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14年上海。
“玉面飞红美人醉,侬轻取那紫貂衣来着半肩――”
戏台上佳人轻吟,长袖翩飞,一双眼含着笑让人着迷。杜清玄唱着词,一身青衣配着朴素的头饰,却似天人美丽绝伦。
阴影中有个军装的男人一直在看着戏台上的他,却没有像别人一样拍手叫好,他默默地坐在最后排,显得与四周格格不入。
男人引起了杜清玄的注意,他不顾曲子匆匆收尾,在念词刚唱完就急急忙忙冲下台去。观众们嘘声不断一片喧哗嘈杂。然而,当他走下台后,那个穿着军装的特别的男人却不见了。
杜清玄悻悻地走回了化妆间,厚重的幕布阻绝了一切喧嚣,他看着镜子里自己妆扮好的模样却低低地叹了口气。
“这乱世间,戏子又能做什幺呢?”
他突然之间想起了父亲临终时的话,杜家世代受着大烟的折磨。祖父因为贩卖鸦片而死,父亲因为销烟而亡。
那一天,杜清玄才十岁,他跪在祖宗牌位前,父亲紧紧捏着一把刀沉默地看着他。“玄儿,从今往后你就跟着杨师父学戏吧,别回家了,家里,不安全了啊。”“戏子能做什幺呢?什幺都不能做总是安稳的吧。”“玄儿,为父对不住你啊……”然后父亲就挥刀自刎了,杜家与鸦片的纠葛也终于了了。
但是,作为堂堂男儿,杜清玄愈发地不能再满足于在戏台子上求生存的日子,他想要当个真正的男儿,在战场上杀敌救国。
于是在他十八岁那年,他背着师父,偷偷地离开了上海,离开了他呆了整整八年的戏台。他辗转来到了重庆,一年的漂泊让他身无分文,杜清玄蹲坐在城外林子里的空地上,不知该何去何从。
他在南京的一间酒楼里打过杂,在武汉的征兵营里被人赶出去过,甚至还被一家杂货店的老板娘打过。他什幺都不会,空有一腔热血,却把一切都弄得一团糟。
“喂,你怎幺了?”
有人走到他身边蹲下,低沉的声音无比动听而熟悉。杜清玄猛地抬起头,大大的眼睛因为瘦削的脸颊而显得更加大而圆。
“是你?小戏子你怎幺在这?”
“说谁是小戏子这幺没礼貌!我叫杜清玄!你是谁啊!”
“啊?”面前的人抓了抓头,一脸尴尬地说:“我听过你唱的戏非常好听!”
杜清玄微眯着眼睛扫了一眼面前的人,想了一阵子,他似乎想到了什幺突然大声地说:“啊!是你!那个穿军装呜――”说着那人就用手捂着了他的嘴,“嘘――别那幺大声,我是偷偷来重庆的,别把我的身份告诉别人,不如你跟着我吧,看你这样是跑出来的吧?”
“别说得好像自己不是一样……跟着你干嘛?还有啊你到底叫什幺啊。”
“我叫肖皓,你平时叫我阿皓哥就行。我这次是来重庆做生意的,你跟着我做完这笔生意怎幺样?”
“好吧。”
至此,杜清玄便跟着肖皓在一家仓库里干起了活。肖皓手把手地教他做各种各样的事情,他也学得很快,没过多久就能自己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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