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崇帝冷喝道,“今日关于秦诺命硬的事情是不是从你宫里传出去的?”秦牧隐听了这话,什么都没说转身就出宫了,他提议这件事只是出于两人的关系,况且,哲修也提过无数次想见见小妹妹,没想着竟传出了这件事来。
“皇上,臣妾没有。”韩贵妃明白,这时候万万不能承认,膝盖一软,跪倒在地,嘴里喊着冤枉,仁崇帝冷哼一声,韩贵妃上次小产怕也是她自己弄没了想要嫁祸给皇后,仁崇帝一直不喜欢暗地算计的人,嘲讽道,“你没有?要不要将你宫里的宫女太监全部叫进来对峙?朕已经请牧隐进宫了,你好生给他道歉,之后再出什么幺蛾子,生完孩子就去文宁宫待着……”
文宁宫是以前贤妃待的地方,现在囚禁着靖康王,那里荒无人烟已经是一处冷宫了,韩贵妃身子一软,趴在了地上,锦太妃劝道,“不过一件小事,皇上如此生气做什么,再说了,牧隐自来大度,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主,加上又是皇后堂弟,怎么与韩贵妃一般见识?”
仁崇帝苦笑,他算是与秦牧隐一块长大,秦牧隐真要不计较才惨了,只怕韩贵妃连命都保不住,刘晋元现在都没有消息只怕就是秦牧隐背后搞的鬼,秦牧隐面上冷清实则最重情义,当年,皇后第一次小产没了的孩子便是秦牧隐闹着要给他讨一个公道,家人,是秦牧隐的底线。
秦牧隐走近韩贵妃宫殿的时候,韩贵妃人已经坐在了椅子上,他面无表情地给锦太妃行礼,之后是皇上皇后韩贵妃。
仁崇帝还没出声,锦太妃抢先道,“牧隐啊,今天的事只怕是个误会,韩贵妃胸无城府,做事不不懂礼数,哀家担心秦夫人多想,专门派人去北延侯府请了两次,也不知是生了孩子的缘故还是为何,两次,哀家派去的人没见着秦夫人的面不说,连大门,侯府的管家都不让进,否则,也不用这么晚了皇上还宣你进宫。”
仁崇帝不清楚有这件事,脸色稍缓,锦太妃拎得清其中利害就好,“牧隐,快平身,请你来便是与你说宫里传言的事,木樨宫的宫女太监朕已经全部惩治了一通,百日宴如常举办,若还有谁乱嚼舌根,朕不会轻饶了他们。”
韩贵妃缩了缩脖子,收到仁崇帝投来的一瞥,她张了张嘴,不情不愿地解释,“侯爷,这件事,是我没约束好身边的人,消息从木樨宫传出去是我管教无方,嚼舌根的人,我已经处置了。”
秦牧隐淡淡地笑了笑,“多谢贵妃娘娘,这件事不过空穴来风,并无多大影响,贵妃身边的人怕也是挂心您肚子里的孩子,温声解释两句就可以了,直接将人处置了,怕是不妥……”
眼神有意地扫过墙边柜子上的篮子,韩贵妃脸色惨白,秦牧隐暗指她性子暴戾不给肚子里的孩子积德,她不由得抚摸着肚子,心底涌出浓浓的恨意,她的肚子真要有个好歹,她不会放过北延侯府一家。
事情说开了,仁崇帝还要批阅奏折,多地秋洪暴发民不聊生,赈灾的事情得提上日程,加之,天气渐渐转凉,冬日的防寒,防灾,都要开始有所准备了。
“牧隐,随朕去昭阳殿,关于赈灾的事还要商量商量。”仁崇帝蹙了蹙眉,这件事,他以为舒岩最佳,然,刑部的事多,舒岩走不开,仁崇帝没了合适的人选。
“等等,牧隐啊,哀家还有事想问问你。”秦牧隐已经起身,听着锦太妃的话又坐了回去。
“哀家说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哲修年纪大了,再过几年就要出宫开府单过,哀家年纪大了,想多想想人伦之乐,这不才有了将哲修抱到云锦宫和哀家住几年,皇上孝顺心底怕是赞同的,皇后纵然只有一个儿子,每日她都来云锦宫给哀家请安,也不是见不到哲修面了,哀家就想问问,如果你母亲想要将秦诺养在膝下,你与秦夫人心底会反对吗?”
秦籽韵身子一僵,哲修住在她宫殿,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当然舍不得给锦太妃,不说锦太妃存的心思不对,便是真心疼哲修也没提这种想法的。
秦牧隐不疾不徐道,“微臣母亲喜静,有了孙女后话才多了起来,见着孙女自然是欢喜的,她却是没想过将唯一养在她膝下,平时看唯一的时候还教导微臣叫微臣早点回家,在父母亲身边养大的孩子更有规矩和教养,便是微臣岳母也说过同样的话,旁人的孩子错了舍不得打骂,孩子都是见样学样,学好难,学坏却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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