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我去接个电话,你继续睡吧。”
闷油瓶似乎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听到我这么说也就点了点头,侧过身又睡了过去。
我把电扇的风调小了一档,下床带上了房门,轻手轻脚走到阳台,这才按下接听键。
“喂,白狼。”
“爷,那件事……那件事我之后又找人去查了,据他们打探回来的消息看,确定就只是一个人干的,而且那个人目的性很强,又像是有预谋……他们把那个人描述得跟神似的,说什么去了他们的总部,在秦岭的一个山沟沟里,直接把他们的老巢给端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那个人的身份查出来了没?”
“有些眉目……据说当时他去的时候穿的还是棉衣,跟过冬一样,所以很多人都印象深刻。”
白狼顿了顿,接着道:“他们说,那个人看起来像是……几年前就失踪了的张爷。”
我没有立刻接他的话,我跟闷油瓶还有胖子的关系道上多少也都知道一些,闷油瓶本来就是道上鼎鼎有名的人物,而这几年我也逐渐管事,所以就算我没跟他们特意提起过,他们估计也从其他地方听来了不少,知道什么事该说。
闷油瓶就在我家躺着呢,不是他是谁?
接着我就在心里把事情给理了一遍,陡然发觉了一个之前没有注意到的细节。闷油瓶既然穿成那样,肯定是从长白山上下来的,但是他来铺子里的时候没有穿棉衣,而是一件单衣,他肯定没有换,因为布料直接贴着伤口粘了上去,这就是说他的外衣已经扔在了途中。
前天我在跟闷油瓶处理伤口的时候看到他身上穿的那件单衣,并不是三年前他进山时候穿的或者带上的那些,而我确信,闷油瓶既然从青铜门里面出来以后去干这些事情,必然也不会特意去买一件衣服,何况当时他的棉衣都还穿在身上。
那么这件被我剪破扔掉的衣服又是从哪里来的?
“爷?”
“我知道了,你想办法把那几件衣服弄回来,这件事就不用再查下去了。”
“可是爷……成,爷您多保重。”
挂上电话以后我叹了口气,联想到之前闷油瓶跟我说的什么不要离开他太远直到八月十七号的话——由于这个原因这家伙昨晚死乞白赖非要跟我挤一张床——我心里的疑虑越来越深,看来这次闷油瓶回来,还藏着很多事没告诉我,只能靠我自己去想办法弄清楚了。
我揣上手机回到屋子里,脑子清醒这觉也就不用再睡了,索性去洗漱,之后换上衣服,准备出去跟闷油瓶带个早餐。
不知道是不是我动静有点大,弄得闷油瓶也醒了,在我刚开门的时候,就看见闷油瓶慢吞吞从房里走出来,还是包得跟木乃伊似的,我都觉得好笑,这家伙却一点都不在乎,套了件衣服就淡淡开口:“我跟你一起去。”
得,这不是商量,是通知。
我看着他跟看小孩儿似的,想了想还是撩开闷油瓶的刘海覆上他的额头,没意外地烧已经完全退下去了,现在闷油瓶的额头摸上去冰冰凉凉的,就像他偏低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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