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语拿过殷末刚刚放在桌上的纸钞,数了数:“两千七?什么意思?一般不都六八或者凑整吗?”
孔语手上拿的刚好是周喻义给他的那一个,殷末突然意识到什么,拿过孔语手里的纸钞,拨开一看号码,果然发现了不同。
号码最后三位是他的生日,三位数字前两位则是自他出生后年份。他今年二十七岁,刚好一年一张。
孔语察觉殷末神情有异,忙问道:“怎么了?”
殷末把钱收好:“没什么。”
孔语突然悟出来了:“是一年一张的意思吗?”
“差不多吧。”
“号码是连号?”
“是的。”
“周喻义给的?”
“你问题怎么这么多!”
孔语耸了耸肩,帮殷末收拾整理好的红包。两人整理完,也不知道做什么,面对着面干瞪眼眼。
孔语问:“你是不是有点话想给我说?”
殷末扫了一眼茶几上那叠纸钞,说:“周喻义这人,真心搞不懂他怎么想的。”
“又怎么了?”
“就还是那样,觉得和他相处很不自然,有时候就摆哥哥的架子特别严肃正经,有时候特别亲密,忽冷忽热的,偶尔还听到他自言自语,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你说他是不是得看下医生?”
看医生?孔语心想,男人失恋了不都这个样,要全去看医生,那些失恋鸡汤书籍和歌曲往哪儿卖?
他心里这么想的,却没敢对殷末直说,只是劝他不要把关注点放周喻义身上,世界这么美好,要多出去看看。
殷末问他上哪儿看,孔语说过段时间带他去钓鱼。殷末想了想,也好,换个心情。
钓鱼的地点是市郊一个水库,那附近有个大型的农家乐,孔语说是老林的亲戚开的,钓完鱼可以在那里吃饭。因为最近天气冷,两人等了好些天,孔语带殷末置办了些渔具,等老林约他们去了,才一起开车过去。
殷末一听有老林,特意问了一下周喻义会不会去,孔语说不会,殷末才放下心来。他最近没怎么和周喻义联系,仔细考虑了一下两人微妙的关系,殷末决定还是试试疏远一下周喻义,多在外面走走,交点朋友。周喻义也没怎么联系他,依旧是每天例行的早安晚安。
老林匪气重,人却大度。和殷末打过架有过摩擦,这回见到依旧热情万分,甚至在殷末下车时给了他个大大的拥抱,抱完还重重拍了拍殷末的后背:“新年快乐,好久没见了。”
殷末啃了一路的薯片,刚下车时还喝了瓶酸奶,这两下差点没把他拍吐奶。孔语在一边笑得前仰后合:“吃我老林一记熊掌!”
老林有些不好意思:“啊,上次打架看你还挺狠,手下力气就没省……没事吧?”
殷末撑着车前盖,半天才缓过劲儿来:“没事。”
老林说:“感觉你瘦了点?过年都没胖?”
殷末说:“孔语做饭太难吃了,怎么胖得起来?”
老林说:“哦,也是。今天多吃点,我们先去钓鱼,等会儿鲜鱼下锅,再杀两只鸡,炖锅腊肉,烧个羊肉汤,给你补补。”
终于知道老林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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