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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凌霄却是借着坐得离其他人都很远，轻轻地对着他的宝贝儿子说了句：“霰儿，你是在挑逗父皇么？”满意地看到他的宝贝儿子红了耳贝。

正在这个时候，曲赫皇却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哦！朕忘了，北焱的小殿下可是和北焱皇同吃同住呢……”将那苦恼的语气说得十分真实，“那么，送给小殿下的人该怎么办呢？”

霓凌霄黑色鎏金的眼睛里深邃而难以看透，北焱的人在底下都有了小动静。谁不知道，这个小殿下是他们陛下最宠爱的孩子，到今天还带在身边啊……

虽然及冠了再怎么也不该住在皇帝的云霄殿了，但是皇帝的态度坚决，以及明显的袒护让一些人适宜地进言了几句就停歇了。自从学院比赛开始时曲赫皇说了那么一句话后，不是没有人怀疑，但是怀疑又怎么样？你看到了嘛？即使在外面多么亲密、默契，都可以说成是父子间的感情。

即使北焱的官员贵族们都是心中有了猜想，但是别的国家的都还在了，当然是要维护国家尊严了。

现在，曲赫皇不仅送来了人，竟然还像针对一般问送给小殿下的怎么办。他们的陛下不是说得清清楚楚了，随便北焱的皇子怎么对待来的人么……

“哼……谁说我要他了？”霓云霰现在哪儿有一点被他父皇调侃时乖巧、可爱的样子。即使还是懒懒地坐在属于帝王的软塌上，还软软地半靠在他父皇的身体上，却是有一股属于他的气势放了出来。

那些底下的人却暗暗心惊，一直觉得这个小殿下不过是被宠坏的小孩子，然而却没有认真想过，为什么那个天神一般的男人会那么宠爱他——这个小殿下也不会是简单的人。

“小殿下”海菲尔说得慢条斯理，含着温和地笑像是在教育不听话的后辈一样，“你的父皇的都已经答应了……”

“答应了又怎么样？父皇不过答应你的人可以在这里，我们怎么对待是我们的事儿！”

霓凌霄有点头疼地看着他的宝贝儿子，本来听到海菲尔的话他就有点头疼了，怎知道他的宝贝儿子在他刚想说话的时候就抢先说了。到最后还霸道地这么说了一句……

“那么小殿下是觉得流姿是哪儿不好呢？”乖巧地敛眉站在曲赫皇身后的四人中的一人突然稍微上前一步问道。他抬起头，是一个也不过才十五六岁的少年，唇红齿白的样子，紫色的眼睛像是紫罗兰花一般，甚至可以闻到芬芳；头发竟然是粉色的，挽了发髻在头上——怎么看都是一个极甜美的人。

霓云霰看了他一眼，然后似笑非笑地问道：“那么你有哪里好呢？”

平时，霓云霰还真是懒得去和他们说话，但是这些人一个个都是灵魂都有点奇怪，但是却让霓云霰无法说清奇怪在哪里。想到那天探查，听到那个叫华炎的男人说的话，就不得不怀疑这些人都和那些所谓的神族接触过了，而且都有可能随时被控制。

霓云霰不怎么好的耐性已经没有办法在慢慢等神族的人把他们的目的亮出来了，他想做的不过是逼急他们。如果对方不出手，那么对于霓云霰来说只能自己先出手了。

这样的霓云霰，显现出一种犀利来。霓凌霄的眼神炙热，他知道，这只小豹子虽然在自己面前完全是小猫乖顺的样子，但是现在——在经过了那么多年后，小豹子以前稚嫩的爪子已经开始慢慢锋利起来了。

很喜欢自己的儿子乖巧的样子，也很喜欢他懊恼着的样子，喜欢他依赖着自己的感觉……但其实想想，会开始喜欢他是因为那种戒备的，像是想要保护自己地盘的小豹子一样的神情吧……给予关注，然后开始习惯和喜爱，再也无法分离。

时间像是最奇特的东西，它代表着遗忘、淡却、浓烈、等待……于他们来说却是相守的习惯与爱，突然在时间的长河之中，像是找到了对的人。那些时间长河中的水，在一点点冲刷着，带来了白色细沙沉淀在了河床上，然后——那些水满溢出来，当发现的时候却已经无力挽回了。已经深深地记得对方，被那些溢出来的水淹没了理智。

……

“我……”那个自称流姿的人本来想说自己长得很好，至少在那四个人里，他是最美的因为是要献给霓云霰的，但是看到霓云霰，他根本没有办法说自己的长相是美的。

“我会歌舞，而且在曲赫是十分出名的。”流姿说道，他的歌舞在曲赫，甚至连贵族都难以见一次，想听他的歌，赏他的舞，要付出的绝对是巨大的代价。

“可是，我并不喜欢歌舞。”霓云霰依旧懒懒的，不过说的却是实话，他的确对歌舞没什么兴趣，上辈子可是学得多了……

流姿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他咬咬唇：“我什么都会……”那紫色的眼睛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痛苦和哀求。

“可是，我什么都不缺……”什么都会，要你干什么？

当霓云霰不轻不重的声音在落到那个抬着头的少年耳里后，少年紫色的眼睛里竟然涌现出强烈的怨毒和绝望来。

“只不过是让你收一个人而已！”连声音都显得激动起来，在感受到海菲尔的眼神后才显得不那么歇斯底里。但是文弱的身体却颤抖不停，显得可怜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