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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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

“皇上……”

“娘娘……”

晴天霹雳,寝宫内外,呼啦跪了一片,哭声震天……

太康二十六年二月初二,太康帝驾崩于皇家西山别院。

临安一片槁素,十万御林军恭迎皇帝灵枢回宫,文武百官凡三品以上者,皆入宫守灵。

恭亲王悲伤过度,几次哭昏在灵前。

国不可一日无君,太康帝膝下原本有八子,成年的只有赵王,魏王,燕王。

赵王死于乱军之中;魏王贪墨被黜,贬为平民,也失了继承权;燕王遇刺,生死难料。

六殿下是个十三岁的少年,难担大任。

算来算去,只剩下一个恭亲王。

他不止性子谦逊儒雅,这段时间担任摄政王,朝政也打理得井井有条,又能礼贤下士,广开言路,鼓励朝臣们积极觐言,朝野上下一片赞誉之声。

名望,能力,魅力,手腕,都不缺乏。历史上,兄死弟承之事也不是没有先例。

与其把朝政交给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黄口小儿,不如将玉玺交给恭亲王,是绝大多数文武百官达成的共识。

于是,礼部提名,百官联名上奏,恭请恭亲王继承大统。

无奈恭亲王抵死不受,再三推托,声称六殿下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他愿意辅佐新帝,直至其十八岁,能独立执政为止。

百官自是不允,几个御史慷慨激昂,在承乾宫外长跪不起,泣血苦谏,终于使得恭亲王回心转意,答应面北称帝。

听到这一答案,百官额首称庆。

萧乾冷笑三声:“奸臣祸国!荒谬绝伦!”

众官面面相觑,个个恼羞成怒,面色紫涨。

“这犟老头,好象全大齐就他一个忠臣,不用理他!”

“呸!皇上尸骨未寒,他竟不在灵前尽忠,算什么忠臣!”

“哼!说不定皇上就是他害死的,否则,为何不许皇上在宫内养病,非要送到别院?还不许百官探试,动用穆王府府兵封锁!”

“说得对!他一力推崇立六殿下为帝,无非是想以功臣自居,妄图挟天子以令诸侯。”

“听说南昭国师与穆王爷是姻亲,叛贼陈绍与穆王妃同族,焉知陈绍投敌,南昭入侵,不是他一手策划?”

“不然,他为什么敢把独子送到大理前线?”

“世子爷也就罢了,世子妃女流之辈,居然也往大理送。其用心,就颇为玩味了……”

“燕王遇刺身亡,全国上下一心,请求誓死一战,唯有他不肯对大理增兵,是何道理?”

一时间,百官群起而攻之,大殿里乱糟糟的,用词越来越激烈,越来越尖刻,不乏诛心之语!

饶是萧乾心坚似铁,也禁不住阵阵心寒!

他冷笑一声,自袖中摸出一卷黄绢,双手高举,托过头顶:“本王手里有皇上的遗诏!”

话一出口,登时压得乱轰轰的大殿安安静静,连呼吸声都没了。

无数道视线,唰地集中在萧乾手中那卷小小的黄帛之上。

一直呆坐在椅中,形如枯木,古井无波的恭亲王终于变色,猛地抬头,盯着他的目光利若鹰隼:“皇兄给你留了传位诏书?”

“是!”萧乾不避不让,凛然作答:“先皇遗诏,大行之后传位于燕王殿下!”

嗡地一声,大殿再次陷入混乱。

还以为萧乾有什么厉害的后着,原来所恃的不过是一张传位于燕王的遗诏!

莫说南宫宸已经死了,就算退一万侥幸不死,那又如何?一句矫诏,就可将萧乾打入大牢!

如果换成六殿下,事情可能还有些棘手。

现在……

恭亲王唇边浮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沉默不语。

这种时候,完全不需要他来说话,自有人出头。

“燕王已经战死,还传什么传?”

“一个死人,如何继承大统?荒谬!”

“前线战报,燕王伤重垂危,生死未卜,并未说燕王战死!尔等捕风捉影,混淆视听,居心何在?”萧乾大声怒斥。

“被影子刺客近距离杀伤,焉能留得命在?”

“燕王倘若真的无事,为何藏头露尾,派重兵把守府衙,不许任何人探视?”

“哼哼!听说现在前线军事会议,都由世子爷主持,不知穆王爷对此做何解释?”

“萧家父子果然打得好算盘,一个把挟持先皇,矫诏窃国;一个狐假虎威,盗取兵权。萧乾,我倒想问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别跟他废话!臣请立刻将萧乾老儿押入天牢,待登基大典之后,再三司会审,将其罪行昭告天下!”

“对,将他拿下!”

