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那天干她干得真爽!真想再来一次!」(不要碰筱萍……不要!)「哼,有『安仔』,要干她几次就几次!」
「好学生也在跟我们『安』。
」
「你白痴喔!她『安』是为了唸书,我们是为了𨑨迌!」
因为伤心,不停啜泣,放弃挣扎的吴佩琪,任由少年脱下自己的裙子与内裤。
(要就来!都找我来!)吴佩琪瞪着忠仔,但是默默接受了今夜即将到来的遭遇。
此时总算有一台机车驶过,却好像没有注意到这裡。
「救救我!拜託!救救呜---!」
嘴巴被摀住,吴佩琪眼见着机车的灯光愈来愈远,心裡彻底绝望。
少年们下半身已经脱个精光,将吴佩琪弄成趴地姿势,一人将阴茎塞入吴佩琪嘴裡,忠仔扶着吴佩琪的屁股,阴茎顶着阴户试图插入,另外两人抓着吴佩琪的乳房揉弄。
「含好!不准咬!咬了妳就死定了!含住!」
「呜呜……呜呜……」
「啊~爽!」
「干!好乾!进不去!腿张开一点!」
忠仔再怎么顶,就是插不进吴佩琪体内,不停打着吴佩琪的屁股洩忿,原本白皙的屁股被打得通红。
「干!臭机掰!换我!」
推开正在享受口交的同伙,惹得对方很不高兴,互相又推又打。
吴佩琪因为觉得噁心,不停吐着口水。
此时先前经过的机车折返回来,车上的少年与妇人手各拿着一把长长的槟榔刀,直接朝着忠仔一伙人杀来。
「猴死囡仔!欺负女人家!你们这些垃圾!」
妇人挥舞着长刀,将忠仔一伙人从吴佩琪旁边驱离,少年把刀指着忠仔,镇住了场面。
吴佩琪被妇人鬆绑获救后,不禁痛哭失声,妇人赶忙将吴佩琪的衣服收拾起来,要她快点穿上。
「没事了,没事了。」
忠仔认得那少年是在夜市打工的林建宏,一伙人急忙穿好裤子后,驾着机车要逃走,离去之前回头望了林建宏一眼,比出食指示意要林建宏记得这笔帐。
「建宏,阿母先带这位小姐回去,煮点吃的压压惊,你帮小姐把机车牵回来。」
「好。」
「刀拿着!那群不知还会不会跑回来。」
「好。」
吴佩琪被金惜姨载回林家,金惜姨先请她去洗个澡。
传统的砖瓦老房子没有现代的沐浴设备,仅有简易的澡盆、水瓢、水龙头、小板凳,甚至连门都只有虚掩的作用。
温热的洗澡水安抚了吴佩琪今夜受惊的身心,通风口透进来清爽的夏夜晚风,以及路灯的昏黄灯光。
身上有些擦伤,在白色的毛巾上沾上了血迹。
「小姐,妳先穿我这套衣服。虽然粗俗,没妳穿的好看又高级,但是妳暂时先穿着。」
金惜姨先前连着毛巾递了套乾淨衣服给吴佩琪。
背心和内裤的外包装都还未拆开,那是金惜姨趁超级市场大特价买的,一买就是两打。
吴佩琪只有在刚从小女孩蜕变时穿过这样的内衣裤,那是学校保健室阿姨临时给初经来了的吴佩琪替换的,家境不虞匮乏的吴佩琪,穿的向来都是百货专柜的高级品。
「哎!妳看看!人漂亮就是不一样,我这件妳穿起来竟然这么好看,又合身!」
这种阿姨甚至是阿婆才会穿的传统花布衫,原本应该不会适合吴佩琪,但是穿在吴佩琪身上就是有不一样的高雅气质。
吴佩琪照了照转角的镜子,原本僵着的脸,终于又恢复了笑容。
「阿姨,谢谢,不好意思。」
「都是女人家,互相帮忙本来就应该的,谢什么?」
「阿姨,这衣服不用补了,不要了。」
虽然吴佩琪这么说,但是她很捨不得这件衬衫,荷叶领的款式,材质是穿起来很舒服的绸缎。
「要啦!妳这衣服料子,我这一世人有摸过、没穿过!实在真高级!但是我这边釦子不够,明天再去街仔帮妳找。」
「阿姨,谢谢,妳人好好。」
「哎呦,妳这妹妹真有礼貌,是做什么行业的?」
「我是学校老师。」
「老师喔!原来!建宏啊!麵线煮好了没?」
林建宏端上了一碗阳春麵线,葱花、麻油、盐,与素白的麵线、微浊的汤、几滴米酒,看起来平澹无奇,但是味道却很香。
「家裡没猪脚,老师妳莫嫌。」
「好吃!阿姨,这麵线真的好吃!我要怎么称呼这位……」
「这我儿子建宏啦!」
「建宏,谢谢你喔!」
三人聊开了后,才知道原来林建宏也是吴佩琪任教的国中学生。
金惜姨再三劝告吴佩琪以后不要这么晚才回家,还执意要护送吴佩琪回去。
