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问啊,我说了让你请我吃饭,我饿!你老踢我下水做什么?”方陌一窘,鬼使神差般的答道:“那……那你过来。”涯风怒意未消道:“你这蠢女人,喝水能饱我就不必不停的爬,所有力气都使光了。”方陌眼一垂,嘴里不依不饶道:“你活该,谁让你阴我,你活该喝水,你活该挨饿……咦?你凭什么跟着我?你又凭什么要让我吃你请饭?”她抬头一瞪,涯风顿时无言以对,果真是个蠢女人,她笑道:“怎么?你想反悔吗?我舍身替你垫了一下,你平白无故,三番两次的踢我下水,又请我过来,不请吃饭请什么,你说。”两个孩子小眼望着她俩的大眼,方伯打着圆场道:“不打不相识,请,请,家常便饭,能顶个短饥便好,来,大家吃饭,陌小姐,吃饭。”方陌分出一副碗筷给涯风时顺便一记白眼过去道:“莫名奇妙。”涯风也不客气,盯着她的脸,把碗往回一推道:“请装饭。”她刻意无视方陌的怒火,随意打量着船舱和那两个孩子,兴许真是认错人了,无缘被她强吻之际都不懂反抗,哪像这个,这个方陌,野蛮的刁丫头,有点儿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呃,今天滴交差~
☆、44不许离去
七曲山中,黑衣女子笑着对潘小溪施法:“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兜兜转转的你还不是要借用这个身体。”不待她使用出玄术,潘小溪胸前发出一片红光,不时,红光透出胸前的衣物,一块图案投影到黑衣女子的脸上,她惊道:“催命符,你怎么会有这东西?朱煞,你今日若敢取我性命,莫怪我不顾旧情。”她反掌间一道黄光甩出,潘小溪两眼一闭,两手平伸开去,黄光融入她胸前的图案,图案的红光线沿着周身蔓延,贯穿四肢筋脉,像是接骨的咔嚓声传来,潘小溪睁眼,旋身抓住黑衣女子的手腕一扭,往她身后一架,冷着脸道:“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我不知道我怎么了。”小屋外走入两名青衣人对潘小溪行礼道:“书姑娘,我等奉阎君之命,特来通知你,速到不归楼缉魂。”“书姑娘?”黑衣女子侧脸看问。麦包包也是惊惶道:“半卷书,就是那个青楼啊,你缉魂?”屋内漫开一阵白烟,黑衣女子和麦包包同时昏迷倒地,两名青衣人移到潘小溪身侧,一左一右往她身体各拍一掌道:“奉命接通书姑娘的筋脉,不必惊慌,待我等离去后,书姑娘便可自控自如,我等于幽湖畔沁心亭接管新魂,此魂古城人氏,钱府尚书钱凛义之女,名唤钱思语,小字秋贞,生年卒日皆在此文中,书姑娘首次缉魂,我等愿姑娘马到功成。”贞儿,贞儿的魂,第一次任务就是缉贞儿的魂儿?潘小溪呆楞在原处,木然接过缉文在手,也不顾青衣人的离去,匆匆打开一看:砒霜中毒,死状为面目乌紫,七窍流血……她把缉文捏成一团,谁这么狠心要毒死她,贞儿怎么会在青楼?难道她就是包包看到的朱煞?我是阴差?对,阎王给我派任务就说明真死过,师父已在冥界受刑,我的任务就是好好保护贞儿,要我缉她的魂儿也只有我可以取她性命,除我之外,谁敢?我看谁敢!
怒气冲冲的潘小溪踩着幽冥剑,一路飞冲向不归楼,一路急得要气爆了。幽冥剑掠过行人的头顶,从不归楼正门飞窜而入,直插前堂的正壁,吓退了正在台上抚琴的含素和众舞女,堂内顿时一阵哄乱,潘小溪仔细辨认过视线范围内的众女子,拔下剑来倒背在后,一口气跑上木梯,抬头见梯顶一女子手捏丝巾,单手叉腰,另一手直指她的鼻子道:“你是何人,敢闹我不归楼,嫌活得太腻味了?”潘小溪伸手一推道:“让开,我找人。”悦乐顺势抓过她的手,侧身一避,把她扯上二楼。潘小溪一怔,会武功?一看自己既已上楼,何不赶紧找人,又扭头看楼道间狂奔,冲撞开一扇又一扇房门,悦乐跃上长廊,轻移几步,停落在潘小溪面前,迅速出招:“不教训教训你,你越发活得腻味,扰我客人。”潘小溪忍了忍,避开道:“我拜托,你让开,我找人,我救人。”悦乐不发一言的攻向潘小溪,潘小溪边抵挡边急道:“我找前两天昏迷不醒的姑娘,有人要用砒霜毒死她。”悦乐一个收招迅速拐向楼角的大屋,潘小溪稍喘了口气,跟着跑过去。就见悦乐飞掠过屏风,一脚踢翻了银絮手中的汤药,药碗跌入地上裂成两半,稍大的碎片中还有些中药汁在摇晃,悦乐怒喝道:“银絮,我不是吩咐你把药送来就离开吗?你喂思思喝了?”
