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车上,她不时动一下,会牵扯到他身子,一动,伤口自然就绷开了。
黎婉在外边,焦急的徘徊,中途,全安推开门送大夫出门,让二九跟着去抓药,说药来了敲门,黎婉探头想看看里边的情景,无奈,被全安的身子挡住了,又过了许久,一九捧着一盆黑浓的药渣子敲开了门,全安打开门,吩咐打一盆热水,多余一个字没说,又转身把门关上了,差不多大
半个时辰,全安才打开了门,屋里的桌上,搁着一盆血水,一盆少了一大半的药渣子,旁边椅子上挂着秦牧隐换下的衣衫。
黎婉才反应过来,下马车时,秦牧隐额上的汗不是装的,是真的伤得重。
全安端着盆,毕恭毕敬对黎婉道,“侯爷换好药,回屋里躺着了!”
全安给秦牧隐换药才知道伤得有多重,侯爷还吩咐他再在手臂上划两刀,根本多此一举,皇上看了腰上就会相信土匪的事与侯府无关。侯爷太小心翼翼了,那帮土匪是靖康王的人还差不多。
黎婉进了内室,全安走到门口,对紫兰道,“侯爷的衣衫拿去烧了,屋子里有血腥味,拿熏香出来熏一熏!”
紫兰吩咐走廊上的两个丫鬟,一个接过全安手里的盆!一个进了屋子,端着药盆和衣衫出来了。
全安看了看天色,今晚侯爷不会换药了,明早他再来。
秦牧隐躺在床上,枕头垫得很高,她坐在床边,才发现脸上全是疲惫,下巴上毛毛的胡渣没了,一张脸比之前英俊了许多。她给他理了理被子,坐在床边,然后吩咐紫兰去厨房让他们把参汤炖着,折身回来,往床边放了一个矮凳子,趴在床沿守着他。
夜幕低垂,他还没有醒来,紫兰进屋掌灯,黎婉摆了摆手,“侯爷醒来再掌灯吧!”
她午饭晚饭都还没吃,秦牧隐也是,快子时了,黎婉听到床上的人翻身,她看不清,小声的叫了声,“侯爷!您是不是饿了?”
“什么时辰了?”
黎婉没有回答,而是叫紫兰进屋掌灯。
一室通明,黎婉手抬着他没有受伤的右手,拉着他起身,然后往枕头上搁了一个大靠枕让他靠上去,动作极慢,黎婉看到他皱了皱眉,“快子时了,紫兰已经传煽去了,侯爷吃点东西吧!”
秦牧隐的视线落在外边,月亮好像挂在树上,圆圆的一朵花,点缀了树梢。
黎婉拿了一个小长几,桌角架在秦牧隐身子两侧,他受了伤,吃不得辛辣的东西,故而,一份丝瓜白豆腐,小炒藕丁,清蒸鱼,竹笋肉片和白菜肉丸汤,黎婉拿着参汤,吹凉了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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