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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走神,竟被站在对面一直注意她的方兆廷抓住了机会,“嗤”的又一道破空的微小声音,聂流云还未回过神来,却凭着身体的本能挥刀将来者劈开两段。待聂流云回过神来,竟发现被她打落的竟是一条尾指大小的黑色虫子,虽然已经成了两截躺在地上,没想到居然还能动弹。

“蛊虫!”聂流云失声惊道,她一脸警惕地看着方兆廷,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你会用蛊?”若是她不小心被这虫子沾了身,后果不堪设想!

这回轮到方兆廷诧异了,只见他嗤笑一声,完全没有因为偷袭而心存负罪感:“哦?你竟然知道蛊虫,你又是谁?”

“找死!”此人绝不能留!聂流云眸光一寒,杀机尽显,她不再废话,挥刀向方兆廷头顶劈下去,方兆廷横举大刀,用力一推,把聂流云挡了回去,而后手腕一转,向聂流云的小腹横刀砍去。

怎料流云轻功了得,轻轻一跃,跳到方兆廷身后,稳稳落地,就着落地时的缓冲蹲下,挥刀向方兆廷的小腿刺去。方兆廷一转身,持刀由下往上一挑,挑开聂流的刀,刀锋忽地转而向聂流云的脖颈挥去。聂流云不慌不忙,不断转动手腕,架开方兆廷又快又狠的刀,并不断向后迈步。方兆廷早就察觉此女子内功深厚,持刀的虎口被震的发麻。一旁的罗绛雪看了只以为是方兆廷击退了聂流云,兴奋不已,实际上他却连接招都有些手忙脚乱。

倒是边上的唐文清看出了点门道,她看得出来,白衣女子虽生杀意,却没有用尽全力,而那个蓝衣男子确是全力以赴却没讨到好。两人都是用刀,聂流云的焚月刀薄而轻巧,方兆廷的大刀厚而笨重,不用再较量也知道谁输谁赢了。

聂流云乘胜追击,只见她足尖一点,在空中旋身,刀指方兆廷,焚月刀随着她身体的旋转晃出无数刀影,方兆廷慌忙边挡便连连后退,额头上竟冒起了阵阵冷汗。

一旁观看战况的罗绛雪本来想着趁白衣女子不注意,将唐文清和余弘乐杀掉,没想到方兆廷在白衣女子的攻击下竟然这么不堪一击,她只好舍下唐余二人,也加入了战斗。

“哼!”被前后夹击,聂流云却毫不在意,她冷笑一声,挥刀更猛了,她持刀向前边的方兆廷纵劈而下被方兆廷横刀挡住,刀锋又往上一挑,退开方兆廷,随后借力转身给罗绛雪来个旋刀斩,将她手中的剑震飞,聂流云再旋身一脚踹去,将罗绛雪踢飞倒地,没想到这个罗绛雪这个破玩意儿平时这么凶狠居然这么不经打,竟被聂流云一脚踢得昏迷了过去。

在罗绛雪身上踢了一脚后,聂流云借着弹力轻轻一翻,在空中完成一个漂亮的旋转,落在方兆廷的上方,将刀刃向着方兆廷的头顶由上往下狠狠一劈。方兆廷顿时生出一身冷汗,脚底跟灌了铅似的跑都跑不动,惊慌失措间举起刀挡住了致命的一击,随着兵刃相交的一声脆响,方兆廷的大刀竟然也被震落在地上,他持刀的右手缓缓溢出一抹鲜红的血液,竟抖了起来。

他左手捂住受伤的右手掌心,还没来得及感受来自伤口带来的疼痛,只见那白衣女子一刀不成又来一刀。依然是从上往下劈,因着刀已经掉落在地上,这次的致命一劈方兆廷就再也没有东西可以挡了。这一刻,方兆廷心惊胆颤的,他感觉自己仿佛被死亡笼罩着,怎么逃也逃不开。就在刀刃要落在他头上的那一瞬间,他凭着心底的求生欲望慌忙往边上一躲,逃过了被劈成两半的下场,只是,他虽然避开了脑袋不被砍掉,他的胳膊却没那么幸运,没错,他的右手被砍了下来,正躺在地上的血泊里。

