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上官清却是另有一番看法,精通破云摘星剑法的他一眼便认出了妙檄真人所用的不过是一招“拨云见日”,这招根本就是破云摘星的基础剑招,全是为了打根基而用,这招他们三师兄弟都会用,看来这妙檄为了扬名,根本就是厚着脸皮用着基础剑招冒充正宗剑法。
但妙檄放着其他师门凌厉剑法不用,却怎么使用这像是敷衍的剑法?难道……
上官清心中合计,事实果然不出所料,几十招一过,妙檄真人手中铁剑“当”的一声被灰发老道手中的玄铁剑削去一半,剑招也散乱了起来。看到这里,上官清又恢复了假寐,心下道:看来我当初的计划实行的不错,曹墨、妙檄,今日过后,我便要你们一无所有……
毫无意外的,因为妙檄真人的懈怠,第二场由冷善一方的灰发老道得胜。如今两方各胜一场,最关键的就是这第三场的比试。既然到了这关键时候,上官清感到冷善的视线集中到了自己身上。上官清转头回望过去,见冷善对他客气的微笑着,目光似是暗示的向悠儿的方向瞟了瞟……
上官清心下叹息了一声,站起了身来,虽然不情愿被人利用,不过自己原本就是打算在不得已的时候出手的,让冷善一方得胜原本就是他计划中的一环。
这边上官清走上台,却见到曹墨正在向坐在曹鹿手边的一位中年美妇说着什么,神色恭敬,但那美妇却始终容颜冰冷,直到曹鹿也开口劝说,才神色微微动容,起身也走上台来。
“贱妾名为玉容,现居雪宫副宫主,老先生有礼了。”美妇上台后仍然冷淡,但语气却极为客气,显出了一派宗师的气势。
“在下风流神剑上官清。”虽然玉容很有礼貌,但那冷淡的摸样让上官清心中很是不快,言语之间已有了淡淡不满。
可是无论上官清语气如何,这“风流神剑”四个字却如同泼入油锅的冷水一般轰然炸响。想当年风流神剑风头之响如今的年轻一辈怕是不曾知晓,但对老一辈而言却称得上如雷贯耳。当年上官清凭着一手破云摘星剑法,自出道以来全无败绩,堪称神话!
听到上官清之名,美妇面上也是掠过一丝惊讶。但也随即冷淡了下来,毕竟雪宫之名在江湖中也称得上神话之名,随便一名具有出宫资格的弟子,便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更何况她这个副宫主了。
上官清却不知美妇心中所想,但以他今日赤火四阳功的修为,对付这夫人,估计只出六成功力便够了。
正当两人劲气外放,打算动手之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却突然在台下响了起来——“我说各位,这曹墨根本就没有资格做盟主,这比试没必要了!”台下顿时哗然,不过片刻,就在台下让出了一大片空地,一个瘦小的汉子就在那空地中央。显然是众人不想跟这个口出狂言的人站在一起,敢对南武林盟主如此说话,自己和他站在一起被牵连了怎么办?
无视曹墨一方的阵阵怒喝,那瘦小汉子依旧阴阳怪气的说:“曹墨,我说你好不要脸,本来生了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应该高兴,不过就算如此,你也不能与你女儿乱伦通奸,行这禽兽之事吧?”此言一出,人群之中顿时迸发出了更加巨大的声响,人们纷纷议论,确实,如此惊人的消息,任谁乍听之下都感不可思议,想那寻常之家父女也不可能行这禽兽之事,更何况曹墨这位以道德闻名的大侠呢?
“嚯,大家都不信呐,那曹鹿小姐,能不能让大伙看看你的守宫砂啊,要是大伙觉得不够,我还能找一位证人出来的。”瘦小的汉子感到附近不善的目光,一点都不在意,反而气定神闲的拍了拍手,一个六旬老者浑身战抖着从曹府的下人堆中走了出来。
老者浑身哆嗦,经由曹墨面前时猛地跪在地上,冲着曹墨狠狠的磕了几个响头,直到额头布满鲜血才起身走到台上。
老者尴尬的看了看台上的上官清与玉容,做了个揖,犹豫了许久才开口道:“小的是曹府管家曹忠,小的可以证明,老爷与小姐乱……乱伦确有其事,而且不光老爷,二老爷妙檄真人也和小姐乱伦了……”
自老者上台的一刻,台下就有不少人认出了他便是曹府的管家,一见他是证人,有不少人当下就信了大半。
见到场面已为自己所控,那瘦小汉子顿时得意洋洋起来。
听到此事,美妇悚然动容,而上官清却仍一副云淡风轻的摸样。当日他与冷善私下谈论之时,就已经订好了这件“毒计”。当初,冷善两次与上官清商量夺得南武林盟的势力,初次上官清还有些犹豫。然而第二次,为了得到北武林盟主的势力协助,上官清索性便把自己设计让曹氏兄弟与曹鹿乱伦的事情全盘托出,没想到冷善只是思索片刻,就想出了这一套毒计。如今,这公开的事实已经算的上板上钉钉,没得狡辩了。
但不知为何,上官清看着曹鹿那戏谑的表情心中却掠过一丝不安。
这丫头实在是太安静了,根本不像是平常那个睿智的她……
果然,就在人声鼎沸之时,曹鹿盈盈站起,对着人群轻施一礼,语调婉转悦耳的说道:“诸位前辈请听曹鹿一言,”待得人声稍歇,财路继续开口说,“的确,曹鹿已经并非完璧之身,”说着,曹鹿挽起衣袖,逛街的手臂之上并无守宫砂的红点,“但这却是因为淫贼的侮辱,可惜曹鹿是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这才会遭人淫辱。”
“今日一是说明真相,免得众位前辈遭人蒙蔽,二是曹鹿无法任由那人继续逍遥法外,想让众位前辈为曹鹿做主,找出那淫贼,免得又其他人继续遭到毒手。”说完,曹鹿盈盈拜倒,这一举动惹得台下众多为她痴迷的少年英杰大声呼应,不但将她乱伦的事实全盘否定,还彻底站在了曹家一方,而那些英杰背后的家族或是长辈们则并不看重曹鹿是否仍是处子,在他们看来,与曹家联姻所带来的好处才更重要,所以在此时让曹家失势而袖手旁观实在是下下之选,眼见曹鹿轻轻巧巧的化解了这毒辣的一招,他们也乐得锦上添花,再助曹家一把。
上官清此时心中错愕异常,眼见他与冷善那毒辣到能让曹家不得翻身的一招,却被如此轻易的化解,看来这曹鹿真是不得小觑啊,想不到被困十几年,世间竟有了如此出色的女子。
难道曹墨与妙檄真人注定命不该绝?
