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们回去了。”星光下，他的脸看不甚清楚。只觉得那双眸子一直盯着她的脸。乔心婉有些不自在，不想再呆下去了。
“我留在这里，你自己回去。”顾学武不动，双手放在额头上：“我决定今天晚上就在这里睡。”
“你。你开什么玩笑啊？”
刚才是有他带着，要是他不带自己来，她怎么回得去？
那黑漆漆的，她根本看不到路。
“你怕？”顾学武听着她声音里的急切，有些坏心的开口：“你一个人不敢回去？”
“谁说我不敢了？”乔心婉瞪了他一眼，腾的坐起身：“我才没有不敢。”
“那就好。”顾学武松了口气，手抬起来在空中指了指：“刚才我看到有一个东西飘过去了。呆会不知道会不会飘回来、。”
“东，东西？”乔心婉的身体僵了一下，目光搜寻了一下四周，风吹草动，感觉：“什么东西？”
顾学武在她转过脸的时候坐了起来，贴近了她的耳边，轻轻的开口：“东西么，就是幽灵，也就是你们说的，鬼……”
“啊。”乔心婉叫了起来，颈后突然的酥麻让她腾的站了起身，转过身瞪着顾学武。
“你，你不要吓人好不好？”
“我没有吓你啊。”顾学武不承认，眼光眯了眯，突然专注的盯着乔心婉的身后：“不就是在那里，你看……”
“不要说了。”乔心婉吓死了，蹲下身抱着顾学武：“你，你不要说了。”
以前看过的那些鬼片此时全涌上来了。她攥紧了他的衣服，一下都不肯放手。
“真的，就在你身后，你转过去看一眼，就知道了。”
顾学武伸出手抱紧了她：“你确定不看？”
“不看。”乔心婉脚都软了：“顾学武，我们回去吧。好不好？”
“你不等他走了再回去？”
“闭嘴。”乔心婉将脸埋在他的胸膛里，一动不敢动：“不要说了。拜托！”
“不说了不说了。”顾学武声音有丝幸灾乐祸：“你怎么也怕鬼？”
“你能不能不要说那个字了？”
这半夜三更的，还说，乔心婉只觉得心跳都乱了：“你，你闭嘴，不要说了。”
“不要说什么？鬼吗？”
她越不让自己说，顾学武越要说。乔心婉的脚一软，靠在他的身上：“顾学武，你要是再说那个字，我就不理你了。”
看她的反应这么严重。顾学武只好不说了，淡淡的挑了挑眉：“那走吧。”
“顾学武。”乔心婉双手攀在他肩膀上：“我，我脚软。”
明知道顾学武是故意吓自己的，可是她真的被吓到了，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真看不出来，你胆子这么小，竟然连……”
“不许说。”乔心婉气疯了：“你。你要是再说，我就真不理你了。”
“好吧。我不说了。”顾学武看她的样子，扶着她，然后半蹲下：“我背你回去，行了吧？”
乔心婉是真没有力气了，趴在了顾学武的肩膀上，脸靠着他的颈项。目光一处也不敢乱看。
感觉着她身体的颤栗，顾学武只觉得有些好笑，他还以为，乔心婉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呢：“亏你还是大学生，应该相信科学，这个世界上哪来的……”
“不要说。”这个家伙绝对是故意的，越不是让他说，他越要说。
顾学武终于不说了，背着乔心婉往房子的方向去。夜很静，偶尔听得到风吹过树叶的声音。乔心婉让自己不在意，脸贴着他的颈项。聆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刚才的惧怕突然就消失了。
脑子里闪过的念头是，这个肩膀真的很宽阔，很温暖，被他背着，好像什么都不怕了。他很有方向感，在这黑暗的林子里。一点也没有迷失。背着她往外走。
她突然就想，这条路，一直这么长，一直这样走下去。如果可以，没有尽头，那应该是有多好？
………………………………
早上，乔心婉睡得正沉，又被顾学武拉了起来：“起床了。”
“不要，我还要睡。”昨天从小树木回来，这个家伙说要帮自己压惊，又欺负了自己好几次，最后还是她不停的求饶，才让他放过自己。
可是一折腾下去，也半夜了，现在她还累得很，只是想睡觉。
“你再不起来，我就自己给你动手换衣服了。”
“换衣服？”换什么衣服？乔心婉不太明白的看着他：“换什么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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