痛!钻心刺骨的痛!方兆廷忍着剧痛不可置信地看着地上的断臂,往自己身上点了几处x,ue道止血,然后看了一眼那个白衣女子,她似乎是司空见惯了这种事,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手中还稳稳地拿着那把刀,刀柄被布裹着,刀刃的月牙形状看着有些眼熟,方兆廷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那把刀的刀刃上还沾着他手臂上的血,想起刚刚的命悬一线,还有地上那条断臂,以及自己的胳膊上的伤口,方兆廷既惊恐又怨恨,慌忙移开视线,不敢再看。

方兆廷剩余的手不知握了什么东西,只见他突然向聂流云一挥手,一个暗器打向聂流云,早有防备的聂流云以刀一挡,当暗器掉落在地之时,聂流云发现,所谓的暗器不过一颗小石子。而方兆廷已经在扔石子后立马使上轻功逃跑了。

“你这个恶毒的婆娘!今日的断臂之仇,他日我方兆廷必定百倍奉还!”想着保命要紧,方兆廷逃走之时还不忘放出狠话,似乎想要通过这样的方法挽留自己最后一丝的尊严。

不能让方兆廷活着离开!聂流云面具下的脸寒意更甚,正要施展轻功去追杀方兆廷,只是……回头看了一眼那两个一直在盯着她的唐文清还有余弘乐,要是自己走开了,一时半会儿也不确定能不能回来,万一罗绛雪那破玩意儿醒了这两人就危险了!

不行!这两人是聂小凤的徒弟,她们不能死,况且,还有个罗绛雪没处理。反正方兆廷已经断了一只胳膊,量他能力再强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来,日后再收拾他。犹豫片刻,聂流云顿住向前的脚步,将焚月刀负于背上,然后走向昏倒在地的罗绛雪旁边,她在罗绛雪身上摸了摸,一会儿便搜出那卷血龙图,还有一个小瓶子。她把血龙图收好,然后将小瓶子递到唐文清的鼻子下面,然后捏了捏小瓶子,示意她闻一下,说道:

“你们中了软筋散,这是解药,你闻一下,不出半刻就能行动自如了。”

闻言,唐文清压下心底的疑惑,吃力地将脸往前伸,好让鼻子凑近那小瓶,用力嗅了嗅,霎那间,一阵清凉的气体通过鼻子流向四肢百骸,唐文清渐渐恢复了一丝力气,不复刚才的虚弱了。

虽然不清楚这个白衣女子为什么要救她们,但是现在的情况不容她们想太多,看见唐文清的反应,余弘乐知道这解药是真的。当聂流云拿来的时候,她深信不疑地用力深吸,不一会儿便感觉身体越来越轻便,没有像刚刚那样的笨重了。

片刻之后,唐余二人恢复了功力,而躺在地上的罗绛雪还未有醒来的迹象。唐文清有查看过,罗绛雪还没死,真的只是昏迷了,看来是这个白衣女子的那一脚踢的狠了。

余弘乐从飞天镖局的行李中取出一条绳子,准备将罗绛雪绑回冥月教,而聂流云见她们安然无恙,是时候要走了。

临别之际,唐文清朝聂流云拱了拱手,心怀感激道:“感谢姑娘相救,救命之恩,没齿难忘。不知姑娘可否告知姓名,日后好让我等报恩。”

什么报答救命之恩,无非就是想套话吧,聂流云心中思想活跃,面上却不动声色,摆摆手回答道:“不必了,救你们只不过是顺手,我的目的是血龙图。”

唐文清略微诧异地看了一眼眼前的白衣女子,她的面容被白色面具遮挡着,看不清脸上的情绪,唯有眸中一片清澈冷然。这么直接地就说出目的来,让善于言辞的唐文清一时之间竟有些哑口无言。

你的目的是血龙图,难道我们的目的就不是血龙图吗?你都说出来了你的目的是血龙图,那我们还怎么好意思跟你要,血龙图只有一份,我们总不能跟你抢吧。先不说打不打得过,就算打得过她也不能那样做啊,人家前脚刚救了你,你后脚就恩将仇报,这说不过去啊,说不过去。

第22章 抵达廉安城

想起师父聂小凤交代的任务,唐文清心一横,厚着脸皮道:“这位姑娘,这个血龙图能不能让给我们,它是我们冥月教的镇教之宝之一……”说道最后竟然不好意思说下去了,毕竟人家刚刚救了自己和师妹,还帮她们解了软筋散,自己这样跟她抢血龙图算不算恩将仇报啊?虽然她杀人不手软,但是她恩怨分明,恩将仇报的事情她唐文清可干不出来。

就在唐文清余弘乐以为眼前这位纤尘不染的白衣女子在听到冥月教的时候会愤怒或者厌恶的时候,她居然笑了,只见她轻笑一声,眼带笑意地说道:“告诉你们教主,血龙图我会亲手奉上,只是不是现在,叫她不必担心。”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刚走几步,见她又折返回来,唐余二人心里一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忍不住想到:难道这位姑娘改变主意了,要把血龙图让给她们?

