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从金宅搬出的前两天,银赫每天出去散步,久违的自由令他心情舒畅,豁然开阔,甚至於觉得呼吸的空气与原来是不同的,自由的感觉真好!
但是这种自由的喜悦,不知是何原因,很快就平复下来。
银赫租好房子後,随著时间的推移,开始认真思考,思考过去、现在与将来。
银赫在金氏集团上班,是正常挣工资的,加上他吃住在金宅,平时没有什麽花销,王伯昂贵的医疗费用一直是金律负责的。高收入,无花销,只赚不花,所以这几年下来,他的银行卡里积攒了不少钱,当他从卡里领钱,自己著实吓了一跳,没有想到里面居然有这麽多的钱。
虽然自己暂时不缺钱,但是每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閒并不是银赫所向往的生活,想到将来,要走的路还很长,很长,自己不能坐吃山空,应该拥有自己的房子与事业。银赫决定再休息几天後,开始找工作,开始新的生活。
但是这期间,有的念头突然间就冒了出来,是银赫完全不想考虑的,没有答案或者避之不及的,而且这些念头像雨後春笋般接连不断地冒出来,完全不受控制,令银赫头痛不已,分外忧闷。
银赫坐在安静的房间里,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裂开,连忙出来透口气,百无聊赖的他在街上漫步,不知不觉之中走进了一所废弃的园子,这里曾经是一个公园,後来因为人气冷落,渐渐荒废。偶尔会有过往的行人从园子中穿过,恋爱的情侣来散步,每天学生放学的时间是园子最为热闹的时刻,学生们在园子中追逐跑闹,肆意玩耍。
此时,正是园子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候,银赫择了一处安静的角落坐了下来。
从小到大,金律说的每一句话对银赫来说都是金科玉律,自己只能做他允许做的事,他不允许做的事,如果自己不听话做了,最後的结果一定会如他所愿,自己不得不中途放弃。这种束缚使银赫不能自由的呼吸,一直渴望著能够挣脱这种束缚,於是他不甘心的反抗,可惜每次反抗都被金律以强硬的手段镇压。
想逃走的心,和禁锢的力量成正比,禁锢的越严,越想逃走。当禁锢的力量消失,那颗一直想要逃走的心忽然觉得空荡荡的,不知道该飘向何处。
对於自己的母亲,银赫曾经恨过她,特别是在调教学校的那段日子里,这股恨意最为强烈。如果不是她不负责地将自己丢下,一走了之,自己怎麽会遇到王伯,遇到金少,遇到陆晓光,怎麽会被男人压在身下被迫承欢,自己怎麽会在调教学校里学习那些令人不齿的课程。这一切的根源全是因为她生而不养,不配为人母。
後来,随著年龄的增长,经过世间的悲欢离合,银赫心中的这股恨意渐渐变弱,也许她有被逼无奈的苦衷吧,毕竟一个女人独自抚养孩子,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现在,母亲这个称呼,对於银赫来说,和陌生人差不多,无爱,亦无恨。
对於王伯,银赫是充满感激与怀念的,这位善良慈祥的老人对自己的好是没有任何杂念的,就像老人培育的百合花一样纯净、洁白。遗憾的是,王伯已经离世,自己没有机会孝顺他,照顾他。每当想起王伯,银赫总会深深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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