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临河烟2016/03/19发表字数:13725
【食饵】
明明是正午,整个屋内却如午夜般幽黑,屋里的窗帘被尽数地拉了起来,笼罩着房屋的结界也尽数开启,隔绝了外界一切窥探的可能性,连一丝光线都透不进来。
平素用来持默冥思的净室被启用着,隐秘而狭小的空间里,没有一丝杂音,安静得彷佛连自己的心跳都能听的一清二楚,室内唯一的光源,便是那在琉璃的半透明罩子中燃动着的熏香。
一点微红在室内静静地发着澹光,无声无息。升着的奇异的香气在室内盘旋着,弥漫在每一片空间。
平躺在榻榻米上的女儿安安静静地沉睡着,这让紫织松了口气,在粗略的检查过身体无大碍后,忧心忡忡的母亲将女儿带到净室内,准备对刀奈进行深层次的诱导。
每当想到前不久前,那个邪妖附身的男子对女儿所作出来的一切,紫织就止不住地心痛。而更令这位母亲担忧的是,这一切,究竟是怎么样发生的。
本来,如果是说纯粹的记忆诱导、思维解读,那么在东京都的阴阳厅总部确实更加人才济济。然而,面对亲生女儿被这种低级邪妖的宿主凌辱、乃至于长期调教的可能性,紫织怎么样也无法将刀奈交给那些外人去询问。
这种难堪的过去哪怕是被他们不经意地流露了只言片语出去,那么也将给刀奈的前途未来造成不可估量的影响。基于这种考虑,紫织也才在击晕那名恶心肥胖的宅男后,首次并没有按照通行条例通知阴阳厅的收容部门前来收容宿主,而是果决地直接将邪妖从那名宿主的身上强制性地驱逐了出去。
虽说使用如此粗暴的手法强制驱散已和宿主融合了多年的邪妖,难免会对肉身的原主造成难以预测的后遗症。可是,一想到那个邋遢肮脏的男人对自己的宝贝女儿所作出的龌龊行动,紫织就完全对那个肥男没有任何的好感。仅仅只是在对方的身上施加了紧急治疗的定式,避免那伤口进一步恶化而已。
恐怕对方在抢救过来之后,只会如同在一场迷离的大梦中醒来。这几年被附身的记忆基本上很难被保存了。
在将现场的大部分痕迹都清理干净后,紫织才匿名地给阴阳厅下属的超自然医疗机构打电话,让他们派人前来处理。在通知完成后,紫织再匆匆地布下了一个预防常人进入的结界后才带着女儿离开了。
在从短暂的遐想回过神后,紫织不由得苦笑了下,紧接着,紫织再度将注意力放回到刀奈身上。在以往的行动中,都是自有阴阳厅里的专攻心灵术式和心理学的人士进行专业善后,现在,恐怕一切只能靠自己了。假如只是应付平常的普通人,紫织自认为自己的精神力和经验足以面对状况了。然而,当对象是自己的女儿时,心有牵挂的母亲就自然难以按照平常心来对待了。
紫织也自知这一点,想要诱导出刀奈说出被邪妖迷诱的过程,抚平女儿心中的伤痕,并且对影响到女儿的事情进行一一平抑,恐怕并非一朝一夕之功。
不过,最要紧的是先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关于这个问题,那个淫弄着女儿的邪妖肯定知道答桉,然而在被驱逐出现界后,唯一最清楚情况的,只有刀奈自己了----并非是被调教后的女儿,真是深藏在女儿内心的真我。
在回到家之后,紫织甚至连饭也顾不上吃,匆匆地抱着女儿来到净室,在开启结界摒屏了一切之后,紫织才小心翼翼地从屋内的隐秘处拿出一块熏香,紧闭门户后点燃起来,让那股异香弥散开来。
这并非是寻常的熏香,而是被称作「幻梦之扉」的炼金合成药剂。
在这个看似平静实则底下暗藏漩涡的世界里,异常在「正常」的掩饰下公然行走。邪妖并非是全然专注于附身于现实存在而展现自己的异类,在某些情况下,秽恶的邪妖同样也进入人类脑海里短暂诞生和自己同样虚无缥缈的梦境中,在那一颗颗如湖面的气泡般即生即灭的幻境中行走,催弄着人类的思维,掠取着人类的精气。
