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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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水从我额前淌下,我两眼紧紧看着那只青铜兽,干裂的双唇微弱地翕动着。连老太夫人亦微微探出身子,两眼盯着铜盘。

血,一滴,两滴,沿着兽眼滑下。

檀香萦绕,隐隐约约,似闻到一股腐朽的气味。

——久久,铜兽不动。

老太夫人叹了一声,往后倚坐,我大伯和其他宗伯也跟着轻叹出声。

老太夫人道:“好歹是我沈氏子孙,赐他一口棺罢。”说着,便站了起来。

“不……不……!”我睁大眼,摇头挣扎,“不,不要,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可是,他们却仿若未闻。世家之中,异与常者,皆引为不祥,断不可留,否则必遭横祸。

“救、救我!我不想死!大伯!爹——”我竭力哭求着,伸手拉住女子的襦裙,那姑姑嫌恶地抽回来,好似极晦气一样。

那几个孔武有力的下人把我拖拽下去,我十指划过地面,留下一道血痕。

“慢!”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声。

所有人一顿,我止住嘶喊,怔怔看向前方。就见,那青铜兽眼微微冒着青烟,紧接着,一声坠落的清响响起。

随着珠子滚动的声音,我渐渐看清了它。

是红的。

?

三喜 (五)

PS:这章会有一点上帝视角,剧情需要。再排个雷,娘受,娘受!

我并不记得自己是怎幺被人带下去的。

我只记得,那颗红色的珠子。它像是石榴的种子,又像府中姨娘们簪子上的红玛瑙,红红艳艳,那个颜色,真的好看极了。

我被带回屋中,由下人看守着,连着两日都不许踏出屋子。这两天,我过得浑浑噩噩,尽管好吃好喝的供着,也是食不下咽,夜里梦魇数回,每每睁开眼,都想着先前发生的那些,会不会只是一场梦。我不知我的身子到底是出了何事,活了十几年,我直当自身是个清白常人,且人人都皆以为如此,谁还会想到,这世间竟有如此荒唐的事情。

只是,无论我想没想通,眼下发生的、或是即将要发生的,一切的一切,都没有让我选择的余地。

这日辰时,下人唤我起身洗漱,领我到旁边的屋子。到那里时,就见姑姑和两个上了点年纪的妇人。姑姑今日依旧浓妆艳抹,脖子围着白狐毛,翘着细腿儿,朝我悠悠地笑。我一看到她,便想起那一日的折磨,身子不禁微微哆嗦。

“怎幺,怕我?姑姑我还会吃了你不成?”她咯咯笑了笑,红唇娇艳似火, “会读书写字不是?可曾上过学堂?嗯?”

我垂着头,小声地谨慎说:“晚辈……会认写字。”我虽然不曾上过学,可府中也有请夫子,寻常那些四书五经都是读过的。

姑姑听了道:“那就成,省得还得请先生费心教导你,也不盼着你学富五车,识几个大字就得。反正,学得再好,充其量也是锦上添花,这日子能不能过下去,还得看肚子争不争气。”她所说的话,句句意有所指,我头越垂越低,不知如何应对。

许是我静不作声,她也觉得没趣,便摆摆手:“罢了,可不逗你了。我今日来,可是有正事的。赵嬷嬷、陈嬷嬷,从今天起,咱们小主子,妳们可仔细点调教调教,免得来日去了夫家,丢了咱沈氏的颜面。”

那两个嬷嬷点头应了,姑姑也并未多说些什幺,就将我放行了。

由那一日起,每一天,我卯时就要早早起来,以盐水漱口,换了衫后,两个嬷嬷便开始“教课”。所教的内容并非读书写字,而是大户人家的礼教言行,从走路时腰背扳不扳得直,到一餐可食多少、见什幺人说什幺话等等,皆面面俱到,无一缺漏。如果有做不好的地方,两位嬷嬷也不留情,打板子、还是饿上一两顿,这些,都算是小事。

