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左树颐扶着门框望了一眼对方床上的行李包,又感觉到那双眼睛正俯视着自己,只好怏怏别过眼睛。
简墨看着对方也没什么话说便点了下头,关上了房门。
左树颐一脸不思议,她话还没说完这禁欲脸就把门关了,好歹她也是雇主,这家伙怎么能这么无礼!被关在门外的她憋着一口闷气朝着门内拔高嗓门吼了一句:“你晚饭自己解决!别问我!”
话音刚落就能听到咚咚咚——类似抄了家一样独特的下楼声音,接着是韩淼的惨叫声。房内的简墨停了手里擦拭匕首的动作,一脸不知所谓地歪了歪头。
夜幕降临,当黑夜吞噬了最后一丝柔光之后,韩淼将摊在桌上的所有文件全部整理好之后,瘫在了沙发上,左一个右一个电话都是他助理的活儿,主子就跟没事人一样进了卧室就没见着出来。便抬头看了楼上主子和大神紧闭的房门,微微叹气。
他敲了敲简墨的房门,邀请对方出去吃饭。梅姨和柯叔都吩咐过,禁止左树颐吃任何各种辛辣油腻刺激性食物,所以她三餐都是有专人送过来,似乎都是她最不喜欢的清汤寡水。韩淼摸了摸鼻头,真替自家主子默哀一秒钟。
“大神,房间感觉怎么样?之前这栋别墅就只有老大一个人住,我偶尔会过来看看。您别在意,老大她性子急了点,但心善,你们绝对会很好相处的。”韩淼开着车一打一地强调着。毕竟接下来她们得同住一个屋檐下,因为梅姨申请了静养,离下面的通告还有一段时间,虽然他会时不时地过来看看,但知主莫如他,他真的很担心左树颐会想方设法撵着对方离开。
简墨听着助理的话,只能想到对方生气又忍着不发怒的小脸。她微微转过头望向窗外,韩淼以为对方不高兴,好像自己在楼下整理资料的时候,主子和她之间似乎发生了某些不愉快。韩淼只能识趣地保持噤声。
简墨伸出手指将车厢温度调低了些,小助理略微低头看到对方手腕处露出的缝绞伤痕以及内侧的刺青,打了一个寒颤。大神过去是干什么的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伤疤……
“不给她带一些吗?”
“嗯?”耳边传来的是柔软好听的声音,韩淼惊讶地瞪大眼睛,“您、您刚刚是在和我说话?”
“嗯。”一想到那个雇主在门口怒吼的情景,简墨就有点头疼,难道是因为自己她才不吃饭?
小助理明显受宠若惊,说话也变得一本正经起来。他笑着摆摆手,解释道:“那个,大神,您不用在意,我家主子她这几天都不能吃好吃的,到时候会有人专门送营养餐吧。不是因为您,没想到您现在就开始担心我家主子了,看来是我多虑了,我真的害怕她和您合不来的呢……”
简墨支着下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那个雇主对着自己横眉冷对的样子,显然这个“合得来”水分很大,只好望向路边。“她喜欢吃什么?”简墨有点好奇,那个凶巴巴的女人为什么会营养不良。
“肉,无肉不欢。任何辛辣油腻的不健康的食物我家主子都爱吃,人生哲理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抵制蔬菜,从我做起。大神您是不知道我们老大是多么挑食,有一次……”韩淼一提到左树颐那些囧事儿他能唠嗑一下午,尤其面对的大神这样乐于倾听的对象,他更是兴奋不已,嘴里就跟装了个电动马达似得。
“阿嚏——阿嚏——”
而此刻坐在床上的某位雇主连打了两个喷嚏,“谁特丫在骂我!?”怄气地拿过身旁的纸巾搓了搓鼻子,继续看着摊在床上的一叠资料,最上面是她新雇保镖的详细资料。
除了血型身高年龄之外,其他都是不详,虽然那些地址都是通过其身份证查出来也是经过核实认证的,但这个并不能确定这个人的真实身份。连梅姨派出的调查小组都无法查出这家伙的行径踪迹,只能说这一摞资料就是废铜烂铁。
虽说还没有深入了解,靠几面之缘,这个简墨应该不算坏人。但让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家伙当自己的贴身保镖,这下的赌注也未免太大了,梅姨心大先不说,但她可不能安个这么一个定-时炸-弹丢在身边。
左树颐拿过最上面的一张纸,看到的是简墨的2寸照片,独自冷哼着:“身手敏捷颜值不差……但却是毫无礼数品味又差的半天闷不出一个屁的家伙,我一定要让她自己走。”
听到庭院大门的关合声,知道是那家伙回来了。左树颐立刻跳起来将卧室的灯熄灭,闷上被子,家里突然多出来这么一个人,她好不习惯,还是个非常沉闷不健谈的那种,哼哼唧唧翻来覆去睡不好,然后在黑暗中慢慢伸出手还是将台灯调亮些,从小就怕黑,说出去都怕别人笑话。
左树颐乌黑的眼眸在昏暗中一眨不眨地望向门口处,似乎是顾忌到自己睡觉了,门外一点动静都没有,只有一楼客厅的光微弱地亮着。
那人怎么还不睡?这段时间只要井水不犯河水就行,然后再想办法……左树颐心里这样想着,但仍抵挡不住席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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