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噗嗤一笑，道：“这是夸奖吗？”
“应该是。”
“那还真是谢谢您呐，这是我得到最特别的夸奖了。”张元乐了半天，又道，“李老师，你也是我见过开-黄-腔最一本正经的人了。”
李书堂点点头，道：“是吗，谢谢你给我这么高的评价。”
张元戳着碗里的生鱼片，道：“李老师啊，你真的很有魅力，又太有套路，你啊，你这条件，喜欢谁不好？干嘛喜欢我这小痞子呢？我跟你站一块儿都觉得天差地别的，你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话，我有无数的理由。”李书堂低头一笑，有继续认真地看着张元的眼睛，道，“但是我现在还不想那么快告诉你。因为以后还有那么多漫长的岁月，我可以一点一点，慢慢对你说。”
张元听完一愣，瞬间又觉得自己心漏了一拍，好像是春风抚过，发丝飘动弄得皮肤麻麻痒痒的感觉。
但张元清楚地知道，这里没有风，有的只是笑起来就像花开的李书堂。
张元足足用了半分钟，才镇定下来，而后又是一阵阵地心惊。
不行，这人型撩机火力太强劲，每句话都是套路，太厉害……
幸好自己笔直笔直的，不然一定被他给套路走了，张元在心里自信地想。
“李老师，可能让你失望了，我一定会让你放弃的。”张元歪着头，对李书堂笑笑。
“是吗？”李书堂挑眉，然后低头一瞄张元的手。
张元根本就没有察觉，自己和李书堂坐的非常近，而且已经抓着人家的衣角搓了至少五分钟，把人笔挺的西装都给搓得全是皱。
顿时张元一阵尴尬，放开李书堂的衣角退远了些，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张元很少这样的，从来都是他嘴欠挤兑别人，还真没想到有天被个老干部挤兑地只能埋头扒饭。
而且这感觉还不坏，这是怎么回事……
李书堂半眯起眼睛，欣赏了一下张元在紧张情绪下的各种小动作，然后才体贴地把话题给带过去，没让张元继续尬尴。
总得来说，这顿饭吃得还是很愉快，俩人聊了很多，看雪看月亮从诗词歌赋到人生哲学，什么都很好，就是正事儿没说完。关于合约上的种种问题，也只谈了很小的一个方面，到最后时间太晚，餐厅都要关门了，没法继续，只能约下次再接着谈。
李书堂把张元给送到楼下，又互相道了晚安，才终于分别。
回家关上门，张元才突然后知后觉地猛地发现，套路，都是套路！自己又给套路了！
他就是故意的！故意不把正事儿说完，这样下次又有了见面的理由！
哎呀，大意了……
这人难怪能做那么大生意，简直是精到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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