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上有些触目惊心的伤口,看起来像是从哪里逃过来的,这种状态倒还真无法做作。所以现在的昏睡也是正常的反应,毕竟几乎任何伪装都无法逃过闷油瓶的洞察力。
视线转移,我看着那道从侧颈一直延伸到耳后的血口,心里只觉得一阵阵的压抑,本来稍微松下来的那根弦又开始绷紧——我早就死了,现在只不过占了只猫的身体在这里苟延残喘,所谓的“撒手人寰”连想都不敢想,我告诉自己还有事情等着我做,还有人需要我照顾。
不能就这么离开。
侧过头双眼盯着坐在床边的闷油瓶,他立刻抬眸一眨不眨地迎上我的视线,面色明显有些冷。
我咬着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心里又重复了一遍,我不能就这么离开,这个吴邪十成十是假的,说不好什么时候就会对这个空瓶子下手,以他现在对这家伙的信任度来看,难保不会出事。我必须找机会揭穿他,而不是计较闷油瓶为什么会是这个态度。
但是脑海里分明不受控制地就开始回忆之前的画面,当时我看到冒牌的自己只觉得脑袋忽然嗡了一下,就已经失控地噌噌扒上他的衣服朝他脸后抓去,闷油瓶当时可能是愣住了,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冒牌货的脸侧已经被我抓出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口。
但是他没戴面具。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的伤口溢出血迹,却没有任何违和的感觉。
闷油瓶的脸瞬间冷了下来,随后我感到身体忽然腾空,下一秒就被狠狠甩到沙发的角落里,我立刻疼得倒抽了两口气,不用想也知道伤口又被压崩了一回。他漆黑的双眸一眨不眨地跟着我,我毫不怀疑如果接下来再对冒牌货表露出什么攻击性的动作,他会马上把我脖子给拧了。
我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压抑的情绪骤然往上翻涌,所有的愤懑和不甘都在辗转后被努力碾压,但是潮浪一层层上翻,倏而随着积蓄的反抗力全数朝外迸发,再也没有留下任何余地让我尝试收回,我甚至没有心情去考虑自己的这种莫名的情绪从何而来,无视了脚上的尖锐疼痛就猛地往窗台上跳。
但是在前肢伸出去的一刹,我的动作停了下来。
那时候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些难过。
我不太清楚自己是难过这闷油瓶子竟然分辨不出假的吴邪,竟然对这只黑猫这些天的陪伴视而不见,或者还有其他的情绪。尽管这种感觉依旧有些奇异,迅速得让我有些摸不清头脑,但现在我只能确定一点。
我不能离开,不能也不想。
深深地叹了口气,心里为自己这时候还能保持冷静感到好笑,要是在从前可能会做出更加糟糕的举动。
我想我一直在变,这几年的经历终究让我跟从前那个愣头青越离越远。
像是不在意一般移开了自己的目光,把身体往远挪了挪,尽量让自己规避闷油瓶觉得的可能的危险。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
又瞥了一眼床上的人,迅速在脑子里理了一遍事情的经过,看来当时的担心果然不是徒劳,可惜的是我无法改变他们的计划,只能被动地等着它发生。而冒牌货我之前也见过,几十天前的杀手就是一个,他的脸确实是跟自己的一模一样,但是我能肯定那家伙还没到不用面具的地步。
伪装到不用面具……我忽然一激灵,从前的齐羽就是一个。但是这家伙可能是他么,不考虑他岁数问题,如果是那个人,为什么要跑来假扮我?
正在脑子里想着这些理不出头绪的问题时,屋外忽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我很自然地忽略了自己去开门的可靠性,等了一会儿没感觉到闷油瓶的动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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