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定在八月底。
启程的前一天,我左思右想,还是不放心,到厂里最后巡视了一圈。临时经理表现出色,我打算等回到伦敦就正式下聘书。
万事交代妥当,我准备走了,机械师跟我打了个照面,“东家,你真是料事如神!”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
“还记得科特吗?”机械师说,“他来过,问大家借钱。要不是你提醒过大家,他是个赌棍,一定有借无还,说不定我就松荷包了。”
“有不信邪的吗?”我打听。
机械师摇摇头,“他一个铜板也没凑到。”
这还差不多,“下次别让他进门。”
“好咧。”机械师挥挥拳头,向我道别。
从厂里出来,正要打道回府,我收到了一封来信。詹姆斯爵士约我见面,具体缘由信里没写,只说到时详谈。
自从和尼克在一起,我们就断了来往,偶尔在社交场合遇见,我怕尼克生气(有谁想看大魔王吃醋?),连招呼也没打,考虑到我们曾经那么亲密,我觉得我欠他一个合理的分手。
刚好,尼克在家张罗行李,难得我单独行动,只要速战速决,这事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了结。我让马车绕个路。
詹姆斯爵士约的酒店我们过去常来,我轻车熟路的上了楼。门虚掩着,我走进去。看到眼前的一幕,我吓呆了。
詹姆士爵士倒在地板上,一把细长的拆信刀贯穿了他的胸口,鲜血自伤口里泊泊涌出,汇成一滩。
我的心狂跳不止,赶紧走过去,在他身边蹲下,查看情况。詹姆斯爵士还没有断气,痛苦的挣扎着,弄得浑身是血。
见着我,他翕动嘴唇,颤巍巍的向我伸出手指。
他说了些什么我没听清,似乎像是,“工厂……工厂……”
我握住他冰凉的手,“坚持住!”
呼救时,我有刹那的犹豫,我清楚如果詹姆斯爵士不幸去世,我将会成为第一嫌疑人,考虑到刀子插在左胸,这种可能性很大,可是,万一他还有救呢?
“来人啊!救命啊!”我声音发抖的喊道,然后用尽全力,接着喊了第二声。
在马车上,詹姆斯爵士就陷入了休克,等到医院,他已经是一具僵硬的尸体了,医生无能为力。
两个便衣警察控制了我。我被带到警局,翻来覆去的审问。
你杀了他吗?没有。
什么时候到达现场?为什么?我照实说了。
和死者是什么关系?我犹豫了一下,朋友。
……所有的陈述都记录在案。警察甚至收走了詹姆斯爵士给我的信,称是证据。
尼克闻讯赶来,交了一大笔保释金,我暂时自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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