饰,又因为年幼声音软糯,是以轻易就让人将她看成是一个乖巧的小男孩儿,“娘亲,抱,”月无忧跳下椅子跑向月柔,然后亲昵的搂住月柔的腰际向她撒娇,间隙抬眼向阮桃灿然的笑。
阮桃开始在月柔这样做的时候很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做,月柔也没有过多解释,直至几年后,那杯毒酒端到月柔面前,阮桃才猛然醒悟月柔的苦心。月柔如此苦心竭力,只为保护月无忧,不让她成为皇室的牺牲品而已。
而阮桃与月无忧的关系,也非三言两语说的清的。
阮桃陪伴着月无忧成长,却不止限于玩伴,不如说二人的血肉几乎已成一体,太过了解对方而相知至此,相守也成了本能,谁也离不得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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