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贾赦,屈服了。
然后,贾赦和贾琏立了字据,说明了明日在祠堂里要把出族及其相关事宜全部交接清楚,王子腾也在上面签了字,做了中间人。
这一次,不止王熙凤被贾琏休了,贾琏,也同样被贾家放弃了。
王熙凤站起身,死死地盯着贾琏,满脸的恨意:“一日夫妻百日恩,贾琏,你果然是天底下最无情之人,你竟然为了休我,可以做到这种地步,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随即,她也明白,自己根本不可能在贾琏这里找到什么答案,只得冷笑一声:“我一定要好好看着,你到底会有什么好下场,”说完,她扑倒王夫人的怀里,痛哭了出来:“姑妈。”
贾琏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这种时候,你还是看不清楚,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王夫人的脸僵了一下,下意识地把目光放向了王子腾。
王子腾冷笑:“这凤儿,我就领回去了,明日自会前来,不过琏儿啊,我的凤儿可是没有犯过这七出之条,既然你执意不要凤儿了,明日,我们也把这休书改一下,到时候,就由我们凤儿休了你这个大逆不道、忤逆长辈的无情之人吧。”说着,他一甩衣袖,拉着王熙凤,就出了荣庆堂。
贾琏环视了一圈,看着在场人对自己或是冷淡、或是愤恨、或是得意的表情,点点头:“如此,正好。”
第二日,宁国府的贾家祠堂里坐满了人,此时的贾家族长贾珍一脸尴尬地看着现在的状况,只见王子腾满脸的怒气地瞪着贾琏,贾赦皱着眉头一脸复杂,而贾政,贾政虽是面无表情,可是那眼中微微的期待,贾珍没看出来,却被贾琏看了个干净。
贾珍清了清嗓子,高声道:“今天,叫大家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也和大家宣布,”说着,贾珍微微侧头,对着贾赦低声道:“赦叔,这件事你考虑清楚了。”
还不等贾赦回答,王子腾已经开了口:“今天,本官来,是因为这贾琏,忤逆长辈、欺辱我王家女儿,我王家女儿有骨气,今日特来把这大逆不道之人休弃,我王家女儿,要休夫,”他看着因为自己的话而窃窃私语的贾家族老,继续道:“这个贾琏,平日在府里忤逆老太君、不孝父母,多次把其父气昏过去,如此之人,还有何脸面留在贾家,”他的嘴角勾起,脸上竟是嘲讽之色:“昨日,他甚至立下字据,自请出族,如此大逆不道之辈,各位还有何可考虑的。”
一番话下来,本是对这件事颇有微词的那些族老们,也纷纷对贾琏投去了愤怒的目光,其中更有人大声质问贾琏这是不是真的,在贾琏点头表示希望自请出族之后,更是气得直跺脚,大叫‘家门不幸,家门不幸’。
贾琏冷冷地看了看王子腾得意的脸,突然弯起了嘴角:“王熙凤想休我,看来是不行了,既然今天我必定会走,那么就按照之前说的,把该交接的,都交接清楚吧。”说着,贾琏从怀里拿出一沓票据,放在几人面前:“王熙凤在荣国府掌权期间,利用职务之便,用公中钱财放印子钱,此等盗窃之罪,是不是犯了七出之条,我休不休的。”
“你胡说。”王子腾大惊,立马从贾琏的手里抢过借据,一看,一张张上,有名有姓,他顿时就说不出话来。
“当然,我也不是言而无信之人,今日说了,是要休了王熙凤,所以,我的休书已经写好了,还请王大人拿回去,”说着,贾琏又从怀里拿出一封信,信上大大的‘休书’二字,让王子腾接着都觉得烫手,这要是接了,不就说明他王家的女儿品性不端了吗?想想自己唯一的嫡女,王子腾突然就不想趟这趟浑水了,但是,贾琏却不会如他的意:“要是大人今日不接了我这休书,我现在就拿着这些放印子钱的票据去敲登闻鼓,到时候,可是整个京城都知道这件事情了啊。”
王子腾狠狠地盯着贾琏,满脸的阴霾,恨不得杀了眼前这个碍眼的家伙才好,今日之事,他一定要报复回来,他死死地捏着那封休书,阴沉地开口:“现在,该处理你出族之事了。”说话的时候,眼睛却看向了贾珍,把贾珍吓得后退了一步,竟是半点升不起反抗的念头。