恭亲王为了这一天,暗地里谋划了很久,想要顺利篡位,殿中安排的自然绝大部份都是他的心腹亲信。

一通慷慨激昂,看似有理有据的质问,立刻让一些不明内情的人也跟着质疑起萧乾来。

顿时一呼百应:“拿下他!押入大牢!”

和磊挺身而出,仗义执言:“李大人此言差矣,穆王爷不止救过皇上性命,且镇守边疆数十年,数度出生入死,为大齐立下汗马功劳。眼下不过是政见不同,岂可胡乱猜忌,无凭无据,就要将国之栋梁送进天牢,难道不怕寒了前线将士之心?”

“勾结外敌,谋害先皇,矫诏窃国!如此大罪如若不加严惩,寒的不是前线将士,而是整个天下的心!”

和磊肃容:“无凭无据,岂可妄言?需知李大人方才所指的每一条罪行,都足以诛九族!身为朝廷命官,不可不慎!”

李大人涨红了脸,大声反驳:“怎么没有证据了?南昭军师是世子妃的亲外祖,这不假吧?坚持把皇上送往别院,并派重兵把守的,也是萧乾没错吧?伪造诏书,企图把持朝政的,也是他吧?可曾有半句假话?”

面对纷涌而至的莫须有的罪名,萧乾巍然不动,双目如电,紧紧地逼视着高踞于堂上的恭亲王:“王爷,你怎么说?”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姿态已经做足,势也造得足够,萧乾独木难撑,根本不可能扭转局面,已经不需要再演下去了。

恭亲王一惯明洁温和的眸子,刹那间变得杀伐果断,寒意逼人:“来人,将萧乾押入天牢!”

呼啦一下,从殿下涌进一队甲胄鲜明的金吾卫。

萧乾一声虎喝:“本王倒要看看,有谁敢动我?”

穆王萧乾,乃大齐王朝,军中巨擘,三十年积威之下,这几句话说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不仅满殿百官寂然无声,一众侍卫也是面面相觑,一时竟无人敢上前。

萧乾望着恭亲王,冷笑道:“先皇早就看出你狼子野心,一直防着你!现在,先皇尸骨未寒,你果然露出了本来面目!来人,把这企图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给本王拿下!”

唰唰几声,二十几个身着金甲,手执长戟的侍卫悄无声息地跳出来:“是!”

“金甲侍卫!”百官莫不变色。

传说中,大齐历代皇帝掌握的秘密武器,世上最神秘的近身死士,绝对效忠皇上,不听命于任何人!

他们的出现,至少可以证明,萧乾所言非虚,并未背叛太康帝!

见金甲侍卫出面,大殿中气氛一变,刚才还在跟着人云亦去,疯狂叫嚣的那部份官员,立刻噤了声。

连和瑞眼中都不禁露出了喜色。

“哼!”恭亲王脸色一变,随即轻蔑地道:“螳臂当车!区区二十几个金甲侍卫,就想与本王做对!萧乾,你果然老了!给我上!”

侍卫纷纷拔剑,双方在对恃起来,大殿中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有耳朵尖的,已经听到殿外传来的金铁交鸣之声,心知外面必然也打了起来,不禁面色一变。

“南宫述,阴谋已经败露,还不束手就擒?”萧乾须发皆张,大喝一声。

恰在此时,一队全副武装的御林军将大殿围得水泄不通,一众文官个个噤若寒蝉,明智地闭上嘴边,退到一隅,静观事态发展。

仇重威腰佩重剑,大踏步入殿,单膝跪地:“启禀王爷,幸不辱命,聂寒已经伏诛,十万禁军,上十二卫,已经尽数由末将掌握!”

恭亲王大喜过望,猛地站了起来:“老匹夫,你以为还是三十年前?只凭一杆金枪,单枪匹马就能将数万人马堵在长街,寸

步难进?现在,三大营以及御林军的,二十万兵权尽在本王手中,你拿什么跟本王斗?本王奉劝你一句,别再执迷不悟,看在萧家过往的功迹上,或许还能留你一个全尸!”

百官中对萧乾还存了一线希望的人,不由纷纷露出失望的眼神。

萧乾毫不动容:“谁敢!”

“仇将军,将他拿下!”恭亲王见无人敢动,立刻点名。

“穆王爷,得罪了!”仇重威冲萧乾拱手一礼,呛地一声拔出腰间长剑。

“恭亲王谋朝篡位,其心昭然,尔等悬崖勒马,为时未晚!”萧乾端坐在轮椅上,沉稳得象一座雕像,目光犀利,森冷,散发着让人心悸的寒光。

众大臣见恭亲王稳占上风,呼啦一下,站到了左边。

只剩下和磊,叶夕,郁雪窗等极少数几个,仍然坚定在站在萧乾的身后。

“杀!”恭亲王眸光一冷,杀机涌现:“一个不留!”

