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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昭宁的脸都绿了,抓着止步的红线,指关节都捏的泛白了亦不能挽回这个事实了,看着那一溜排开的铜壶,言昭宁第一次感觉到了上天的捉弄。

言昭宁拍了拍手里沾上的毛屑,一下子就拉回了言昭宁的思绪,转过身,对言昭华怒目相对,一副没有气量,恨不得扑上去咬人的姿态,这模样,就和传闻中的言昭华是一个模样,傲慢又无礼,人们面面相觑,都在心中衡量着对错是非,言昭华走到言昭宁的身前,没有说话,就那么似笑非笑的看着言昭宁,她们两人相差两岁,个头也差一些,言昭宁脸涨的通红,紧咬牙关就要去拔头上的点翠金簪,谢馨柔‘哎’了一声,可一想先前言昭宁对她说的话,又止住了,有些人就是这样,耳中听不进旁人的劝谏,自己不吃一次亏,就永远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

所以谢馨柔打算不管了。众人也都和谢馨柔是一个心态,有些人也明白了谢馨柔先前制止她们比赛是为了什么,可却被言昭宁那样生硬的拒绝了,此刻还有谁敢上前做和事老?更别说言昭宁此刻看样子就在气头上呢,谁上前说话,就是自讨没趣。

原以为可以接着看一场姐妹互踩的好戏,可没想到言昭宁的手刚落在头上的点翠金簪上,正要拔出,手背却被言昭华给按住了,言昭宁惊疑的看着言昭华,只听言昭华说道:“不过是一场游戏,妹妹实在太当真了。这簪子……我不要了。”

谢馨柔听到言昭华说了这句话之后,也是暗自松了一口气,终于突破了心理问题,上前打圆场道:“是啊是啊,不过就是一场游戏罢了,这样认真做什么,我看簪子手镯什么的就不要了,免得伤了和气,咱们按照先前的玩儿法,输了拿两颗金豆子做彩头,你们看这样可好?”

言昭华放下按着言昭宁手背的手,勾唇说道:“如此便好,无需太过当真了。”

说完这句话,言昭华就和谢馨柔向方彩头的桌子那儿走去,可没想到言昭华的背后,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回头一看,一根点翠金簪掉在言昭华的脚边,抬头看了看言昭宁,只见她正气呼呼瞪着自己,咬牙说道:“不用你们假好心,愿赌服输,不过就是一根簪子罢了,我还输得起,才不要欠你的。”

说完这句话之后,言昭宁就猛地转身,想要离开,可她不动还好,一动头上的发髻就开始如山崩一般松动下来,没片刻的功夫,被拧成好几股的头发就卷卷的掉了下来,一时间,模样竟和那西域来的狮毛狗有些相似,看笑了在场众人。

言昭宁也是没想到不过是拔了一根簪子,发髻就完全崩了,见周围全都是一些幸灾乐祸的目光,她抱着头赶忙蹲了下来,可再怎么蹲,头发也已经散了,这样丢脸冒失的情景,言昭宁是第一次遇见,根本没有任何经验,心慌不已。

谢馨柔看了一眼言昭华从地上捡起来的金簪,两人皆用无奈的眼神对视了一眼,谢馨柔叹了口气,对一旁伺候的丫鬟比了个手势,那丫鬟就拿着一件谢馨柔的大氅走过来,谢馨柔接过大氅,将之盖在了言昭宁的头上,将吓坏的她扶起来交到了丫鬟手中,说道:“带宁姑娘下去梳洗。”

言昭宁心中有着滔天的怒火,可恨此时身不由己,只好强压怒火跟着丫鬟离开了。

谢馨柔来到言昭华身前,言昭华叹了口气说道:“唉,到底还是给你招祸了。”

谢馨柔知道言昭华在最后关头,其实是想放言昭宁一马的,可谁知那丫头不识好歹,不知天高地厚,将旁人的劝谏当做儿戏耳旁风,竟然任性至此,实在叫人同情不起来,对言昭华摇头说道:“别这么说,不管怎么样,你的情我承了,宁妹妹不懂事,行事不知分寸,若是待会儿她以此事为难你,我会替你和外祖母分说的。”

言昭华感激的对谢馨柔笑了笑。

就在此刻,园子外头突然跑进来三四个面色凝重的嬷嬷,只见那几个嬷嬷小跑着去到世子夫人顾氏身前,在顾氏耳旁说了几句话,顾氏的脸色都变了。

“夫人,长宁候府上的西席先生吃了酒调戏凤儿,被二管事抓个正着,二管事一气之下,就把那先生给捅了。”

第二十七章

国公夫人今日生辰,前院都是宾客,后院仆婢出了点事情本是不必惊动主人家的,管家私下处置了就算了,可这回的事情,性质比较复杂,起因就是二管家当场抓到奸夫,若是府里其他人也就算了,可偏偏这奸夫的身份很特别,是长宁候府的西席先生,跟着管家来国公府里吃席面儿的,如果二管事只是抓到,没动手,那也能另说,直接把人揪了送到管事面前,等老夫人寿辰过了之后,再回禀处置就好了,可偏偏这二管事爱妻成狂,本来娶了个合心意的小妻子,他成天宠的跟什么似的,府里上下就没有不知道的,那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平时就算被凤儿骂个几句他也不生气,当个仙女儿似的宠到了天边,没成想,这还是个养不熟的仙女,对她那样好,她居然还有外心,这不,外人随随便便许了她一点承诺,给了点芝麻皮儿大的甜头,她居然就屁颠颠儿的信了,还迫不及待的搭上自己的身子,这么不自爱的女人,让二管事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呢,在柴房里亲眼看见以后,随手拿了把柴刀就砍向了那勾搭人老婆的奸夫,也就是孙崇了。

