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自己也吓了一跳,没想到下手会那么重,估计当时确实是气的厉害,没想那么多。再说七号这脸也太不争气了,不就是一巴掌么,至于这么明显么。
“你瞌睡吗,要不别睡了,我有话想跟你说。”程昱站了半天,一不小心又用了命令性的口气。
七号果然睁开眼睛看他,等着下文。
程昱很想问他还疼不疼,可是一张口就变了个调:“我知道你难受,我这不是也没经验嘛,好歹你是专业的,以前干的也是这行,不是也没提醒我?以后我就知道怎么做了,你忍一忍就过去了啊……再说你当时疼的话可以吱声的么,我又不是聋子听不见你说话……行了,我以后会轻点的,好吧?”
最后这句好吧说完,给人的感觉不像是来道歉,而是给自己犯的错圆场的。七号听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只好一动不动的继续看他。
程昱看他没说话,以为他心里还是觉得委屈,有心安慰又不知道从何开始,急的满头大汗:“你说你那天起床后直接就去学校了,我哪儿会知道你不舒服了?你不告诉我,我又不是孙悟空,没有火眼金睛!有事又不说出来……哎,对了,姓张的是怎么知道你屁股流血了的?”
七号不知道他怎么好好的会提起这茬,边回忆边说:“张腾……”
“你告诉他的,对不对!”程昱情绪突然变的激动了,再想到张腾打来的电话,新仇旧恨都涌了上来,“一定是你告诉他的,要不他怎么会发现!七号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明明已经跟了我了还跟其他的人拉拉扯扯纠缠不清!你说你是不是喜欢他!你喜欢他你还来勾-引老子做什么,准备拿上老子的钱跟姓张的私奔吗?你特么天天睡在老子的床-上,有事了不来找我竟然去找那个姓张的!姓张的有老子厉害么,姓张的就是个屁!”
程昱骂骂咧咧,越骂越生气,慢慢的自己还觉得冤枉了:“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你怎么就肯定我不会心疼你呢?我虽然平时看上去粗枝大叶的,但还是挺会心疼人的啊!上次你受伤了不还是我给你抹的药么,这次干嘛就走那么远的路去学校找姓张的?这儿也算你的家了,我也就是你的家人,姓张的就是一同学,能比我跟你关系更近吗?”
程昱独自一个人说了这么多,义愤填膺也好,不甘委屈也好,七号都没有回应过。慢慢的也说的累了,没词儿了,开始平静下来,表情看上去有了种认真的味道:“既然你住在这个家,不管以后还在不在,我们应该互相信任,把彼此当家人。你想想,如果这里住的是你爸妈,你有事了他们会充耳不闻吗?他们会对你撒手不管吗?你受伤他们一定比你更心疼,对不对?什么是家人,这就是家人!”
程昱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口苦婆心,搜肠刮肚,打破了近三十年的语言匮乏的记录,用光了脑子里储存的所有词汇。自我感觉讲的很清晰很透彻。可是没想到前面还好好的,说完最后这段后,大概是不合七号心意,这小子竟然史无前例的红了眼眶。
七号一直以来都比较能忍。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理上的,无论是痛苦快乐,还是愤怒伤心,都一律能忍。纵然是在床-上被程昱折-腾的厉害,或者被打身上疼的很,也从来不会多说一个字。因为这一点,他的情绪起伏非常小,一点点的变化都会显得格外突兀。程昱当然也发现了他这个变化,有点惊慌和不知所措:“哎你怎么还来劲了你!我也没怎么怪你,不就多说了两句,你哭什么呢,这有什么好哭的!”
七号没有解释,事实上他也只是红了眼眶,安静的像个布娃娃,并没有像程昱说的那么夸张的哭出来。程昱也是后来想起,才明白这个时候的七号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来克制自己,让自己对亲情的渴望不那么明显的被看穿。
某歌舞厅的包间内。
浓眉厚嘴一脸横肉的男人坐在包厢中间,肥胖臃肿的身体在沙发里深深陷进去。脸上留着标志性的络腮胡子,身边围了四五个美女。离他不远处,一个跟班的笔直的站着,一边答话,一边等待着新的任务。
“那小子这段时间消停了吗?”络腮胡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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