「好啦!快去睡!」
金惜姨挥了挥手,又风尘僕僕地驾着后面挂了拖车的机车离去。
今晚要不是有这对母子相助,自己不只是失贞,恐怕连性命都不保。
往后,吴佩琪在学校遇见林建宏时,都会特别上前打招呼。
但林建宏有些木讷,点头回一句「老师好」
就与自己错开。
林建宏因为高大的身材,虽然从不主动挑衅,但是总有些人前来找麻烦,于是免不了在校内外打架,而被归类为问题学生。
平日上学前的大清早,要帮母亲採收槟榔,送到行口后再急忙回家换制服上学,晚上还要跟母亲一起去夜市摊位洗碗。
家裡经济都靠母子俩这样工作,勉强支撑起来。
吴佩琪有时会带些小菜点心来看金惜姨,但是根本不晓得这时候的林家母子还在卖力挣钱,常常扑了个空。
这日下午飘了毛毛雨,但是夜市大半摊位还是想要赚钱,依旧出来摆摊。
金惜姨与林建宏也才有事做。
就在俩人卖力清洗沾了各种食物残渣的碗盘时,竟然有人拿着棍棒与开山刀,二话不说,袭击林家母子。
是忠仔一伙人!「要比拿刀是不是?比狠是不是?啊?」
为了上次的事情,嚥不下那口怨气的忠仔,拿起刀就砍过来,林建宏抄了摊位的铁椅防御,但是左手小臂还是不小心被划到。
「干!猴死囡仔!」
金惜姨随手拿起大脸盆裡的牛排盖与牛排刀,与拿着棍棒乱打的不良少年对峙。
双方的激烈打斗吓得在场用餐的民众拔腿就跑,但也有不少人聚在外边围观。
消息传到了夜市自治会主委张仔这裡,立即动员在附近待命的小弟。
「你们真好大胆,敢在我管的地盘这样乱!」
三两下就被人力优势压制的忠仔一伙人,趁隙分头逃跑。
「先不用追!快送金惜姨跟建宏去诊所!」
张仔看到金惜姨跟建宏都受了重伤,气愤不已,管区警察这时才姗姗来迟,自己并非惹事的一方,但为了要给警方一个交代,便和几个有出手的小弟扛下责任,上了警车。
夜市发生的这件事情上了报纸地方版,伤口还在包扎未痊癒的林建宏,被训导主任洪茜茜叫去兴师问罪,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他破坏校誉,这次一定要退学。
「打架就是不对!」
吴佩琪的求情攻势比林建宏的班导师还积极,但是洪茜茜丝毫不为所动。
「拜託!主任,建宏本性真的不坏,拜託妳再给他一个机会!」
「吴佩琪!妳管好妳班上就好,他又不是妳学生,为什么要帮他讲话?」
「主任!拜託妳!」
「我才要拜託妳!拜託妳管好自己班上的那个小太妹林嘉芬!」
「主任!」
「老师,妳不用帮我求情了。我本来就不爱唸书,我们这种油麻菜籽命,赚钱顾生活比较实在。」
「建宏!」
「妳看,人家都说不唸书没关係了。」
「老师,谢谢妳啦!」
那天是吴佩琪最后一次见到林建宏,之后林家母子不晓得去了哪裡,失去联络,直到今天才又再见面。
「唉呦!老师啊!快进来坐啦!」
金惜姨的脸庞虽然苍老许多,但是温暖的神情依旧,长年劳动使得膝盖耗损,近年来不良于行。
当年张仔为了安顿他们,才搬来这裡。
林建宏后来唸了补校,又读了高工汽修科,服完兵役后,就在张仔资助下开了这间修理厂。
附近一带对汽机车构造有兴趣的少年,也常聚集在此。
「引擎冷却水的管路有点问题,小事。」
「建宏啊,再帮老师看详细些。」
「好。」
「建宏,谢谢你喔!」
「女朋友喔?还是老婆?」
吴佩琪看到林建宏身旁多了一个女生,是学校合作社的吴富美,不禁好奇起来。
「好朋友啦!」
「什么好朋友!?林建宏,你给我说清楚!」
吴富美用力捏了林建宏的手。
「妳不要给我漏气啦!」
「快说!」
「女朋友啦!」
「哼!我有答应当你女朋友吗?」
「吼喔,好啦!」
「哼!」
回程总算还是赶上了与好姐妹们的聚餐。
吴佩琪今天很开心,顾不得形象,抓起手扒鸡就吃,惹得好姐妹调侃是几天没吃东西了。
回去时外带了两隻鸡,分送给金惜姨与林嘉芬。
「对不起。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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