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茂摸着脑门,突然福至心灵似的一顿,接着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他以前听阿顺他们私底下把楚刑称作“门主夫人”,他当时还为此训斥了他们一顿,别乱嚼舌根,可现在,怎么越看越像是真的呢?
也是,谢云那个没心没肺的,从来没把谁放在眼里过,更别提往心里塞了。可是他对楚刑,可不就是掏心掏肺的吗?
陈茂想起之前谢云往宫里跑的那几次,他当时还觉得惊讶。这人从来都是对楚家人避之不及,说什么皇宫里堆满怨气,压的他心头难受。
现在楚刑在那,他也不觉得难受了,觉得自己金刚不坏百毒不侵了。连素来爱去的仙音阁和茶肆酒楼也不去了,一心一意围在楚刑身边。
陈茂把往日的细节一翻出来,惊觉自己居然现在才发现。
谢云喜欢人家,那楚刑呢?
谢云浑然不知道他和楚刑被这两个属下臆想地多么离谱。
楚刑那一吻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记惊雷,两辈子都没这么震惊过。
论起生气来,他更生自己的气。
按理说,他这两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虽然于风月上只摸过人家姑娘的手,但谢云自认也是坐怀不乱的真君子。可是楚刑低头伸舌头的时候,他居然没有反抗的力气,软的跟棉花似的。最后听到对方说情话的时候居然直接落荒而逃了。
就没干过这么丢脸的事儿。
按理说,这断袖之癖虽有违伦常,但谢云是江湖人,向来不受这些世俗礼教束缚,对于男子之间情爱之事也不是没有听过见过,应该不至于这么惊慌失措方寸大乱的,可偏偏那个人是楚刑。
他从小无父无母,小时候靠行乞度日,那时候他最渴望的就是有一个家。可当他成为了寒渊门门主,看惯了人间冷暖之后,对成家什么的也就冷淡了,以至于到死他都是孑然一身,心无牵挂。
这辈子,自从跟楚刑纠缠在一块,竟然隐隐约约有了那么点盼头。可能是觉得楚刑比自己还可怜,他就渐渐上了心,要不是之后发生的那些事,他还打算把他带在身边,看着他娶妻生子。那时候还打算把寒渊门送给他当赠礼呢。
当门主当到这份上,谢云也算是挖心掏肺了。
可谁知道,楚刑那小子竟然对他产生了这种心思!
想起楚刑,谢云就觉得脑壳疼,那还未平息的惊慌、恼怒还有隐隐的羞愤直往他心窝里钻,让他坐也不成,卧也不成。
奔赴北疆的大军早已整装待发,启程那日楚刑身披铁甲,坐在战马上,眼神越过层层的屋檐展向密林的那端,似要带去未来得及说的心事。
击鼓声响,三十万铁骑浩浩荡荡一路北上,迎着东日,拖出一条逶迤壮阔的影子来。不消一会儿,那影子的尾巴就消失在了尽头。
寒渊门,陈茂在紧闭的门前停住,轻轻说了句:“门主,六殿下走了。”
屋里没有声音,陈茂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静静地转身走了。
一直躺在里面无动于衷的人这时却突然诈尸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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