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御信一扬眉,坏笑:“你是放火了,我一直憋着呢。”不等他哥面红耳赤的反驳,苏御信赶紧往下压了压,压的苏御安不知所措,“哥,说真的。等安顿下来你给我个明确回答行不行?”
“什,什么明确回答。”他心跳过速,脸上说火烧火燎的,“不是,那个,那个挺那什么的么。”
“挺什么啊?”
“就,就那什么。挺好,哎呀反正就是挺好你别问起来没完没了的多大个破事啊赶紧睡觉。”
当哥的脸上挂不住,推开身上人趴着。当弟的心里臭美,瞧着他哥那凹凸有致的腰线和屁股,心痒手痒哪都痒。哥俩到底还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那个什么来了劲把正事都忘了。苏御安紧张的要死,这不比在自家,他那个混帐弟弟怎么弄都没事,这是在别人家,万一搞出点什么动静出来,这脸还不丢到八百里以外了?被掀开衣摆的时候,苏御安就跟他弟较劲儿,你他妈的别拉我衣服!隔壁屋子里还睡着俩人呢!苏御安兴奋的要死,有种偷情的刺激感,使劲拉着他哥的衣服,你别跟我拧巴!又不是第一次摸你!
哥俩在被窝里拉拉扯扯好半天谁都没赢得了谁,倒是出了一身大汗。苏御信趴在哥哥身上,感慨:“不就是跟自己媳妇亲热一下,怎么跟摔跤似的。”
“你滚!谁是你媳妇?你找抽是吧?”
“继续打,继续打。你这巴掌再往下点我就省事了。”
叔叔到底是怎么把御信养大的?这也太不要脸了!诧异地看着苏御信抓住自己扇过去的巴掌按在那个地方,苏御安不止羞恼,还特别的纳闷!叔叔看着非常正经又古板的一个人,为什么就把御信教育成这样了?哪里出错了?随根儿?可根儿是谁啊?
或许是兄弟间心意想通,苏御安纠结的时候就听他弟在耳边轻笑着说:“我总觉得咱俩反了。我应该是白颉养大的,你应该是跟着老头子的。”
他妈的太有说服力了!
在这个苏御安几乎要放弃抵抗的关口上,苏御信那脑子忽然就拧轴了!冷不丁儿地说一了一句:“白静文他们家不会跟白颉是亲戚吧?都姓白。”
“姓白的多了。”随口应了一句之后,苏御安打了个激灵。急忙翻身躺平看着上面的御信,“不对劲御信。你看,从董煜那时候开始,咱们遇上的事都跟周围的人有关,说不定白家真跟白颉有什么关系。”
“你等一下。”苏御信纳闷了,他就是随口一说,哥哥还较真儿了。他说,“就算我们从董煜那件事上得到搐气袋,勉强算是牵扯到里面,那猫魈呢?跟谁有关系?咱们得到什么了?”
“你傻啊?那金锣柄不是还在我卧室呢么。“
咦?苏御信愣了。好吧,他决定从头想起!
海底酒店案他们得到了搐气袋;猫魈案他们得到了金锣柄;降头师案他们得到了爸爸的钢笔。但是巫蛊案他们什么都没有得到。
哥俩想了又想,还是回忆不起在巫蛊案中得到过什么。苏御信甚至启发他哥,再仔细想想,或许未必就是什么东西,也可能是某些能力,某些……
“怎么了你?”看到弟弟说着说着就陷入了沉默的思索中,苏御安又是兴奋又是担心,“你想起什么了?”
苏御信不大愿意承认某种事实,如果他承认了,就表示他跟哥哥的推测是正确的,他们所想这一切都有人在暗中策划的假设是对的,甚至白家人跟白颉有关系的推论都有可能。所以,苏御信尽量找出不合理的地方来推翻自己的假设。
从没见过弟弟的脸上流露出这样凝重的表情,苏御安伸手把弟弟的脸捧在手心里,额头顶着额头,看着他的眼睛,说:“怎么了,想起什么了?别瞒着我。”
近在咫尺的呼吸热度喷在脸上,苏御信无奈地笑了笑,轻吻了哥哥的嘴唇,说:“放心,我不会那样。我只是……”他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时候,也就是跟草鬼婆最后一战的当时,他毫无把握能够大获全胜。有些事他没跟任何人提过,包括黄天翔。
“到底是什么?”苏御安纳闷了。
“说不好。”苏御信没了温存的心情,坐在他哥身边一个劲挠头,“你让我再想想。那时候你三魂离身,很多事都不知道,咱俩商量也商量不出个结果。等天亮回趟家,我得拿点东西。”
苏御安看看时间,估计他们现在出门到家天也亮了。苏御信也有些着急,俩人穿了衣服轻手轻脚地离开黄家。他们前脚刚走,身体虚弱的黄天翔也跟着出去了,他不放心那哥俩。
周远其实早就醒了,他听见黄天翔离开时的声音心里也是放不下,正要追上去,面前忽然冒出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拦住他的去路。周远被吓了一跳。杏童的脸色很好不看,他告诉周远不能跟着去。苏家兄弟不是寻常人,能跟上他们脚步的自然也不是寻常人。周远觉得不公平,指出:“那个警察也跟着去了。”
闻言,杏童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悲伤,无奈地叹息声让周远舍不得再逼问他。
99、15
兜比脸都干净你俩想去哪?
面对一针见血的黄天翔,哥俩蔫头耷拉脑儿地承认是打算走着回去的。黄天翔抬手叫了一辆计程车。苏御安也是拿他没办法,只好跟着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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