“哈哈哈~”一声朗笑,南宫宸身着锦袍,恰似闲庭信步,缓缓走进大殿:“六叔好大的口气!这里聚集了我大齐的精英重臣,竟然扬言全部杀光!”

这一下变起仓促,众大臣呆若木鸡。

和磊等人都是眼睛一亮,激动地迎了上来:“王爷!”

“殿下!”

恭亲王更是惊得站了起来:“润卿!”

南宫宸笔直走到萧乾面前,深深一揖:“本王来晚了,让王爷受苦了!”

萧乾淡声道:“来了就好~”

南宫宸微微一笑:“六叔,别来无恙?”

“不可能!”恭亲王面色铁青:“夜影在十三影卫中排名第五,又精擅用毒,这么短的距离,不可能有活命的机会!”

南宫宸黑眸一眯,冷笑道:“你以为,就凭区区一个刺客,就能要本王的命?做梦!本王不过是将计就计,与萧绝联手,演了一场戏而已!”

恭亲王面上阵青阵白:“那又怎样?禁军归我掌控,五军营,京卫营也尽在我手。临安已围得铁桶一般,就算你活着,终究难逃一死!”

南宫宸哂然一笑:“是吗?”

抬手,轻击两掌。

门外进来一个一身戎装的武将,步履轻快,目光明亮。

不是太康帝贴身护卫,禁军十二卫都指挥使聂寒是谁?

仇重威失声:“聂寒?你,你不是死了吗?”

聂寒哈哈一笑,轻蔑地道:“你以为凭你这点功夫,就能诛杀本座?不过略施小计,逼你们曝露罢了!”

众臣面面相觑,凌乱了。

一个二个,死了又活,活了又死,死去活来的,练饶口令呢,这是?

“还需要把京营,五军营的都指使挥一一叫过来验证吗?”南宫宸语带嘲讽。

“不,这不可能……”恭亲王失魂落魄。

南宫宸转头,目光徐徐从众百官脸上掠过:“今日之事,诸位受人蒙蔽,现在真相大白,希望诸位明辨是非,分清敌友。现在改过,本王即往不咎,若是执迷不悟,以谋反罪与南宫述同罪论处!”

大殿中众侍卫见大势已去,纷纷扔下兵器,束手就缚。

文武百官忆起之前指着萧乾鼻子破口大骂之事,个个面色灰败,簌簌而颤。

仇重威深知难逃一死,提着重剑,疾冲过来,意图擒了南宫宸做挡箭牌。

聂寒岂能让他如愿?

“上!”一声令下,金甲侍卫一拥而上,联手将仇重威斩于乱刀之下!

“苍天不公!”恭亲王目光狂乱,抢了一把长剑,仰天长啸:“我不服,不服!”

横剑就颈,用力一挥,刹那间血溅五尺,青锋染碧!

南宫宸沉默半晌,低低道:“抬下去,好生收殓。”

五天后,大理城。

杜蘅忙里偷闲,带着几个丫头调配金创药。

战场上伤员太多,九成九以上都是外伤,军医处现有的医官根本不够用,只能重点照顾那些重伤员。

剩下的轻伤员,只能领些药品,自己处理。

外面卖的金创药,跟杜蘅亲手调制的独门秘方,效果差了好几倍。

是以,杜蘅只要一有空闲,就会带着丫头们做药。

“阿蘅,媳妇!”萧绝满面春风,大步流星地闯了进来。

杜蘅抬头,见他满身浴血的样子,心疼地道:“还没吃呢吧?紫苏,热些饭菜来,要快!”

“不急不急~”萧绝咧着嘴,笑得一口白牙都在闪闪发光:“爷今天有大把的时间陪你。”

杜蘅瞄他一眼,福至心灵:“京里来消息了,成了?”

萧绝啪地打个响指:“三天前,那小子行了登基大典,这份人行总算是还清了!”

得意地摇头晃脑:“就说了小爷的计策一准能行!要想出奇制胜,就得兵行险着!这一

回,夏风那小子该输得心服口服了吧!”

杜蘅皱眉,纠正:“皇上。”

“啥?”

“已经行了仪式,就是皇上,不能再这小子那小子随便乱叫了。这是大不敬,传出去,可大可小。”

“切!谁敢?惹急了,小爷一刀剁了他!”

“看把你能的!”

萧绝得意洋洋:“那是,也不看看爷是谁?京都小霸王,是白叫的吗?”

“这好象不是啥好名声吧?”杜蘅失笑。

“怎么不好,哪里不好?霸气,威风,好听,还容易记!”

