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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兴奋、不敢置信，甚至还有一点莫名的恐慌和失落——这样起伏不定的心情、极为强烈的情感，她都忘记自己上次这样激动是多久之前了。

也或许这是她第一次如此失态。

缓了一会儿，她才冷静下来，抬起头看向提瑞，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阁下，您……您早就知道，可为何……”一直不告诉我？

提瑞语气更加慈爱，但又掺杂了一丝严峻：“傻孩子，你一直是个优秀的战士，出色的军人，三百多年里，你立下大大小小无数军功……可是你知道为什么——这么久以来，你一直都只是个上士吗？你甚至连个军官都不是！”

愣头青张美丽摇了摇大脑袋。

她知道自己不善于去想那些诡诈权谋，想多了身体和精神都会不舒服，所以虽然也为此失落过，但从不曾纠结于此，也从不曾往深里想太多。

提瑞怜爱地摸了摸张美丽肌肉虬结的前爪，那上面有一道巨大的疤痕，几乎把那粗壮的前肢竖着剖开了，虽已痊愈，却不难看出当时战况的惨烈。

“当然是因为乔威娜……那个女人，”他转头看了张二哥一眼，披着乔威娜皮的张二少愣愣地抬手指了指自己鼻子，“她不单单只是个极端种族主义者，是的，她仇恨任何非兰姆种人，尤其是你们艾尔芒多人。”

张美丽静静地坐在那里，等他继续说下去。

“据我所知，她的父母都是被艾尔芒多人杀死的……嘿，好姑娘，别那样瞪我，你知道你那样瞪起人来是很可怕的，”提瑞摸摸鼻子，“是的，她父母被杀的时候，艾尔芒多星球早就并入联邦了，可你知道的，总有一些对联邦政府有意见的人，私底下联合在一起……”

“即便那样，她也不该报复在我身上，”张美丽严正指出，“她应该直接去找那些杀害她亲人的罪犯，而不该把自己的私怨发泄在为联邦而战的军人身上。”

“谁说不是呢……”提瑞苦笑，“可她就是这么干了，而且，她对你所做的，还不仅仅是压着你的军衔这么简单而已。”

张美丽诧异：“还有什么？”

“……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愣呢……”提瑞看着她直摇头，也不知道她这种性子是好是坏，“这次去虚——嗯那个地球世界执行任务，你还没有察觉到吗？你的主脑那么低级的设备完全不适于此次任务的危险程度，还有那个什么窃取人类终极武器机密的任务，还有刚才你险些死在那架人类飞行器上……”

听到“窃取人类终极武器机密”几个字，张二少心惊肉跳地扭头看了大恶龙一眼，捧着心口往旁边挪了一小步。

张美丽沉声道：“难道……都是她——乔威娜阁下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