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失控（1 / 2）

程小寒觉得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这样轻松过，像躺在棉花上，像陷在了一个虚虚实实的梦里面，梦里面只有贺琛一直护着他。他们是彼此唯一的亲人，唯一的依恋。

他无比的疼他宠他，给了他甚至早已超越父亲的纵容和宠溺。他还记得，有段时间，贺琛甚至去了地下拳场打拳赛，每天晚上都带着一身的伤回来。他仅仅只是买了酒精和纱布，余下的钱却都给自己买玩具和零食。

终于他对贺琛初始的恐惧开始消散，他在阳光、图画书、玩具熊的包围下慢慢长大。贺琛带他去游乐场，教他骑车，带他上学，几乎无时无刻都把他带在身边。除了贺琛，他已经不再需要任何人。他崇拜他，依赖他，他一直觉得，贺琛会永远都是他的。

却是在那一天，贺琛的眼光一下子变得悠远不定，难以捉摸，他的身边不知什幺时候站了一个很漂亮的女人。他们站成了一对璧人，然后贺琛说：“宝宝，爸爸已经给你找到新妈妈了，这是你舒阿姨，我要跟她结婚了。”

“爸，爸！”程小寒吓的尖声大叫，手脚齐齐挣动，连带着惊醒了身边的人。

“宝宝，醒醒！”贺琛晃起手臂叫醒他，拍着他的胸口。熟悉的呼唤让程小寒渐渐从梦境中脱离，迷蒙的视线也开始清晰。

他还躺在床上，倚在贺琛的怀里，而且两个人都是浑身赤裸。刚才那一番挣动，他才感觉到后穴的疼痛，以及身上的好多处还在刺痛，都有不同程度的吻痕和掐痕。

他们做了，在他的吵闹和逼迫下，贺琛终于和他做了。

这一场大吵，程小寒哭的眼睛都有点发干。他环抱住贺琛的腰，因为刚才的梦还有些发抖，“我梦到你要结婚了，你不要我了。你说的，你要结婚的……”

程小寒语无伦次，呜咽着又哭不出来。贺琛低头亲着他的额头，摸到他脸上未干的泪痕，轻叹了一声。

“宝宝，爸爸跟你保证，绝对不会结婚的。”

“那你也不准跟她见面，我不准。”

就在两分钟前，程小寒还被噩梦困扰的时候，贺琛从满脑的情欲中清醒过来。他掌下摸到程小寒光裸的身躯，还有他身后几乎还未合拢的菊穴。贺琛亲着的他的脖子，仿佛都能闻到程小寒身上那种，轻软的，还近乎孩童的奶腥味。他太小了，从年龄到身体，都太小了……

贺琛直如被人迎头敲了一记，震的他神智都开始涣散。他简直不知道都对程小寒做了什幺，他自诩成熟，却一再的引诱程小寒，今天，竟因为一时情绪强暴了他。他才十六岁，大好的时光才刚刚开始。以后，等他长大了，等他遇到喜欢的女生，想成家立业的时候，他要怎幺回想这段往事……

胸口直闷着一团气，根本就无法散去，哪怕是假想日后程小寒嫌恶的目光，都会让他一头一身的冷汗。可是怎幺办，他爱他，明知该保持距离的还是引诱了，明知程小寒是故意激怒他，他还是做了……说到底，他还是在为自己的私欲找借口。

贺琛正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无法自拔，突然臂弯里的程小寒就哭叫了起来。

还在梦里，竟在梦里，程小寒都怕自己不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