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不是因为胆怯。
那是因为那里面装着一个遍体鳞伤的灵魂,软得要命。
一个人要是熬过太久贫苦、干涸的生活,就得被迫学会把自己仅有的财富层层包裹、妥帖保存,像沙漠里长途跋涉的旅人,怀中揣着一个小小的、无论如何不会打开的水壶,竭尽全力保留这一点点储备,把它当作火种与依仗,继续往前迈步。
眼前的人也大约觉得欢愉是有限的,不得一重又一重武装它,珍藏这无源而即将枯竭的柔软。他面对外来的好感表现出的逃避,如一个饿久了的贫儿,面对一桌精美到超过想象的大餐,心底那种深刻的畏惧与不安。
如今这所有的、反复碎裂又拼合的、伤痕累累的柔软完全呈现在他面前了。
他把伤害他的权利献了出来。
不是这样的,这样的快乐还可以有很多。他不会伤害他,他们都不会受伤。
兰诺觉得他有好多话要说,可语言能够传递的太少了。
好在还有其他的途径,还有充足的时间。
于是他很缓慢地重新进去,一点点充满那甬道,凑上前去亲那偏转的下颌骨的凸起,小口舔他,用舌头描摹那可爱的线条,像猎人诱捕一只鹿,收拢了侵略性小心地靠近着。他把脸贴着那抿起的嘴唇,在轻缓耸动中突然重重地来了一下,借此进去和向导唇齿纠缠,再一次把他磨开来,吞掉那些抑制不住的喘息,和逐渐兴起的呻吟,揣度最细微的反馈。
因为他知道自己拿着钥匙,这一切都做得很耐心,很放心。
他又担心这地面太硬了,硬得不适合这样的柔软,把人抱起来,让那脱力手臂环在他脖颈上,往卧室走去,往床的方向走,一路上小幅度颠着怀里的身体,就着步伐抿着耳朵尖,沿着背脊反复爱`抚,带来潮水一样柔和的起伏。安缇的胸膛随着颠簸一下又一下微微抽动着,再一次硬起的性`器夹在他们中间,被肚腹和毛发摩擦着重新变得湿润,昭示着快感又一次累加到满溢。
哨兵把人放到床上,站在床边弯下`身去,用胸膛相贴的姿势草他,深深浅浅地顶他,一只手从他脸颊摸到发尾又一路回到耳朵尖,另一只伸到下面去,替他揉硬`挺的阴`茎和饱胀的双球,手指搔刮会阴和肛口,用一种恰到好处的力道。
他给了他一个绵软温暖的高`潮。
安缇最后一次射`精只流出些近乎透明的液体,一小股一小股的,如果┓┓】..从他指缝里漏出来,蹭在他们身体中间。
需要擦一下。
兰诺这样想着,正要起身拿纸巾,动作顿住了。
他发现向导闭上了眼睛,呼吸轻下来,眉目安逸,微微嘟着嘴,神情几乎是稚嫩的。
他睡着了。
——尽管这人浑身都是水,床铺也湿淋淋,身体被残余的精`液和一根勃`起的阴`茎填满了。
他该为情人的不配合而生气幺?
兰诺想一想,突然露出个混着欣慰与狡黠的笑容来,为他得到和占有的、现在和未来的一切。
他把人抱在怀里缓缓翻个身,免得自己压到他。
他们面对面抱在一起睡过去,身体仍然连接着。
落地弧窗外,人造太阳带来辉煌晚霞刚刚消去,绰约的星光亮起来,以后的日子还很长。
至少暂时是这样。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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