这种远比同类狡猾的邪妖,同样是阴阳厅的精英们头疼的存在----它们自虚无中浮出,径直奔向人类思维铸造而成的小小幻境,在掠食一番后又重新沉入虚空之洋,根本无迹可寻。而全国数亿人,哪怕是阴阳厅的触手遍及全国,如一只永不知疲惫的蜘蛛般在各行各业中都罗织着自己的丝线,也绝对不可能监控到每一个人的思绪。
然而,只在梦境中起伏的邪妖,同样也可能越过梦境,伤害受害者的大脑,通过那虚空中的冥冥链接影响着受害者散布着自己的污秽,在这个时候,阴阳厅的要员们,就必须舍弃平常习惯的层层人类文明的包裹,只以精神实体的方式进入梦境,和邪妖对决。
不是每一个破邪师都能够在重重的压力下安然入眠,更不是每个人都有着能够随意深入梦境的天赋----事实上,对于习惯于被与生俱来的肉身所层层护卫的灵魂而言,这种天赋是极其稀少的。这样一来,促使睡眠,安定心神的药剂便成了必要。在古代配方和现代工艺的交汇,再加上人类智慧的调和,便有了紫织手中的那犹如熏香般的药剂。
「要进入状况了,可以准备开始灵疗了。」鼻中嗅着越来越浓重的香气,无处不在的香气彷佛化成了更小的微粒,飘过衣物,穿过肌肤的每一颗毛孔,浸润到全身的每一处,整个身体都飘飘然起来,彷佛和这弥散在全身中的香气融成了一体,再也不分彼此,越升越高,越升越高……有形的身体逐渐地消隐着,和那燃动的熏香一样,缓缓地散成了一缕缕地无形轻烟,冉冉地在室内摇曳着。紫织恍惚地想着,然后眼前开始陷入一片漆黑。灵魂彷佛要与大脑脱离开来,这个念头也沉寂下去了。
母亲组成的香气轻飘飘地移动着,包裹着床上的女儿,和刀奈融为了一体。
「这不是梦境……难道,这里就是刀奈的心底吗?」幽深的心灵深处,一个念头回荡着。
紫织 的心魂已经深深地进入到刀奈的心底,原本,对于普通的状况而言,心灵的底层是所有人内心捍卫的宝库,所谓邪妖侵入的梦境,也仅仅是这心底在在表意识里的映射罢了。所幸,母女之间的血亲是难以断绝的,10个月的含辛茹苦,曾经同为一体的血脉连接,以血为引,以魂为契,在十几年之后的再度在两人的内心中再度打开了一条信标通道。再加上母亲那急于拯救的意念,竟然足以让本该只能进入浅层的梦境的紫织进一步地越过心灵的壁垒,进入到心底深处。
这里是记载一切的档桉馆,这里是一切指令的签署地,这里是魂魄真正的居所,这里是凡人所能抵达的最深处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所在。
倘若说浅层的思绪是一座孤岛,上面干燥的陆地上布满着有序固定的内容,那么尚有着荒诞而清晰的图影的梦境则是沙滩和海洋的交汇,同时共有着两头的特性,有序而无序。而最终的,人类的心灵深处则是波涛汪洋,过去的回忆、思绪,现在的所观所感,未来的通明点彻……有意义的,无意义的……伟大至高的,庸庸碌碌的、低级下流的……所有的一切点点滴滴地都将如江河汇海一样,最终归结于此,然后浮沉、飘荡着,等待着表意识的重新打捞,或者就此沉沦,永远没有没翻阅的可能。
并非是刀奈自己,外来的魂魄根本不可能动用身体主人的权能。紫织只能费力地敞开心神,心魂如八爪章鱼在洋流的冲击下急急地在漂流的女儿的记忆上攀附,急切地搜索着与邪妖对应的讯息。
数十年的记忆,绝非是句笑话。绝大多数人,往往尽力也只能想起去年、前年值得注意的事情,而更多的繁琐的往事,则是被毫不在意地遗忘了,任由其飘落到识海之中。
女儿的365个日日夜夜乘以迄今为止的17,每一分每一秒地念头、观感杂乱无章地组成了这庞然的大洋。被打乱的思绪犹如海水般滂湃,而稍微深刻点的印象记忆则宛若细碎的水泡般贯连在一起,在苍白的念海里摇曳。紫织苦苦地凭着心头的一点清明坚守着,像是永不懈怠的图书管理员般在尘封的档桉馆一遍遍地翻阅着,维持着意识体的执念不被那识海中无边无际的浪潮所冲散。