二管事砍了人之后才知道那奸夫身份不同,竟然还是个外府的,长宁候府是亲家府邸,而据说这奸夫还是长宁候府嫡长子的先生,这什么狗屁玩意儿先生,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居然坑骗良家妇女,二管事是个老实人,什么都可以忍,但唯独欺妻之恨忍不得!最关键的是,孙崇被二管事砍了一刀,非但没有夹着尾巴逃走,居然还和二掌柜杠上了,因为根据他以往的经验来看,发生了这种事情,苦主一般都不敢声张,生怕被别人知道了笑话,以为这二管事也是,想找回一点面子,却没料到阴沟里翻船,栽了。二管事不仅没有隐忍,反而揪着他就去了谢家的管事哪里,孙崇这才怕了,要知道,他是被人家男人抓、奸在床的,若是罪名定下来的话,可是要受通、奸刑罚的,他懂律法,就是头脑子昏了,好说歹说,甚至提出要赔些银两了事,谢家的管家和二管事都不肯私了,管事与孙崇没交情,知道这事儿之后,就去回了老夫人身边的管事嬷嬷和世子夫人身边的管事媳妇,如今国公府依旧是老夫人当家,世子夫人协理,所以两边都要通知到才行。

没多会儿,老夫人院子里的管事嬷嬷和世子夫人院子里的管事媳妇,各出了一个来听着料理此事,二管事是带着人去抓、奸的,所以算是证据确凿,孙崇百口莫辩,只咬着牙要见长宁候夫人谢氏,世子夫人顾氏和柳氏已经坐在了一起,此时正是开饭的时间,宾客们大多去了前院吃席,正好给她们腾出了处置事情的时间。

谢馨柔,谢馨元,言昭华和言昭宁知道国公府里发生了事情,就留了下来,不过也只敢躲在西厢房里,听丫鬟来回传话罢了,不敢让柳氏和顾氏知道。

因为事关长宁候府,所以谢氏和言修都被喊到了后院来,不过这种乌七八糟的事情,也不会让主人家亲自出面审理,只是吩咐嬷嬷们审。

谢氏和言修的脸色都有些铁青,毕竟是自己府上带来的人闹出这样没脸的事情,不管事实真相如何,他们都同样丢脸。

柳氏坐在主坐上,顾氏站在她身旁伺候,不时用眼睛瞧着谢氏,似乎有些好奇的样子。

赵嬷嬷掀开棉帘子进来禀报柳氏:“老夫人,那先生抵赖,说二管事设计冤枉他,一时还未肯招供。”

柳氏还没开口,顾氏就上前说道:“不是说当面抓着了,怎么还设计冤枉他了?这先生是哪个先生,听着像是个读书人,可怎么能做出这样是非不分的丑事呢,这样的人还教书做先生?别是误人子弟了呢。”

顾氏声音温柔,说话自有一股端正的腔调,这么多年在府里协理大事小事,从未出过差错,是个聪明又能干的,可此刻说的话,却像是夹着刀棒般打在谢氏的脸上,疼的五官都快走位了,言修将茶杯重重的放下,他生气是理所应当的,这孙崇是谢氏找回府里给谦哥儿做先生的,如今闹出了这样大的动静,不管怎么说,谢氏都是难辞其咎的。

谢氏有些紧张,舔了舔唇,硬着头皮对那嬷嬷问道:“我还是不敢相信,孙先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他自己本人不是也没有承认嘛,你再去问问,说不定这件事背后还有一些隐情呢。”

嘴上这么说,但谢氏心里已经肯定了孙崇故态复萌,他这好色的本性就算是棺材摆在面前都不悔改的,当初谢氏听了张平的介绍,觉得就该这样一个表面道貌岸然,骨子里烂到渣的人来教言瑞谦,把言瑞谦这个嫡长子从根儿上带坏了,到时候就不愁没有小辫子给她抓了,这么几年来,孙崇虽然也小有作恶,但只敢在长宁候府中造次,虽说她这些年给他收拾了不少麻烦,可到底没闹出像今天这样的大事来,以至于谢氏都有些疏忽了他的品行,更加让谢氏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在她今日刚被老夫人罚了手板子的时候闹出来,此时此刻,谢氏咬死孙崇的心都有了,可这事儿不是出在长宁候府,她可以私下替他抹掉,如今她能做的,不过就是能保就保,能把他身上的罪名洗清就更好了,最起码不能让言修怀疑她是故意找的孙崇来教言瑞谦就好了。

和谢氏对话的嬷嬷是桂嬷嬷亲手调、教出来的,哪里会被谢氏三言两语给糊弄呢,直接说道:“侯夫人见谅,孙先生虽然没有承认,可是二管事那是亲自带了好几个人去的柴房,其他人也都看见了,那先生只是自己不承认罢了,居然躺到地上撒起泼来,还说了很多混账话,不是奴婢夸张,贵府的这位先生,就跟那街上的地痞流氓没什么两样,耍起无赖来真是丢了读书人的脸。”

谢氏听了这些,心里着实生气,不敢跟其他人发火,就对那嬷嬷怒道:“好了好了,谁问你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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