“得,怕了你了!”杜蘅忙转了话题:“夜影呢,送走了吗?”

“早走了,这会应该到杭州了。”萧绝敛了笑:“至于她的家人,恐怕得过几年再想法子弄过来。”

“有希望就好。”杜蘅深有感触。

不管出于什么理由,夜影刺杀的是南宫宸,北齐的皇帝。

再加上,她背叛了顾洐之,天下之在,已无她容身之地。

必需改头换面,完全从过去的生活里剥离出来,稍有不慎,就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即使是萧绝,也不得不慎之又慎。

“这事不急~”萧绝故做苦恼地叹了口气:“最要紧地是老爷子知难而退,主动撤兵,让咱们离开这鬼地方。”

杜蘅黯了眸色。

顾洐之一生都在为复兴大秦奔波,岂是这么容易打退堂鼓的。

萧绝忍俊不禁,笑出声来:“真是个傻丫头!算了,不逗你了,南昭军退兵了!”

南昭的面积只有大齐五分之一,人口不到大齐十分之一。

若不是这些年韬光养晦,厚积薄发,拼国力根本不可能拼得过北齐。

前前后后打了小一年,出动六十万大军,死伤过半,耗费亿万白银,只夺了个陈关,受阻于大理城下,寸步难进。

南昭皇室也不是铁板一块,重拳出击,却没收到半点好处,已经引起许多人不满。

皇帝顶不住压力,已经明确表示,不能再继续支持他打下去。

除非,他能在短时间里攻下大理,否则就要撤兵。

北齐经历了一番动荡之后,随着南宫宸的强势上位,清除了朝中不稳定的因子,使得政权更为稳定,政治更为清明,人心更加团结。

而且,南宫宸到底年青,有热血,有冲劲。

况且,这是他登台后的第一仗,自然要打出气势,赢得漂亮。

他的态度很明确:打!哪怕是砸锅卖铁,哪怕战到最后一兵一卒,也要跟南昭死磕到底!

继续打下去,最后怕是想抽身都难了。

这么简单的道理,顾洐之不可能想不明白。

即使再不甘心,也只能撤兵。

否则,很可能已经到了手的,太子之位都得交出来。

听起来理由似乎很复杂,归根结底还是一个字:钱。

综上,南昭撤兵,看似很突然,实则是必然。

杜蘅眼睛一亮,蓦地抬头:“你说真的?”

“不信,你自个到城楼上去看。不过,我猜这会消息已经传开,城楼上肯定挤满了人,怕是针都插不进去了。”

“骗人!”杜蘅不敢置信:“怎么可能这么快?”

谁能想象,昨晚还打得死去活来,今天居然停战了?

“不然,爷怎么有时间陪你?听,外面已经在敲锣打鼓,万炮齐鸣了!”

杜蘅眨了眨眼。

还真是哦。

南宫宸秘密返京之后,军权暂时移交给萧绝,成天忙得连影子都瞧不见。

最多乘战事的间隙跑回家来看一眼,呆不上半刻钟又得走人。

几曾这么悠闲,油嘴滑舌地逗她笑?

“阿蘅,媳妇~”萧绝凑过来,邪邪一笑:“相公这么辛苦,你要怎么奖励我?”

“要,什么奖励?”杜蘅面上发烧,不自在地转过头。

“好媳妇~”他贴过去,热气喷到她脸上:“要不,给爷生个儿子?”

“等等~”杜蘅叫停。

“不能等,再等爷要爆炸了……”

“我,有了……”她惶急。

“有了就有了……”他不以为然,半晌,才回过味来,愣愣地发了一会怔之后,才猛地抬头向她看来,眼睛亮得惊人:“你,你说什么?”

“我,有了……”声音细如蚊蚋,低至不可闻。

“再说一遍?”

“讨厌……”她红云满颊,轻轻推他一把,却不肯再说了。

“哈哈!”他狂喜到不可置信,忽地跳起来,满屋子乱蹿:“我要做爹了,我有儿子了……”

“喂!”杜蘅骇了一跳,忙出声阻止:“你发什么疯?”

萧绝才不管她,嗖地一下从窗户蹿出去,仰天长啸:“我~有~儿~子~啦~”

“疯子~”杜蘅掩脸,笑声从指缝里漏出来,细碎而甜蜜……

——全文完——

ps:这篇文写到现在,历时一年有余。花费了无数的心血,中间经历了许多波折,因为个人原因断更无数次,一度以为写不下去,终于还是坚持到了最后。在此,向各位一直支持我的读者,真诚地说一句“对不起”,还有“谢谢你们”,最后,祝各位读友们,幸福快乐,平安健康。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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