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说哭就哭的,袁老爹看了也吓了一跳,赶紧跟她解释:“我真的是怕你娘为这事担心,这才没跟她说实话。况且原也不是我不愿见她,是娘不愿见我哩。”跟闺女说这些,袁老爹也有些臊得慌,“你娘从你嫂子那里收回了执掌中馈的权利后,便整日在府里忙的不见人影。我几次去她那儿,一坐几个时辰的,她都不见得回来。后来我也是知道了,她这是铁了心要避开我呢。我也怕她为了避我在外头等着,这天儿也热,你娘身子弱也熬不住,慢慢地我便也不过去了。每日着人去问问她好不好,听个信儿便也安心了。”
袁老爹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袁璐也知道她爹没必要对她撒谎,于是便把帕子从脸上揭了下来,也不假哭了,只叹息道:“唉,这事总要告一段落的。我娘的状况,哪儿是下人一句两句可以说清楚的。她好强爱面子您也知道,那就是打落牙齿和血吞的一个人,从前她被祖母欺负成那样,可有曾在您面前抱怨半句?”
袁老爹对闺女说哭就哭、说变脸就变脸的本事叹为观止,但说到那去世的老娘,她也是对妻子心存愧疚,“那你跟我说说,你娘现在好吗?”
袁璐便摇了摇头,又叹气:“好什么呢,今儿一见我就发现她妆上的重了。后来再仔细一瞧,她眼下一片青影,也不知道是多久没睡好觉了。且我帮她揉按穴位的时候,还发现她鬓边的白发比从前多了许多。”
袁老爹听完也是连连叹息。
两人沉默了一阵,袁璐将桌子一拍,站起身道:“这唉声叹气也不是个事儿。走,您跟我去后院,有我在,娘她肯定不会避而不见。”
袁老爹将信将疑:“真的?你有把握?”
袁璐倒是胸有成竹,“可不是,她连钟姨娘怀孕的事都瞒着我,就更别说和您不和这种事了。有我在,您放心吧。”
袁老爹就想着跟闺女去后头试一试。
这出了书房的大门,袁璐微抬下巴看了看门口的守卫,对她爹道:“回头您可得跟这些人说说,下回我再来求见。好歹能赏个脸面,为我通传一声。”
袁老爹便转头对那些守卫喝道:“都听清楚了!下回四姑娘再来我书房,万不可无礼怠慢!谁要是再像今天这般,再不会轻易放过,当家法处置!”
守卫们齐声应道:“小的明白。”
他们也这才知道,眼前这个看起来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正是他们家大人嫡亲的小女儿,当朝成国公夫人。不过也是,瞧刚刚那一阵脾气,不是这样的身份谁能这样有恃无恐呢。
而后院里,陈氏已经准好了饭菜,就等着袁璐回去用夕食了。
吴氏因为前头犯了错,被禁了足,便不和大家一起用饭了。袁珏多半在外应酬,陈氏不想见袁老爹,这一小段时间便都是自己一个人用饭。这天闺女回来了,就想着总算能开开心心地吃顿饭。
袁璐走在前头,陈氏看了她就不自觉地笑起来。可当看到跟在她身后一起过来的袁老爹,那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袁老爹也有些局促,手不是手。脚不是脚的,进来都不知道搁哪儿站着。
袁璐就十分贴心地结果传菜丫鬟的位置,对她爹娘道:“女儿还未曾服侍过爹娘用饭,今儿个正赶上好是好,爹娘快坐吧,让我也尽尽孝心。”
陈氏跟她笑了笑,也没多说什么,就坐到了一边。
袁老爹也就顺理成章地坐到了饭桌另一边。
袁璐摆菜和布菜的手法十分娴熟,陈氏见了便问她说:“瞧你这样子,倒想是做惯了这些。怎么,你在成国公府时常要服侍人?”
袁璐就挨着陈氏坐下了,“哪儿呢,我无非就是给老太太布菜,也不多累,就是聊表孝心。”
袁老爹就插话进来道:“可不是嘛,咱们璐儿对长辈尽了孝心,大家都会看在眼里,念着她的好。”
陈氏就冷笑了下,“念着她的好又如何?人心易变,谁知道多年后会变成怎样一番光景呢?”
袁老爹被她含沙射影地一说,有心解释,却无从下口。
“爹娘,快用饭吧。”袁璐道,然后就笑眯眯地给他俩一人夹了一筷子菜。
这一顿饭,吃的很是沉默。全靠袁璐一个人在活跃气氛。她跟她娘说话的时候,她爹千方百计地想□□话来,可只要他一开口,她娘就默不作声了。等她跟她爹说话的时候,她娘就更沉默了,恨不得将脸埋进饭碗里。
袁璐觉得自己这智商得多低,才能看不出这二位在冷战呢。
用过饭,三个人喝了着茶,说了一会子话。
袁璐觉得这食儿也消的差不多了,就说自己犯困想午休。
陈氏就让她到自己床上躺着。
袁璐便道:“我出来前已经说了,要在家里小住几日的,娘亲总要给我收拾一间屋子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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