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手机的第一件事就是删除照片，第二件事是换屏保。
照片被果断删除，阮啾啾正欢快地闹腾着，却发现程隽不动弹了，别过脸装死。
阮啾啾：“……你该不会生气了？”
“这么小气的吗？”
“程隽？隽隽？”
程隽不知何时把脸捂得严严实实，阮啾啾想扒开他的护目镜，被程隽躲开。
阮啾啾问道：“真的生气啦？……好好，我重新补偿你一张照片好不好？”
她躺在程隽的肩头，开启前置摄像头。苹果的前置摄像头可真是照妖镜，阮啾啾非常明显地看到了自己额头上一颗痘痘的痕迹。她郁闷地抬起手，让程隽也留在镜头里。两个人，一人戴着头盔护目镜，衣领竖起，把脸遮得严严实实，一人露出灿烂的笑脸，桃花眼弯成两道漂亮的月牙。
下一秒，两人的合照定格在这一瞬间。
阮啾啾把照片设置为屏保，心满意足地把手机还回去。程隽沉默着收回手机，阮啾啾正要嘲笑他，这时，路过的两名中年夫妻啧了一声。
“现在的年轻人啊……”
“就是，大白天在外面干什么呢。”
阮啾啾：“……”
她意识到两人的动作的确在外面有些亲昵，便赶紧坐起了身体。程隽就像是半天才缓过劲来，一手撑着雪地缓缓坐起来，他一路上显得比平常沉默许多，但阮啾啾早已经习惯他话少的性格，只当做他是在表示自己被欺负的委屈。
两人回到酒店。
阮啾啾打算晚上泡会儿温泉，酒店的温泉价格是单独算钱，不便宜，如果不是说程隽是老板，阮啾啾看到价格的时候真的要肉疼死。
“一起去吗？”
程隽的表情就像是阮啾啾在无理取闹：“男女是分开的。”
阮啾啾：“……你误会了！”她只是想一起出门而已。
程隽对泡温泉这种事压根不感兴趣，尤其是还有可能会出现别人的地方。但他看着阮啾啾高兴的样子，拎着个小包一直在等待自己，拒绝的话也就说不出口了。
“走啦走啦！泡温泉的时候还有东西可以吃哦。”
程隽揉了揉眉心，任由阮啾啾拽着他前往温泉房。温泉在最高一层，距离他们不远的位置，一进门，里面只有负责保管东西和看守女浴门的工作人员。
“那我就先进去了。”
“好。”
阮啾啾去更衣室换衣服，发现有一个小柜子上了锁，里面大概是还有一个人。她裹着浴巾掀开帘子，蒸腾的热气扑面而来，让阮啾啾微微眯起了眼睛。
这时，她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啾啾？！”
“哎？”
阮啾啾惊讶地望向温泉池，里面已经泡着一个人。她的头发盘成小团，一张娃娃脸带着惊喜的笑意，连忙朝阮啾啾招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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