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仇视着对方,浑身紧绷,一触即发。
起伏的胸膛和近距离的口气相闻,让身周的气流都弥漫着一层令人窒息的喧热。
杨兴脑中混乱,一时间理不顺头绪,但在那茫然失序的背后,能第一时刻清晰分辨出来的,却是厌恶。
他不敢相信这短短五分钟发生的事情,迷惑地皱起脸,面部肌肉失控地抽搐起来。
“你这是在,干吗!”
并不是质问,失望的情绪更大于愤怒。
岳胜看着他不说话,过了一会忽然失声笑了起来。
“你不装了?继续装啊,继续啊。你不是哈哈哈哈你不是可以一直自欺欺人地假装下去,把我当你儿子吗?”
杨兴被一箭穿心般,射了个正着。他眼神无处安放,慌乱中瞥到刚才抵住自己的硬邦邦的地方,恼羞成怒地拖住岳胜跳起来。把人连拖带拽地摔进浴室,扭开花洒,冷水纷下,迅速把岳胜浇得浑身潮湿。飞溅出的水花,有几滴甩在他自己的脸上,微凉的麻痹。
岳胜也不反抗,全程静静地看着他,满脸的水,连眼睛里都是。
杨兴点点头,说:“你不也在装吗”
他不是太明白。
“你是不是已经把以前的事都想起来了?”
岳胜站起来,把水关了,低声说:“有分别吗?反正我知道你跟我妈在说什么。”
杨兴习惯性地拿毛巾包住他脑袋:“去,把湿衣服换了,别着凉。”然后看了看对方平复下来的身体:“你别网上乱七八糟地瞎看,不学好。”
岳胜没听见一样,无精打采地出去了。
杨兴在浴室善后,余光目送臭小子一路脱光,边用毛巾擦拭边换衣服。
他扭过脸摇头叹气,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想,你要忍住,你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绝不能象你爸对你一样,对孩子乱施暴力。
等全部弄好,出来的时候,咳了一声,威严地强调着:“你要记住,我,是你爸爸。”
下一秒就浑身僵硬地钉在地上。
岳胜手里拿着那张仅存的全家福,手臂平伸,等着他转身。
“不再是了。”
有段时间,岳胜喜欢听thekooks乐队的歌。主唱的吐字发音,总让他联想起一只严重唇裂的兔子,边啃胡萝卜边在粗糙的贝司弦乐和鼓声中,□地跳来跳去。
听久了,他也会在想像中跟着跳。
反正家里只有他一个人。
网校的课程间隙,他在大功率的车库硬摇或死金中,内心躁动地频频甩头,在屋子里练立定跳远,玩一些一个人足可以消耗时间的健康游戏。把家里喝空的啤酒瓶沿着踢脚线等距离放置,然后用沙包小心翼翼地打过去,看它们逐一顺序倒下。练习用脚趾打煤气炉,练习只用两只椅子腿着地地坐着保持平,练习把每根手指的最后两根指节僵直起来,只弯曲第一根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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