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靠着那张老旧的木床,祁洛想抽烟,点了几下才发现烟盒都湿透,我善解人意地给领导贡献了一根我的。在缥缈的、暖烘烘的烟味中,我的身体开始正常运转,血液终于找回一些热意。
“可我总觉得,你现在说了这么多,将来也要跟下一个,说我和你的故事。”我猛吸了一口烟,道。
“你不是我。你不必代替我作出假设。”他侧头看了我一眼,干脆道。
祁洛捏着烟的那根食指,上面有两道明显的疤痕,一新一旧。我看着心一动,忍不住凑过去,将他的指节抵在唇角,轻轻摩擦着上面的数道痕迹。
如果,我可以感觉到他的嘴唇的温度就好了。
呼吸、血液、心跳渐渐加速,我张开嘴,轻咬住他的食指,见他有意想退缩,连忙伸出舌尖舔了一口。祁洛明显怔住了,趁着这个机会,我拿掉他两指间夹住的烟,用舌头轻轻舔着他的指缝,从指节到指尖,被我用整个口腔含住,无一不照顾到。
“顾喆?”他有些疑惑地叫我,大约理智还在强加绷住头脑中那根弦,声调却明显变了。
“不用理我。”我道。他的手指上有熟悉的烟味,这让人感到安心。
我愈加卖力地含弄他的两根手指,模仿着抽插和吞吐的姿势,感受着他的手指被我感染,随着我舌尖的韵律,一会张开一会并拢。
“你在想什么?”他想用手指夹住我的舌头,被我一退后躲开。
我在他的手背上蹭掉唇角的涎液,抬起眼眸注视他:“跟你想的一样。”
“在这里?”祁洛再次确认道。
“对,在这。”
他怔了怔,道:“我……”
在刚刚去世的外婆家,同自己的小舅舅做爱,这真是一件听上去荒谬、大逆不道的事情。然而对我来言,这就好像一个仪式,总要迫切地做点什么,才能在这浩渺虚无的幽深黑夜中,找到自我。才能有底气地对那些已经离开我们的人宣称:我过的很好,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
这些想法,大约正常人无法理解,显然,祁洛也是正常人之一。每时每刻都要求理解,这本就是奢望。
或许一直以来,我都将自己的感受放的过于大了,世上难过的人那么多,也不缺我一个。
也不想让他误会我是一个欲壑难平的淫魔。我一下子从他身边弹开,坐回床上,道:“算了。你去休息吧,隔壁客房有被子,明天大概会很辛苦,快睡吧。”
祁洛后退了几步,站在门口看着我,黑暗中我也看不清他的眼睛。许久,道:“嗯,你也好好休息。”
我走过把门关好,竭力笑的热情,也可能这么笑让看的人毛骨悚然。我道:“会的,放心。”
气温下降仅在一夜之间。本就潮湿的被褥,在秋日的雷雨天后,更带着刻骨阴寒。我将衣物脱去,深吸一口气,钻到被子里。那种感觉比赤裸着晾在空气里更冷,我抱着自己的膝盖蜷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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