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她来讲,鱼也算不上美味,但比茄子黄瓜强多了。
被魔君穿了的许广花变成了肉食动物。
许广夏被姐姐弄得愣愣的,但还是听话地带着姐姐去屯子里头的奶奶家吃饭。路过院子里,许广花看了眼院中还在“支黄瓜架”的父母两人,真心觉得没意思。
靠!打架是这么打得吗,直接拿砖头削啊,厨房里不是还有菜刀呢吗!
来到奶奶家,许父许母正在吃鱼呢,许父埋怨,“你也是的,怎么全拿来了,给孩子留点啊。”话是这么说,动作却不慢,大口大口的吃。
许广花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推门而入,自己拿凳子坐在桌子旁,还瞪了许广夏一眼,“愣着干嘛,吃饭啊!”
许父许母都愣住了,以前的许广花胆子小,几乎从来不过来,偶尔来几趟,也从不留饭。怎么今个胆子这么大,自己坐下就吃了?
看着还愣神的许父许母,许广花不耐烦,不客气指使道,“还愣着干嘛,拿碗拿筷子啊,真没眼力见!”
许母一噎,差点被唾沫呛住。许父曾经是村干部,还是挺有范的,开口,“还愣着干啥,去给广花广夏拿碗去。”顿了顿,“西屋不是有大白梨吗?拿一瓶过来。”(大白梨是一种饮料,用啤酒瓶装的)
许母有些心疼,不想给两人喝,磨磨唧唧,“哪有啊,昨天小宝来不是喝没了。”
“她在说谎!”识海中传来小金蚊的尖叫声,“君上你看她一脸闪烁,心疼,一看就是在撒谎,不过也真是稀奇,居然还有不喜欢孙子的奶奶。”
没了吗?许父愣了半天,有点想不起来,刚要说话,就见许广花蹭了站起来,直接去西屋拿过来一瓶大白梨,往桌子一放,目光直视许母,“这是什么?”
许母老脸臊得通红,许父面上也不好看,冷着脸呲了许母两句,又接着道,“西屋不是有炉果(东北的一种点心哦)吗?给孩子拿点。”
闻言,许母拉着脸不乐意的去了。
许广夏悄悄抬头瞄着许广花,眼中满是敬佩,大姐真厉害啊,以前,奶奶从不让他在这吃饭的,更别说大白梨和炉果了。
想想大白梨,许广夏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好想喝啊!
吃饭的时候,许母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饭也不吃了,就坐在桌子边盯着许广花姐弟,许广夏都吓得被鱼刺卡了好几回。
小金蚊自打得知君上和自己回不去,还失去法力后,就刻苦钻研心理学,最近很喜欢分析来分析去,“君上,你奶奶在用目光表示不满,她讨厌你哦。”
许广花沉了沉眉眼,不乐意了,只有她讨厌别人的,绝没有别人讨厌她的。
敢讨厌她沧海魔君!
哼!她转了转眼珠,给许父夹了一大块鱼肉,甜甜笑,“爷爷吃。”
许父愣了一下,他是个严谨冷淡的人,不太习惯表达,面上虽然没什么变化,心里还是对小孙女的体贴很受用的。感觉到许父眼中的喜意,许广花立刻转头,对许母疾风骤雨,“奶你要是吃完了,就下桌,在这多挡害啊。”
许父虽然对这些小来小去不上心,但是毕竟相处了几十年,老妻的一些想法作为还是知道的。以前他就是懒得管,现在吃了小孙女一块夹得鱼肉,怎么也该有所表示,直接冷着脸,“不吃就下去吧。”
许父是当过村干部的人,年轻时好多人敬重呢,说不上造福一方,但也绝对是为官清廉,一分一厘都不拿公家的。做了一辈子的官了,威严自成,冷着脸很是吓人。许母一直都很怕他,闻言溜溜下了桌子,一句话也不敢说。
坐在厨房的门槛子上,许母气得脸颊鼓鼓的,真是倒霉,鱼没吃成,还要被人呲,真叫人不痛快!
许广花美滋滋地吃鱼,心情好极了。她可是看过许广花一生的,知道这个奶奶不是个好东西,偏心眼、抠,体性特,掐脖眼珠子看不上顾杰、许广花、许广夏三人。原主当初那么惨,就是她贪图那点子聘礼,做主将许广花嫁给老鳏夫的。
沧海君看的是关于原主一生悲惨之事,现在亲身感受原主对许母的讨厌,对这个老太太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她就没见过这么能作的老太太。好像儿子儿媳妇一天不吵架,她就难受似的,还到处说顾杰的坏话。等到老了,没人养活她,就仗着许四孝顺,赖在老儿子那,天天作,天天骂,天天祸祸人,半夜唱歌,将顾杰差点弄得神经衰弱。
许广花虽然对顾杰没什么感情,但是既然用了原主的身体,就得承担起责任。原主对母亲顾杰那是非常依赖孝顺的。许广花一边咬着鱼肉,一边觉得生活无聊,整治整治这个坏老太太也挺不错的。
吃饱了饭,她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扔,就扯脖子喊:“奶,捡桌子!”
没吃饭,还要干活!气死了,许母噘的噘的,拉着脸,故意弄出叮当响地收拾桌子。小弟许广夏吓得不敢说话,只有许广花镇定自若跟没听见似的,还装作乖乖的样子,“奶奶,我帮你刷碗。”
许母还是生气,不过听了她这话,缓和了些。在厨房刷碗时,许母将盘子递给许广花让她放到碗架子中,口气不渝,“你妈让你上这来的?”她阴阳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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