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奏拆开纱布看我的伤口,怕我头疼还给我吹了两下,“驸马的事想必实瑾已经跟你说过了,我的想法跟他一样,此人心机太深,你不是他的对手。”
我用小铜镜查看自己有没有破相,发现……可能以后得留平刘海了。“你查出什么来了?”
“我潜入那天你出事的宫厕看过,门上也有刮痕,被人用白漆又刷了一遍。御膳房掌管宫内物品差遣的内官有本手册,驸马在你回宫后借去看过,因此学会了莲花饮的制作方法。”
我抽动着眼角,背后一片凉意,“这还有王法吗?哪里能够告状的,我要去告他!告他故意杀人未遂之罪,判他个十年二十年的。”
舒实瑾敲了敲门,端了食物进来,见我把头亲昵地枕在夏奏腿上,目光滞了一下,又很快转身关好门,沉默着到了我身边查看我脑袋上的伤口,小心翼翼为我涂了些药膏,用纱布包好。
夏奏扶我躺好,“公主就是这里的王法。只是我们找不到证据,仅凭门上的划痕与猜测,定不了他的罪。他毕竟是大苍的皇子,平日体弱多病,久居深宫,挑不出错处。”
舒实瑾张张唇想说什么,可又看了一眼我和夏奏,最终沉下目光,转身想退出房间,我瞥见他写满落寞的背影,忽然叫出他:“实瑾兄!”
“公主。”他飞快地转身,低头垂手听我吩咐。
“你刚才想说什么?说来听听。”我多么像一个贤明的君主,广开言路,接受各种意见和建议~
“微臣斗胆进言,公主受伤一事虽找不到证据治驸马之罪,但只要公主愿意,微臣愿想尽办法让驸马承受同样的痛楚。”
夏奏一听,很赞许地点头,“实瑾精通医理,驸马又体弱多病,药罐子不离身,只要实瑾在药中做一点手脚,驸马他……”
“不要了。”我拒绝了。看,我是个多么善良的女猪,以德抱怨有木有?
见舒实瑾不解的目光,我解释道:“在大苍有一个人,他为了凉修岚宁愿放弃爵位,放弃在京城的荣华富贵,以一个驻守边境的将军身份盘踞在大苍西部,几年来只想得到修岚的一点消息,甚至还想违逆大苍皇帝的圣意用我把修岚换回去。修岚对他来说太过重要,他若是知道我在这里加害修岚,不知心里作何感想……”
说到这里,我忽然有点莫名其妙的难过,心口好像被刺了一下,闷闷的疼,比自己头上的伤还疼,“我也不知道,修岚加害我与我加害修岚,在他眼里,哪一个更加不能允许……”
尼玛,我的声音居然开始颤抖,还有了哭腔,“我明知是修岚主谋害我,但看在他的面子上,这一次我不计较……我知道他对修岚的一番心意,他又知不知道我的苦心……在他眼里我永远比不上修岚……”我为什么这么伤心,我为什么提起凉修烈我就忽然这么伤心!这不科学,难不成我还真在吃醋,一边吃醋一边当圣母?
“微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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