贾琏摇摇头,更是不愿在贾家多留,直接道:“今天有族长和各位族老在此,在祖宗牌位的见证下,贾琏愿自请出族,从此不再是贾家子,没有享用身为贾家人的权利,也没有该给贾家要尽的义务,贾家从此,都不会再有贾琏此人。”说着,他面向贾家的牌位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又面向贾赦跪下,再磕了三个响头。
贾赦咬咬唇,脸上的表情更是复杂了不少,尤其是听到刚才贾琏所说的休弃王熙凤的原因,他突然就怀疑起,自己赶走这个儿子,到底是不是错了,然后,当贾琏接下来的话响起时,贾赦就只有一个念头,他要掐死这个不孝子。
只见贾琏站起身,环视了周围一圈,开口道:“只是,在贾琏走之前,还请一等将军贾赦,归还贾琏生母的嫁妆。”
所以说,贾琏虽冷,却绝对不是笨蛋。
第13章
贾琏的生母张氏,乃是前丞相张家唯一的嫡女,更甚者是唯一的子嗣,张家世代书香门第,到了张氏这一代却只剩下她一个女儿,自然是百般宠爱,要不是贾代善在年轻的时候救过张丞相一命,贾赦的奶奶也就是贾琏的曾奶奶傅氏也出身大家,并亲自登门为贾赦求得张氏为妻,凭贾赦的本事,是绝对不可能娶到老丞相家的嫡女的。
可是贾赦天生喜色,在开始对着张氏稀罕了一阵以后,就放下了,然后,不久 ,那疼爱贾赦也对张氏疼爱有加的傅氏也跟着去了,这荣国府,彻底就成了史太君的天下。
贾赦为人愚孝,又对张氏只有敬重无多喜爱,让张氏在贾府的日子更加困难。贾琏得知,自己本来一个有一个哥哥名叫贾瑚,三岁时掉进池塘淹死了,当时张氏正怀着贾琏,听到这一噩耗,当场就早产了,张氏拼了性命,生下贾琏后没两天,也跟着去了,所以贾琏一生下来,就是一个没娘的孩子,而他的爹,有也等于没有,也就让他长成了这般样子。
孙望嵋从贾琏的记忆里得知了这些事情,也知道贾琏对自己的生母早就调查了一番,但是当年张氏之死让年迈的张丞相受不了打击,老两口还来不及给自己苦命的女儿讨回公道,就相继病卧在床,跟着去了,以至于,那张氏嫁入贾府所带的十里红妆,至今一直在贾家,却丝毫没有交到贾琏手中。
贾琏抬起头,看着满场因为自己的话而呆滞的人,微微勾了勾嘴角:“怎么,不是吗?据我所知,我的生母,应该是前丞相张氏的嫡女,当日十里红妆可是轰动京城,按照律法,生母死后,应该把她的嫁妆留给她的子女,如今只剩我一个孩子,那么,我生母的嫁妆,不应该还给我吗?”
“你,你……”贾赦这下是真的稳不住了,他一个趔趄差点栽在地上:“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难道我不知道这些,你就打算让我净身出户吗?”贾琏摇摇头:“史太君不疼我,我可以理解,因为她孙子多,人有偏爱,可是我不能理解的是,我可是你唯一的嫡子,你竟然把我当做,”贾琏顿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要用什么形容词,说实在的,他真的不在乎贾赦对他是什么态度,因为他根本不是真正的贾琏,但是贾赦对真贾琏的态度,却让他想到了那个男人,那个冷心冷脸对他,仿佛他根本不存在的男人,这也是为什么,他可以对史太君无所谓,却会几次三番气昏贾赦的原因:“算了,多说无益,我生母的嫁妆,本该在我成亲之后就交到我的手里,但是现在,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如今我也要不是贾家人了,这生母的东西,贾家也没有权利用吧。”
贾赦颤抖着嘴唇,一时接不上话来,对上贾琏冷清中带着嘲讽的目光,好半天,才喃喃道:“你,你母亲的嫁妆,都被,都被老祖宗保管着。”
贾琏点点头,看着贾珍:“既然如此,请族长把这份财产也交接清楚吧。”
贾珍本就是个优柔寡断之人,看到此时的情景,就觉得头疼,他东看看西看看,也没发现有人可以帮他,只好一咬牙,也不管什么族规不族规的了,忙叫人把史太君喊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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