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许多没有答案的问题与之隔绝。只对于这个案子,白染愿意想方设法的寻找最为平缓的方式走到结尾,应该也只是从心底怜悯十月不应该被如此对待。
收拾好厨房里一片狼藉的状况,白染并没有像往常那样靠在床边用平板电脑浏览一下感兴趣的内容或是看一下与案件相关的记录,而是直接打电话通知了负责机场安保的旧友让她帮忙提供两张登记存根以及监控截图,就挂断电话倒在床上,注视着眼前被贴上了催眠图案的天花板缓缓闭上眼睛。
以现在这种样子来说,即使是不用再去利用梦境回到十月的家人离开的那天也完全可以,毕竟付出代价经历过一次的事情既不能作为证据也不能作为美好的记忆残留在自己的脑海,完全没有必要再回去一趟,可是白染却总觉得如果不全部重来就会让这案子陷入一种‘残缺不全’的凄凉错觉。这或许就是完美主义者最大的通病。
随着自己的躯体发出愈发平稳的呼吸,白染已经陷入了深度睡眠之中,躯体失去控制能力的同时,梦境中的白染已经控制自己的思维在十月姐姐离开的前一天再次来到了那栋极难找寻的小建筑之中。如果没有手中行车记录仪的记载,白染或许就找不到这个理论上自己已经来了三四次的地方了。
和上次到来时那吵闹的样子不同,开在民居旁的麻将馆并没有开门,自然是没有了上次那些个穿着背心围坐在麻将桌边哗哗啦啦的人了。着实是安静了不少,但那种从一开始就让人浑身不舒服的异样感却是一点都没有消失。即使在梦境中,也还原的分毫不差。
白染迈步上了楼,左转。
不用敲门便穿过门廊迈步进了屋中,毕竟现下这个样子是没有人能够看见她的。
屋里有些凌乱,地板上放着两个巨大的行李箱,十月的姐夫正手忙脚乱的从家里翻出一些值钱的东西填进箱内,他撞到了桌角,让那承载着十月与姐姐合照的相框面门朝下的跌落在地,发出一声脆响。他毫不理会,跨进卧室寻找着更多的物件。十月的姐姐坐在床边一言不发的凝视着窗外,仿佛看不到自己的丈夫在面前来来回回的准备离开的行李。
“好了别想了,她那么聪明的孩子自然明白我们的意思。而且我只是带你出去休息一段时间,等我们生活稳定下来之后就立刻把十月接过去住,你就别在这瞎捉摸了。”十月的姐夫大声嚷道,用力按下去手中被装的鼓鼓囊囊的旅行箱。经过他洗劫式的翻腾,本就没多大的房子就更显得凌乱无序了,满地都是毫无价值的东西。“再说了她不是已经成年了吗,早就应该自己去赚钱养活自己了,我们不要她的钱让她来赡养我们而是自己离开,这对她来说不是很好的事情吗。”
十月的姐姐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反驳的话,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白染站在窗户边,整个后背倚靠在关闭了一半的玻璃上,摸出随身带着的薄荷烟点上。
她虽然很想像往常那样在前一晚以梦境的形式去劝诫两人不要离开,但不知怎么,今天他们对于自己的话依旧置若罔闻,就和上次一样,好像从一开始就没有听到过那般。白染吐出一口烟雾,转身将身子探出窗外大半。
“罢了,既然一心要走,我就不再强求了。”能够对于十月这般绝望状况如此狠心的人,即使是留了下来,怕是也没有任何作用,倒不如早早的脱离她的生活,让她可以更快的接受新的一切。
白染看着窗外,这小楼的确是又小又旧的,但是对面的视线居然好得不得了。站在三楼的位置就可以径直看到天空中澄澈的色彩与大片的云朵。这在市可是太罕见了,平常别说是小三楼了,就算站在自己事务所的顶楼,白染都很难从对面层层叠叠的高楼大厦中看到这么清亮的天空。这都有点让她怀疑这里到底是不是二十一世纪了。
手臂被突出的窗沿硌的有些刺痛,屋里却是彻底的安静了下来。就在刚刚白染按灭手中的烟头时,十月的姐夫已经带着自己的妻子离开了。巨大的行李箱拖拽过台阶楼梯的声音有些刺耳,也让人莫名的烦躁。白染回过身去,空落落的屋子里一片狼藉。那相框,依旧躺下地上,十月的姐姐终究是没有将它扶起来。
“究竟是没有注意到……还是害怕看到她呢……”白染自言自语道。走过去,从桌子上拿起透明胶带,撕下来一些,仔细地将那相框粘好,重新摆回了桌角。
“起码,让她觉得姐姐依旧是爱她的吧。”
这些细小的布置在白染来过之后便被重置,十月回家发觉四周空无一人的记忆便被轮回改变。那段残留着的跌落在凌乱衣物之中的相框记忆被替代为了放置于桌角的相框,即使是玻璃碎掉,却也被人悉心的贴好,这才让十月肯坚信自己的姐姐只是出了什么意外被人劫走,而不是甘心离自己而去。
毕竟姐姐是这么珍重我们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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