难道自己苦心经营就注定功亏一篑?
上官清不甘心的想到。
势头渐转,仿佛胜利的天平开始向曹家倾斜,这场斗智注定要以上官清失败收场。
不过世间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物极必反,否极泰来!
一个清朗的声音突然响起:“曹鹿小姐此言差矣,无论是方才那位仁兄还是小姐之言都为一面之词,即使有了人证物证,这些也都可伪造,算不得数。”这双重否定之言显然与那瘦小汉子抖出曹墨乱伦之事一样具有震撼力。所有人都想看看这无视南北武林盟的人到底长得什么样。
当然,所有人也不想和这人扯上关系,因为不论何方胜利,恐怕和他为伍的下场都不好看。所以,一大片空地就如方才一般在那声音的周围空了出来。
只见在那片空地中央之人……竟是流云!
此时的流云依然风流潇洒,白衣飘飘,手执一柄折扇轻敲着手心,神色悠然,全然不理会周遭之人的目光。
“那敢问这位公子有何指教?”曹路依然浅笑着,极有礼貌的问道。
流云没有回答曹鹿,眼神轻轻瞟了一眼上官清,笑呵呵的开口道:“在下听说皇宫御医新研究出一种利用迷魂术来套取犯人实供的手法,甚为有效,所以,”流云轻摇折扇,一只手向前一招,“在下请人把那几位御医都请了出来,事实如何,稍后便
知……只是不知道曹盟主与妙檄真人可有胆量尝试一下?“
上官清闻言眉梢一挑。看不出这流云公子文质彬彬,言语却如此毒辣,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彻底堵死了曹墨的任何狡辩之路。而且那用迷魂术逼供的方法他也知晓,蛛娘很早便研究出来了,上官清本人便精通此道,但若是由自己动手,便难逃栽赃嫁祸的嫌疑,所以自己用迷魂术绝对是下下之选。
但这流云……
曹墨与妙檄真人脸上阴晴不定,显然对流云忌惮非常,但这众目睽睽之下,若是拒绝岂不是等于承认自己与曹鹿乱伦为实?曹墨与妙檄心中烦乱,流云却丝毫不在乎。
只见他旁若无人的带着几个白胡子老头走上台去,随便让手下抬了两把椅子上来,然后好整以暇的看着两位德高望重的大侠。
事已至此,曹墨与妙檄再难推脱,只能腿如灌铅的走上台,别扭的坐在了椅子上。
流云目光灼灼的盯了一会两人,面无表情的侧头对身后的那几个御医说道:“可以了。”语毕,那几位御医立即诚惶诚恐的把手头的物事一一摆放就位,燃起香炉,低声在曹墨与妙檄的耳边低语着。渐渐的,两人的目光都变的茫然起来。流云见状,几步上前,目光在两人的脸上扫动着,最终,停在了妙檄真人的脸上。
“道长法号妙檄?”流云冷淡的开口。
妙檄真人点了点头。
“道长可是与曹墨为亲生兄弟?”流云缓和了不少。
妙檄真人仍然点头。
“那,道长与曹盟主可是与曹鹿小姐有乱伦之事?”流云的变得温和,懒洋洋的让人听了很是舒服。
这个问题一出,妙檄真人的身体抖了抖,像是要清醒过来,可是在旁边御医的安抚下平静了不少,终是点了点头。
众人哗然!
听到众人那鼎沸的声响,如雷般的噪音终是惊醒了曹墨与妙檄两人,待得听清了人潮的议论,两人的脸色都变了。
什么权势、什么名声、什么地位,在这一刻全都离他们而去。曹鹿也双手掩嘴跪倒在地上,虽然她努力抗争过了,但短短几天怎么能扭转上官清毒计的影响?
一切都该结束了……
“恩怨情仇一夕消,
河中浮萍,
柳絮飞霜,
十年怒火酒难浇,
因由种种,
难弃难消,
多情自古空寂寥,
笑腼如刀,
情断难长,
寿星逐鹿无归巢,
前路渺渺,
情短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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