也是因为这样,深深沉浸在女儿心底的母亲,完全无暇意识到,本该彻底静谧的屋内,突兀地响起了不该有的声音。
「哒哒哒~」靴子和原木地板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音,在这绝对安静的屋内,成了唯一的声音。
门,被拉开了。
不请自来的客人的脚步没有丝毫放缓,完全无视屋子主人的意愿,不经许可地直接踏了进来。
接着,净室里重新回归了绝对的安静,只不过,两个人的呼吸声,变成了三人。
突兀的来客完全没有开灯的意思,只是静静地站着,彷佛在耐心地观察着这对沉睡的母女花。
只见净室内的美丽的母女安安静静地贴身平躺在榻榻米上,母亲紫织的左手紧握着刀奈的手,彷佛再也不想把女儿放开。
在观赏了两名睡美人良久后,对方才动了起来。
然而并非是带来王子充满爱恋的亲吻,似乎在刚才的观察中失去了所剩不多的耐心,向前几步逼近紫织,对方伸出手,不安分地将紫织的衣领撕了开来,让那对性感诱人的雪白巨乳毫无遮掩的露了出来。
紫织姣好的脸上丝毫没有半点觉察的意识,依然毫无防备地深深沉眠着。
「不错,不错~」在拧捏了一把雪乳上的乳头后,对方赞叹道。
假如刀奈醒来的话,就能轻易地听出,这是同样亟待自己「净化」的町村学弟的声音。
「还不醒来么,我的仆从~」妖异的少年嘴里低低念道。
下一刻,刀奈浑身一震,双目圆睁,原本平躺着的身体坐直了起来。
只是那在幽暗里发出幽绿光芒的双瞳,无论如何也不像是正常人的样子。
初醒的美少女表情呆滞,眼神迷茫地注视着前方。幽绿的瞳孔上散乱着没有焦距,好半天,才轻轻挣脱母亲的手,摇摇晃晃地好似初生的婴儿般站了起来。
那仅仅几步的距离,少女走动起来也是跌跌撞撞的,纤细的身姿像是在疾风中的细柳般极不安定,彷佛操控身体的意识突然不再习惯于这副身体,半走半爬地来到了町村身边。
行走中,绝美的少女的脸上逐渐浮现出了表情----疑惑、迷茫、好奇、饥渴。而在望向町村的时候,刀奈的整张脸上都写满了发自心底的崇拜、恭顺。到了町村身边,少女温驯地趴到了地上,抬起头来用仰慕的神色注视着自己的主人。
哪知町村邪邪地微笑了起来,提了提脚,用那站着泥垢的粗糙靴底毫不怜惜地踩在刀奈光洁的脸蛋上,「去吧,我的小虫,尽情地吸允这女人的养分吧。」
在町村的示意下,女儿的身体摇晃着,一步步向着母亲接近着。
似乎越来越对这副身体的操控得心应手,少女的行动越来越灵便自然,刀奈的脸上也开始产生了新的不一样的变化。
「哈……呜」眼中幽幽的光芒一点点的隐入瞳内,樱唇一张一合着,像是缺氧般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脸上的神情却变得越来越贪婪,不停地用舌头舔弄着刚刚被町村踩踏的脸颊上。
随后,女孩俯下身子,饶有兴致地舔弄起紫织那对裸露在外的滑嫩硕乳,红嫩的香舌无师自通地在母亲的乳头上打着转,亮晶晶地唾液,彷佛描绘艺术品般在母亲那雪白的肌肤上绘画,将紫织的胸脯都舔得湿漉漉的。苏醒的女儿似乎还不满足于这样,紧接着,樱唇大张到极致,大大张开的嘴巴将紫织的那团雪丘的前端含在嘴里,然后在嘴里咕噜咕噜地舔吸玩允着,将母亲的乳肉随心所欲地操纵在嘴间,极尽所能地跳动着美妇的情欲。
「当然不仅仅是这样就完了。」似乎在为刀奈的行为做着备注一般,町村笑眯眯地走了上前,手中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个针筒,异色的粘煳煳地液体在透明的针筒里宛若活物般的翻腾着,隐隐约约的无数细小微粒在液体中载浮载沉,荡起一阵阵不祥的波动。
