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凭外祖父,外祖母和爹爹做主。”言昭华由衷的谢天谢地谢柳氏,她能这样顺利的将谢氏这个硬钉子拔掉,柳氏的帮助是最关键的,很多事情,如果柳氏不相信,那么言昭华根本就做不成。
柳氏见言昭华并没有对这个结果哭闹,心中甚慰,更加觉得这孩子识大体,越发心疼,摸着她顺滑的乌发,一只手在她的后背轻拍,表示安慰。
言昭华觉得鼻头有些发酸,柳氏和顾氏的怀抱都让她觉得很温暖,这种温暖似乎很陌生,却又让她感觉非常舒适。
言修扶着椅子站起来,对言昭华说道:
“事情处理完了,她过两天就会出发去豫州,你回去大度些,别理会她的叫嚣便是了,听到什么,只当没听到。”
言昭华见言修起身了,她也从柳氏的怀中坐直了身子,似乎有些贪恋这种温暖,却知道此时不合时宜,对言修回道:“是,我知道了。”
谢氏要被送去豫州的庄子里,这两日在府中定然不会消停,言修也是提早和言昭华打了招呼,免得到时候猛地听见一些污言秽语而吃惊。
柳氏见言修对言昭华是真的疼爱,连这些小细节都能在意到,心中对他的不满才稍稍的缓解一番,言修要走,言昭华和柳氏告别,柳氏挽留:“这两日要不就住在这里吧,等她去了豫州,你再回去也不迟。”
言修不说话,对柳氏的挽留不置可否,完全一副等言昭华自己做决定的样子,言昭华想了想之后,对柳氏说道:“还是不了,太太要走,我总要相送的。还要回去给她准备一些常用的药材,豫州那边不比京城,这一去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言昭华知道柳氏不满谢氏不被休弃这件事,用她自己的方式对柳氏安慰,柳氏哪里会听不出来,忍不住嗤笑了一声,点了点言昭华的鼻头,说道:“回去吧。过两日我再接你过来小住。”
桂嬷嬷亲自送言昭华到大门口,言修先上了马车,言昭华跟桂嬷嬷道谢之后,也爬上了车,夕阳之下,一辆马车往西而行。
镇国公府后院,范文超正拿一根竹签子逗笼子里的鹦鹉哥,盼着它能出个声儿,给了乐子,可这红嘴绿莺歌愣是高傲的很,不仅一声不乏,还似乎对范文超很看不上眼的样子,连他给的东西都不屑一顾的样子。
范文超在这鸟儿身上憋了些气,回头看见某人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的闲适模样,心里就来气,走过去故意撞了他腿一下,裴宣才缓缓的睁开了双眼,范文超瞧着他这模样,心中不住的惋惜犯嘀咕,这容貌,要是生做女子,他一定想尽一切办法给弄进自己的后院儿藏起来,可偏就这颠倒众生的样子,生错了性别,成了男儿身,美则美矣,可味道就不对了,更别说,还投了这么一个凶残的灵魂在这躯壳里,简直暴殄天物啊。
点漆般的瞳眸瞥向了范文超,范文超立刻就满脸堆起了笑容,赔笑道:“哟,不好意思,撞着了。”
裴宣不和他计较,美目顾盼,横了一眼,沙哑着声音问道:“什么时辰了?”
这妖孽的模样,要是被京城里的闺阁千金,大家闺秀们瞧见,一个个的还不知道要怎么疯狂呢,他要有这人的容貌,非要娶一百零八个小妾在房里,可这人倒好,十七岁的高龄,身边连个伺候的都没有,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的皮相。不过范文超立刻想到了这人喜怒无常,古怪高冷的脾气,心中又是一阵叹息,将来也不知道是哪家倒霉的小姐要倒霉啊。
“还早呢。没到出门的时候,您老再睡会儿也不迟。”
范文超将手里的鸟食罐儿放下,拍了拍手里的残余屑,实在的说道。
裴宣懒洋洋的从躺椅上坐了起来,用指背碰了碰茶杯,确定还温热着,这才将青花瓷的三才杯端了起来,揭开碗儿盖,撇开茶叶喝了一口。
这茶一喝就知道是泡了有一会儿,入口苦涩,要是讲究一点的,肯定当场就吐了,可裴宣倒是不介意,咕嘟咕嘟的一杯茶就下肚了,范文超看着说道:“唉,要是给王妃看到你在我这儿喝凉茶,还不得揭了我的皮啊。”
裴宣不理会他信口雌黄,喝完了水,又躺下了,仿佛这天下再没有能让他坐起来的人和事,懒的模样叫人发指。
“你真想好了要替二皇子再杀一次言修?现在风声多紧,皇上那儿派兵看着呢,你就不怕背后漏了馅儿?”
范文超这样对裴宣问道。上回裴宣截杀言修,范文超也是跟着的,知道裴宣那晚其实是故意放言修一条生路的,要不然怎么会在那儿和一个小丫头唠半天嗑儿,就为了拖延时间,等谭城找去?所以,范文超知道,裴宣其实是不想杀言修的,只不过架不住二皇子和言修有仇,而裴宣这段时间被皇上吩咐做的事,就是听从二皇子的一切吩咐……只不过,可能连二皇子都不知道,一直替他做事的人,竟然就是裴宣。
范文超是大理寺少卿,和裴宣又是一起长大的瓷儿,裴宣所做之事,少不了要惊动锦衣卫和大理寺,范文超也算是他的掩护吧,所以知道裴宣不少事情。
裴宣听了范文超的话,呼出一口气,耸肩说道:
“露馅儿也没办法,老二上赶着要动手呢,我不动手,自然也有旁人动手,这样一看,还不如我动手呢。”
范文超只觉得裴宣的话听起来似是而非,好像是对的,又好像是错的,说道:“那皇上派的兵就不管了?”
二皇子和言修不对付,要杀他,是因为言修在朝是主战派的首脑,二皇子的外祖是主和派的首脑,两人在政见上大有分歧,而最近南疆不太平,朝中为此事也在热议,听说言修在朝上就直接嘲讽过二皇子的外祖是缩头乌龟,二皇子身后只有他外祖一脉扶持,哪里肯让外祖家的势力受损,这才想出这种损招来对付言修,而这些损招的实施者,居然就落到了,受皇命隐藏身份,潜伏在二皇子身边的裴宣身上。
勾唇一笑,倾国倾城:“又不是我和那些兵对上,怕什么。该怕的言修,谁让他倒霉呢。”
裴宣说这话的时候,脑子里倒是想起了言修家的那个大丫头,模样生的挺好,就是心眼儿太多,不可爱,嘴巴倒也挺能说的,运气也不错。
范文超知道裴宣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们晚上要去东郊密林剿匪,当然也不是单纯的剿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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