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女子开口。
管家对她行了个礼:“做下人的,哪里能对做客人的有失偏颇。只是这里是爷的住处,主客有别,小的自然是要以主子为先,免的爷回来後责问小的。”
管家小心翼翼,不卑不亢。面前站著的这些人,不乏有些在武林中或在商业往来中有背景的。若是态度太过强硬而得罪,也会给银松堡带来不便。
造成这个局面形成的原因却不在这里。银松堡主向来豪迈随性,人说他多情却是无情。做下人的自是不会去评论主子,若是要说,也只能感慨主子魅力太大。
“是说,住进了主屋,就算是你们的主子了?”萧晴问。
“怕是苏公子身子弱,消受不起这福泽呢。”另一人接话。
“公子确是体弱多病,劳烦各位关心了。”麦红答。
“难以想象一个病秧子,能承受堡主恩泽。”有人哂笑,“不是说每次都要卧床半月不起吗?”
那群人便轻笑开来。萧晴笑著说:“苏公子能让堡主尽兴吗?”
这些已经是侮辱之言了,不光是苏思宁边上的几位婢女,连管家的面色也更沈了下来。
“苏公子,果真是柔弱不堪,这麽久也不说一句话,光凭这几个仆人在护著你呢。”有人又说。
苏思宁一直安静著,听到这句话,轻轻看向说话的那人:“你要我说什麽呢?”
“说你,”那人挑衅地笑,“怎样勾引挑逗满足堡主的,也好让我们学学。”
“你们莫要太过放肆!”娟子开口。
“怎样放肆了?”萧晴反问。
娟子还要说话,苏思宁轻轻打断了她:“你们,是来做什麽的呢?”
只一句话,萧晴便敛去了笑容,直直看著他:“是来劝诫你,福薄之人,便莫要贪心,有些人有些心,不是你一人能独占的。”
“堡主今日对你独宠有加,也有会腻味的一日,我们也是怕你到了那时,会承受不住。”绿衣女子接话,“若是你能早日想明白,主动离开,那对你也自是最好。”
苏思宁没有答话,只是定定看著他们,嘴角也还挂著初时便有的笑。然後,他抬起双手,绕到自己颈後,轻轻打开那个结。
众人,这边的和那边的,都看著苏思宁慢慢将戴在脖子上的东西慢慢抽出衣襟,先是露出一角,有聪敏的人立刻猜到那是什麽,却不敢置信,直到,那黑色的玉,暴露在阳光下,闪著柔和却凌厉的光泽。
苏思宁将黑玉摊在手上,半举著,轻言道:“我人就在这里,玉也在这里。你们若是有人想要,便拾去。”
无人敢上前。
他们虽轻狂,但却知轻重,否则也不能在院里留至今日。黑玉是苍墨一直带著从不离身的,如今却在少年身上。苍墨有多认真,众人这下自是看的一清二楚。
苏思宁嘴边勾起淡淡的弧度,又轻轻说:“若是无人敢拾,我就继续留著。我也继续在这里。”
连在他身边的人都侧了目。虽不怒,但却威摄住了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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