银絮缩退一旁道:“妈妈息怒,我怕药凉了有减药性,所以,所以自作主张。”悦乐叹了口气道:“我还不懂你们的心思,这不归楼的花魁可不是那么容易当的,想找个什么都会一些的姑娘家那就像大海捞针,你可别想什么歪点子,把那药喝了,那也是我的银子哪。”银絮犹豫着,蹲□去,潘小溪满脑子想着砒霜,急忙阻止道:“都撒成这样了还喝什么啊,这要是有毒,她岂不是会中毒?”银絮凄楚一笑拾起残碗,一饮而尽:“原来妈妈是担忧我对思思下毒,此药取自回春堂,何毒之有?”悦乐和潘小溪都怔了,钱思语趴出床沿大咳,潘小溪急忙跑过去扶住她道:“贞儿,你到底是怎么了?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钱思语撑起眼皮看着潘小溪傻笑道:“小溪,是你吗?真的是你吗?我给……咳咳,给你放过孔明灯,你是看到它,咳咳,才来找我的吗?”潘小溪一阵难过,轻抚她后背道:“你生病就别说话了,你看你……咳成这样。”钱思语继续兴奋的傻笑道:“小溪,我想,想喝水。”“嗯,等着。”潘小溪也回以微笑,拎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满满一大杯,慢腾腾的挪到床边,钱思语俯颈便一口气喝干,对着潘小溪傻笑。
悦乐看了银絮一眼,又看着床前的两人,她二人是什么关系,一个多才多艺,一个武功不弱,瞧这两位俊俏的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头?咋都往我这不归楼里奔呢?钱思语皱了皱眉,动了动嘴。潘小溪理了理她颊边的发丝,关切道:“怎么了?还渴?”钱思语张了张嘴,一副呼吸急促的样子,脸上的表情痛苦,看得潘小溪一阵揪心:“贞儿,你怎么了?你哪儿难受吗?你别吓我好不好?”钱思语用力挺直身体,又下意识的伸手掐住自己的脖子。悦乐惊道:“不好,果真是中毒了。”她奔向床前,点下几个穴道,回头道:“银絮上回春堂请大夫前来,快点!”潘小溪想着缉文里的死状,急问道:“厨房在哪里?我要盐。”悦乐伸手指出房外,还未开口,潘小溪又顺着那方向冲进门去,飞奔下楼,绕进内堂,七拐八拐的摸到厨房,向一名厨子问了盐罐的位置,取过一个瓦钵,倒了些盐兑入清水,捧着边搅边跑回楼上,一边指挥悦乐道:“你再去取盐,用大东西装着,像我这么兑水,有咸味就好,盐水越多越好,送上来,拜托你。”悦乐虽不解,但也想趁大夫前来时做些什么,于是照办。潘小溪摸过桌上一个茶杯,正想把杯沿往钱思语嘴里塞,突然想到,药没毒,难道是这茶水有毒?是我亲手毒了她?慌忙把茶杯扔了,用力捏开钱思语的嘴,嘴里轻声哄着:“贞儿乖,别怕,我会救你的,我不会让你死,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来,把嘴张开,用力张开,配合我。”从喉间直至腹中的疼痛与苦涩感已让钱思语失去了力气,她只有无法自控的挣扎,却没法让自己思想集中着配合潘小溪,潘小溪只好把手指伸向她的唇齿间道:“那你咬我,不要合上嘴,只管咬我。”
潘小溪不敢缩手,忍着手指挨咬的痛,另一手高托着瓦钵,小心翼翼的往钱思语嘴里灌着盐水,一钵盐水下去,钱思语呕了呕,潘小溪急着看房外,悦乐这才指挥着几名厨子,往床前搬着盐水,还细心的配了把小木勺,潘小溪感激的看了她一眼,继续给钱思语灌盐水,钱思语摇着头,不愿再喝,她实在是喝不下了,一摇头一挣扎间把潘小溪的食指咬得更深,再经盐水一冲,食指的破裂处被盐水渗得更痛。潘小溪有些气愤,她抽回食指,跑回桌边道:“好,你不喝,我陪你喝。”她提壶倒出满杯茶水一饮而尽道:“陪你中毒,陪你喝,看咱俩是一起死还是一起活。”钱思语歪着脑袋,双目垂泪,却又痛苦得说不出话来。潘小溪也顿时强忍着难受,嘶哑着声音问道:“你喝不喝?”人已经开始往地上赖,悦乐把众厨子轰出房间道:“哎呀,还不赶紧去兑盐水过来,发哪门子呆啊你们,快去。”她扶过潘小溪道:“你也真是的,这会儿还逞什么英雄,我最见不得人寻死觅活的,你俩赶紧的,都把这盐水乖乖的喝了,还不知真有效还是没效呢,谁都别倔了。”潘小溪捂住肚皮,趴在地上另一只手指着钱思语道:“她先。”钱思语又是流着泪拼命摇了摇头,潘小溪忍痛滴了两滴泪下来,尽力吼道:“你喝不喝?”趴在地上沉默了。钱思语把眼睛扫向悦乐直眨,悦乐摇了摇头,坐到床边舀起盐水往钱思语嘴里送道:“你赶紧喝,要不她就得死了,我可不能在你俩之间你一勺我一勺的喂着,最好你喝到能自己爬起来再喝,那我就可以去灌她了。”
钱思语一阵狂饮,又抓着悦乐手臂费力爬起身来,埋头在床下一阵牛饮,悦乐长叹一口气道:“服了,你俩到底是什么来头啊,这么折腾我的眼睛,很疼。”她轻拍钱思语的背,起身转向潘小溪,一把抓过潘小溪的肩头,把她扶坐起来道:“喂,别装死啊,思思可是自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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