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她突然抬起清亮的眸子：“告诉我，那些人真的是你杀的吗？”
她的水眸太过清澈，此时只有疑惑，没有害怕。
但是汤亚男不确定她问这句话的意思，点了点头：“是。”
被她拉着的手紧了紧，他加了一句：“我会杀人，你害怕？”
害怕吗？郑七妹摇头，想着在中餐店看到的那些血：“如果你杀的都是这样的人，那么他们该死。”
有时候，如果法律无法去制裁坏人，用一些非正常的手段也是可以的。
她是不喜欢用暴、力，可是不代表她没有是非。那些人，真的太过分了。
汤亚男抽出自己的手，看着虎口那里因为常年练习枪法而留下的薄茧。突然看着了郑七妹。
“这双手，沾满了鲜血。你怕吗？”
怕吗？郑七妹不知道，目光也看到了他虎口的那些茧：“你枪法很好？”
“嗯。”龙堂里，他跟轩辕矅不分伯仲，曾经数次对决，都没有分出胜负。
枪？那个对她来说只存在于小说跟电影里的东西，竟然真的有人会，而且还用来杀人。
“为什么？”郑七妹还是无法接受：“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的生活？”
满手鲜血。这样真的好吗？就算是为了公理正义，可是——
“其实惩治坏人，也有其它的方式。不是吗？”
“这是最快的方式。”汤亚男神情不变，就某些方面来说，确实如此。
郑七妹沉默了。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觉得世界不是这样的。她看向了汤亚男，第一次好奇，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确定她情绪已经平稳了，汤亚男转过身就要离开。却突然听到一阵十分刺耳的声音。
“咕噜。”
脚步停下，他目光回到了郑七妹的身上，盯着她的脸，刚才那一声是从她肚子传来的。
“……”郑七妹尴尬了。脸红得不行。
汤亚男看看时间，折腾了大半天，此时已经是下午两点了。怪不得她会觉得饿。
“起来吧。去吃东西。”
让郑七妹松了口气的是，汤亚男没有笑她，胡乱点头，跟在他的身后，心情虽然平复很多，却没有办法正常思考。
整个人都是乱的。心里却庆幸，过两天就可以回去了。
只要她回了国，一切都恢复正常了。对，就是这样。
内心深处有一丝纠结跟类似不舍的情绪被郑七妹忽略了。跟着汤亚男一起出门解决晚餐。而因为情绪一直不甚稳定，她甚至忘记了自己打过那通给左盼晴的求救电话。也忘记了再给左盼晴一个电话报平安了。
……………………
轩辕矅看着眼前的汤亚男，唇角微微扬起，似笑非笑，邪肆的眸盯着汤亚男的脸，那里的探究意味让汤亚男的背脊挺得更直。
“少爷，有事？”
“没啊。”轩辕矅笑得很灿烂，转了个圈，若无其事的开口：“昨天晚上，有几个场子都被人挑了，这年还没过完呢，就有人来找事。你说这些人真是不省心啊。”。
“谁做的？”汤亚男神情一凝，恢复了严肃。
“一个故人。”轩辕矅勾唇，神态云淡风轻：“既然人家送了礼给我，我自然也要回敬一下。不然不是太对不起那人了吗？”
汤亚男面色凝重，心里明白轩辕矅指的是谁：“少爷有什么打算？”
轩辕矅笑而不语，目光扫过汤亚男的脸上，突然开口。
“那个郑七妹怎么样了？”
没想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汤亚男一时怔住，
“怎么？还没搞定？”轩辕矅啧啧两声，神情带着几分嘲讽：“我真不知道，你这么怂。”
汤亚男脸色不变，依然沉默。轩辕矅却没有时间再跟他废话：“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让她嫁给你。自愿的。”
“少爷？”汤亚男愣了一下，轩辕矅却站起了身，直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别有用心。
“好姐妹要结婚了。你说左盼晴是不是应该来美国参加婚礼啊？”
………………
今天第一更。不好意思。其实昨天12点写好的，但是因为感觉有点不对。后来删除了。
以后我会尽量快点码好的。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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