然而事实证明她们想多了,只见聂流云走到她们面前,颇为不好意思地问:“咳咳,那个……你们身上带的钱多吗……”后面的话不言而喻,自然就是……借钱!

这次跟踪罗绛雪出来太匆忙,连个准备都没有,更别提带钱了。要不是身上的钱早就花完了,聂流云也不好意思开这个口的,不过,转念一想,她们的钱是冥月教的,冥月教是聂小凤的,聂小凤是她娘,她娘的钱就是她的钱,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虽然很失落白衣女子的折返并不是因为改变主意,但毕竟人家是救命恩人,要啥就得给啥,唐文清从怀里掏出两张银票,自己手里留一张,将另一张银票递给她,说道:“这是一百两,请姑娘笑纳。”

聂流云欣然接过,心里琢磨着,就这样拿走人家的一百两好像不太好,复而从飞天镖局的行李中找出纸笔,洋洋洒洒大笔一挥,给唐文清写了一张欠条,这才心安理得地拿着银票潇洒走人。

“借你们的钱我会还的。”白衣女子临走之时说的话还在唐文清耳边回荡,手里拿着白衣女子留下的借据单,无语地看着字末的落款,署名竟然是“雪娃”!这样一个冷若冰霜的女子竟然起这么个幼稚……可爱的名字,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唐文清只当雪娃是那白衣女子的化名,至于还钱的话她并没有当真。她连对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怎么找人家还钱,说不定以后不会再见面了,况且人家是救命恩人,这点钱算什么,她唐文清又不缺钱。

看着白衣女子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唐文清这才收起那张借据,此时余弘乐也把昏迷的罗绛雪弄醒了。余弘乐给罗绛雪嘴里塞了一块布堵住她的破口大骂,和唐文清一前一后把她困的牢牢的押回冥月教。

另一边的聂流云并没有摘下面具,她依旧一身白衣胜雪,背上负着焚月,她用借来的钱买了一匹骏马,快马加鞭地赶往廉安城去了。

前些天的时候,聂流云忽然想起之前聂小凤让秦阳爷爷打听的贾贵泉月底要在廉安城举办武林大会。既然聂小凤的目的是贾贵泉,那么她一定在廉安城,武林大会她一定会现身。聂流云为了血龙图耽搁了十几天,算算日子,还有三天武林大会就开始了,她必须要赶在武林大会开始之前到达廉安,好暗中保护聂小凤的安全。

两天之后,一路马不停蹄的聂流云终于提前一天赶到了廉安城,她骑在马背上慢悠悠地在廉安的街道上踱步前进,将周围的一切景象尽收眼底。

放眼望去,火辣辣的阳光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的绿瓦红墙之间,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高高飘荡的商铺招牌旗号,那粼粼而来的马车,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手持不同兵器的一张张陌生脸孔,应该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各路正道人士。

街道向货色两边延伸,始终延长到城外较安静的郊区,可是街上仍是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骑着马的,有赶着马车的,有负剑步行的。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央,两边的屋宇星罗棋布,有茶楼、客栈、酒肆、赌坊、r_ou_铺、庙宇等等。

热风拂面,聂流云翻身下马,牵着马儿行走在廉安城的大街上。廉安城内来来往往的人不缺乏戴面具的人,所以,聂流云并没有引起他人的关注。

透过面具的眼部孔洞,聂流云眼望着体味着这廉安的繁华喧嚣,心中感叹道:不愧是武林圣地,果然繁荣兴盛!