“尻有四诫,一为不孕,即潮期顺当,与夫同寝时有三载,而无孕者;二为不顺,即不顺夫君父母;三为淫乱,即同夫之外行淫者;四为恶疾,身患疾病,而不可共粢盛者……”

我现在所读的,便是《四诫》,其条规同女子七出相似,每个尻都当遵守,若犯其中一条,下场当如何,却是由夫家来决定。姑姑说,这一条条,管我是生是死,都要记到骨子里,而尻中首罪,远在淫乱不顺前头,便是不孕。

我背完之后,就看那坐在椅子上的女子满意地点点头。每隔三日,姑姑都会来考校我,如果有做不好的地方,两个嬷嬷要受罚,我自然也讨不到好。

“那‘三不’呢?”姑姑问。

我攥攥手心,答道:“所谓三不,便是不育、不勤、不睦。”

《三不》与《四诫》相对,乃是楔夫所犯过错中,最重要的三条。第一为不育,就是生精无力,不能让尻妻有孕;第二为不勤,便是拒不与尻妻行房,尻妻潮期中而不满足者;第三为不睦,家中若楔者众,尻妻常同侍数夫,则楔夫之间不可妒忌、不可猜疑。至于尻妻如何同楔夫相处,种种条例,不下千条。

身为尻,所要知道的,远比过去的我、远比一般人所以为的多许多。尻者,为天生阴体,便是男尻,也是阴盛于阳。同常人一样,尻于十二岁起发育,此时性征初显,尻女来红经,男尻则阴户流水,除此之外,尚有潮期。潮期时,无论男女,尻皆散发体香,户门瘙痒,身如暖炕般火热,亟待行房,以达阴阳调和,天地为谐。潮期多在十二岁至十五岁之间,若是最晚,亦在十八岁之前,这时候,尻便要早早出嫁,否则潮期来时,就要受其折磨。

“要是——”当时,我问嬷嬷:“我曾听说过,有一种药……”

赵嬷嬷忙“嘘”了一声,教我别说下去:“这事情,是哪个作死的告诉四哥儿的?”

我支支吾吾,这是我以前在那些闲书里看的。嬷嬷道:“四哥儿从今往后,可千万别提这件事儿。那种药可不能碰!若是碰了,就绝了潮,一生便不可再生育,真是作孽……”

我这才知道,于尻而言,若是无法生儿育女,就连一个常人都不如。

这些日子,我一直待在沈府内宅,不见父亲大哥,甚至其他人也未能见着。我爹合该是知道了这件事,我想,他该是极欢喜的,就像当年,我偶尔路过厅堂,见到我爹抱着五妹,那副爱不释手的疼爱模样。他待我不算不好,只是有我大哥二哥,我又不十分聪明伶俐,他难免记不得我。至于三姨娘,我这样,也该算是让她扬眉吐气了罢……

箱子叩在地面发出一声响时,我方回过神来。

姑姑斜倚于案,懒懒瞥了瞥旁边:“打开来。”

那长方箱子看着挺珍贵,没想到一打开来,里头竟摆着一根根假阳势。我一看,便从脖子红到耳根。

“有什幺可羞的,这东西,你身上不也有幺?”姑姑哂道。我抿抿唇,把微微撇开的眼又转回去,那些阳具,看材质皆是木制的,大大小小,足有十来根左右。最细的比幼儿手臂小上一两圈,最粗长的竟如马鞭也似。姑姑从椅子上起了,婀娜地走来,在我面前屈曲下身,边挑选木势边问: “说一说,何以相尻?”

我目光在她手上游弋,犹豫道:“相尻……取、取天性婉顺,丝发黑,弱肌细骨,不长不短,不大不小……”(注:修改自《素女经》第八章,译:选择一个尻,应选天性温柔婉约,头发乌黑亮泽,肌肤白滑,骨若细竹,身高适宜。)

在我说着的同时,下人便搬来凳子,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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