「就算是心灵再坚贞,不过如果肉体都被整个地玷污下去的话,嘻嘻~也是没有办法的呢。来……小妹妹让一让,亲爱的医生叔叔要给你妈妈打针咯~」带着欢快的语气,町村走到紫织的一边蹲下身子,拍打着刀奈的臀部示意女孩到另外一边去后,一手握住紫织那还湿黏黏的乳房,将锐利的针头对准那被女儿的唾液充分地「消毒」后的殷红乳尖,随后毫不留情的扎了下去。
似乎真的具备灵识,黏白的药液欢腾地涌进了紫织的酥软胸脯。紧接着,在所有的药液都注射进去后,当町村将针头拿开,那白皙紧致的美妇肌肤上竟是丝毫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甚至被女儿舔得有些膨胀的乳头都从粉红的坚挺充血变回原本的样子。
「还没有结束呢。」町村毫不在意地掏出了另外一根针筒,同样的异样起伏的蛊毒药液,同样刺穿着被女儿的唾液濡湿的饱满奶头,邪秽的液体被一点点地打进美妇的身体里,昏昏沉睡着紫织一无所知的全盘承受着,任由那外来的淫邪和自己那原本贞洁的肉体在血管中融为一体。
在刀奈的脑海中苦寻着真相的紫织突然浑身一颤,发自灵魂的寒意让美妇人从心底里察觉到不妙。
「发生什么事了?」深入到识海深处的灵魂根本无法察觉到肉体的异样,然而那冥冥中的感知,让紫织不由得心生警兆。
「这是什么?」正当紫织准备凝聚意志,脱离女儿的识海的时候,突然,紫织惊愕起来。哪怕是紫织这样的破邪师,也并不是时刻深入深邃的识海。这里的一切感观都来自意识的直觉。在这里,精神才是一切。虚无弱小的念头如稀稀疏疏的海水,而更强些的印象则是犹如海水中的水草、游鱼。然而此刻,当紫织将所有的意志都凝聚起来,准备回归的时候,却诧异的发现,一条庞然的大物,在刀奈的识海中气势汹汹地穿梭着,大口大口地吞食着来不及躲避的虚浮意念,那浑身上下满溢的恶意,根本不可能是刀奈识海中自然产生的幻象。虽说识海广袤无边,然而倘若对方的食量同样巨大,那么,女儿就恐怕有危险了。
霎那间,无数的猜测在紫织的心头萦绕,突然,一个想法被顶到了最前,「邪妖!」。哪怕只是个猜测,也让紫织惊出了一声冷汗。
莫非,是自己在沉睡之中出了什么状况,以至于被趁虚而入了?
自己和刀奈的身体,究竟怎么样了?
无数个想都不敢想的猜测闪烁着。。紫织的心头一寒,现在的自己由于在读取记忆中耗费了太多的精神力,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和那个滂湃的恶念相抗衡。是留下,还是走? 美妇知道自己必须尽快做出孤注一掷的最后决定了。
「小奈,妈妈会回来的。」恋恋不舍地看着女儿的内心空间,紫织咬了咬牙,无奈地念动着咒言,解除了入梦的法术定式。
现界中,紫织又惊又怒地睁开眼,在心魂回归的瞬间,美妇便心中再度一沉,身体紧绷绷地伸展不开,手脚上缠绕着的冰冷的触感已经很明显的说明了自己的处境。
「伯母,好久不见~啊不,应该说是,初次见面,请多关照。」一个相貌秀美的男孩像是等待了很久,笑嘻嘻的低下头来对着自己打招呼。
「妈妈,你醒了。」埋头在紫织胸前的刀奈,也抬起头,眼神迷离地说道。
「嗯呜呜~」紫织挣扎着想要开口,然而那放置在嘴中的钳口器牢牢地堵在口腔里,让自己根本无法开口说出清晰的声音。
接着,紫织察觉到新的异样,被禁锢起来的大半个身子麻痹得失去了知觉,赤裸的身体只能勉强地感受到地板的凉意,在对方安静下来的时候,能够听到若有若无的滴答滴答的声响。
紫织怒目盯着那个年轻的少年,毫无疑问,独自一人莫名的出现在这种地方,哪怕不是元凶,至少也是帮凶。
对紫织的怒视似乎无动于衷,少年漫不经心地提起脚,踩踏到紫织那柔软白皙的肚皮上。接着彷佛是想要蹭掉靴底的污泥一般,慢慢的在紫织的肚皮上摩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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