日上中头,聂流云走进了路旁的一家热闹非凡的酒楼,随意点了些吃的,在一楼大厅内寻个角落坐下。虽然看不见脸,却可以通过她妙曼的身段看得出,这是个美女。小二看到她,招待特别殷勤,一张木桌擦了又擦,满面笑容的记下菜式,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目光何等依依不舍。

聂流云倒是没留意小二,她一边吃着热腾腾香喷喷的饭菜,一边注意着酒楼里的动静。酒楼人多嘴杂,是打探消息的最佳渠道,聂流云初来乍到,为了明天的武林大会,她必须要深入了解。

酒楼一如既往的热闹,这时门口站着一位气质优雅脸色苍白的青年男子,身后还跟着三个随从。酒楼里眼尖的小二殷勤的上前招呼着这位贵客入店,男子身后跟着三个下人走入酒楼。

走入酒楼的一瞬间,不少江湖中人都悄声打量着他们,此时正是日中之时,酒楼中坐满了人,聂流云正是挑这个时候来探听消息的。

面色苍白的青年男子瞥了一眼堂中的人,视线在角落那桌唯一一个没看他们的聂流云那停留一刻便收回了视线,跟着店小二在堂中唯一一个空着的桌子坐下。

酒楼中的人纷纷将视线放在他们身上,悄声议论道:

“这不是贾贵泉的儿子贾有元吗?这个病秧子怎么还活着啊?”

“还不是被他爹用宝贵药材吊着,那些个药材可珍贵了,样样价值连城!他爹也真舍得,不然他早就死了!唉,我怎么就没有这么有钱的爹呢?”

“那个贾贵泉算什么东西,就凭有钱就能召集群雄开武林大会?不就仗着自己是罗玄罗大侠的徒弟才这般嚣张这般肆无忌惮地收刮民脂民膏,害的我们什么都刮不到了。”

“要我说啊,这贾有元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小声这点儿,别被人家听到了。”

贾有元清咳几声,议论声立刻戛然而止。

片刻后,喧闹声又大了起来,不过这次没有再讨论贾有元,而关于是明天的武林大会。

酒楼中的人热络的交谈着,从衣着举止以及他们身上携带的兵器便可看出这些都是武林人士,他们都在讨论着同一件事——讨伐魔教聂小凤!

听闻贾贵泉邀请了天下武林各大豪杰共同筹备攻打冥月教的钱粮,但凡到场之人,都要捐款,不少人都想着去看看热闹,从他们的话中便能看出贾贵泉并没有多大的号召力,大多数人都不信服,不过有不少的人是奔着罗玄去的,可见,罗玄的推崇者如此之多。

“罗大侠可是我见过最有大侠风范的人了,行事正派,这次的武林大会我必定要去看看。”

“正是如此,如此绝佳的机会,听说上次罗大侠就已经把聂小凤擒住了,只是又让她给跑了,相信罗大侠这次肯定能把冥月教灭掉。”

“得了吧!去了又见不到罗大侠,白白捐钱给贾贵泉,谁知道他会不会中饱私囊啊,到时候钱到罗大侠的手上都没剩多少了,那我们岂不是白捐了!”

“不去怎么知道!说不定罗大侠到时候有空了会现身呢,真想目睹一眼罗大侠的风采啊,别说捐几个钱了,就算倾家荡产我也愿意。”

“我也愿意!”

“我也愿意!”

……

一时之间,酒楼中的人都嚷嚷着想看罗玄,贾贵泉这个主持大局的人却只字不提,贾有元一行人眉头紧皱,却也不好发作。

同样拧紧眉头的还有聂流云,没想到罗玄在这些江湖匪派之间竟然这么深得人心,这就不好对付了。一个江湖草莽竟然懂得玩弄权术,善攻人心,而且还武功高强,背地里还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比如说跟苗疆有关的方兆廷的蛊术。罗玄这样的人真是太可怕了!不过,为了聂小凤,哪怕是付出一切代价,她也要护着聂小凤一世周全。

正在这时,酒楼大门口又走进来一位趾高气扬的中年大汉,手里握着把大刀,身后跟着数个弟子,皆是气势汹汹的模样,酒楼中顿时安静了下来。

有人窃窃私语,看那些弟子清一色的身穿灰色衣袍,和这带头人威风凛凛的架势,想来是江湖中声名渐起的灰衣派,那带头的人想必就是破梦刀陈沛。

陈沛在堂内扫视了一圈,注意到那些人畏缩的视线,心中十分得意,瞥过窗边坐着的那个青年男子贾有元,他的视线一顿,看这个人的气势和身后仆从的威势,看来不是个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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