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九月初八,南江五里亭,是去呢,还是不去?」薇子其小心翼翼请示,一个不好把怒火招到自己头上,那恐怕多少条小命都玩不完。
萧珩张开口,差点说出了个「去」字,但又立刻吞回了肚里。
想见那个人。一回到江南就想见那个人。
可是……
「教主……」薇子其欲言又止。
萧珩看看他,薇子其可是很少欲言又止。
「说。」
「……教主,九月初九,含香楼风逸华那边又有群英会,属下恐怕……」
支支吾吾,期期艾艾,接下来的话,总是说不出口。
好样的。
萧珩放在扶手上的手毫无知觉的轻轻用力:「擦」一声捏碎了木制扶手,手掌被木片刺出了鲜红的血。
一口气梗在胸口,怎么提提不上来,怎么吞吞不下去。
卡在胸口,胀得胸腔发闷,连胸口上那个已经愈合的剑伤,都隐隐约约痛了起来。
九月初八约他会面,阴他一把,九月初九,那个人就可以堂堂正正,又回到正派的行列里去当他了不起的柳二公子。
想得可美啊。
柳秋色的蛇蝎心肠,比起邪道中人,倒是不遑多让。
更令人生气的是,即使如此,他还是想见柳秋色。
想当面问着他,想当面看着他,问他是否自己的付出不值一提,问他何能如此无动于衷。
但萧珩知道,就是去了,他还是心软,总不可能当场将柳秋色诛却在剑下。
九月初八,戌时三刻,南江五里亭。
亭中已摆酒,在秋日肃杀的黑夜里,酒香如雾,弥漫四野。
柳秋色仍是那身丽锦紫衣,那张冰霜丽容,坐在亭里,远远看去美得像幅画,假如近看,却会疑是天仙下凡。
柳秋色没有动桌上的酒壶酒杯,静静的坐着,任由秋风将他柔软的青丝绕起,一双冷绝的美目无波无澜,望着亭外。
萧珩会来呢,还是不会来。
柳秋色脸上淡淡,心里没底。
当时梅若兰那一番话挑起了他的疑心,挑起了他勾权斗争的本能,也挑起了他在禁宫里生活那骨子里的多疑猜忌。
他本来不是这样的人,可是从小生活在明争暗斗的宫廷里面,要想生存,就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即使亲如父子,即使血缘兄弟。
虽然后来天隽国破,流落江湖,过的是刀尖剑尖讨生活的日子,渐渐忘记了以前那种只要说错一句话、猜错一档事就能惹来杀机的宫廷生活,但给梅若兰这一提醒,不得不唤起了沉睡在血液之中的记忆。
梅若兰说得对,萧珩是宫里出来的人,既然如此,就不能用江湖上的道理去看这个人。
萧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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