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婚约……她皱了皱眉。
这已经是她第无数次从他嘴里听见“婚约”这两个字了,从他们相识之初,他就不停地强调他是她未婚夫的事实,然而从来都是只言片语,没有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具体告诉过她。
眠眠后来也无数次地思考过,她想,既然是婚约,那就一定是上一辈,或者更早的一辈定下的东西,陆简苍不告诉她具体实情的原因,或许有两个。一:具体情况,陆简苍也不清楚。二:陆简苍认为,对她来说,比起他自己,还是她爷爷的话更具有说服力。
而从种种迹象看来,董眠眠认为,第二个原因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她脑子里飞快地琢磨着,埋下头,用勺子舀了点汤送到唇边。转念一想,又觉得没什么可纠结的。如今,他们是两情相悦,并不存在最开始的强迫局面,所以婚约究竟是怎么回事,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而且现在摆在眼前的,还有比婚约更重要的事……
董眠眠心头一沉,三两下将盘子里的食物消灭得干干净净,然后扫了眼墙上的挂钟。距离黑刺离开已经过去了二十三分钟,也就是说,还有不到半个小时,她家老爷子就要到了。
忖度着,她不敢再耽搁,一双大眼睛定定地看着陆简苍,道,“陆哥哥,婚姻是两个家庭的事,无论如何,我希望爷爷能喜欢你……呃,我不是说你不讨人喜欢,我是说……”她顿了下,斟酌着字句继续开口,“老人嘛,审美有时候和我们不大一样,尤其我爷爷那种老大爷……rio难伺候。”
陆简苍看了她一眼,“是么?”
眠眠点头如捣蒜。为了让打桩精能顺利获得她家老爷子的喜爱,她不遗余力地开始进行扫盲:“我跟你讲,我爷爷和我不一样,他可是真正的大师,走南闯北几十年,过的桥比咱们走过的路都多。”说着微顿,换上副语重心长的语气,“而且他是出了名的老顽童,喜欢富有青春朝气的年轻人,喏,就我这种……”
不料话还没说完,他就将她打断了,简洁明了的一句话,直入主题:“眠眠,你只用告诉我,你希望我怎么做。”
“……”果然铺垫什么的根本没必要,因为这只打桩精总是十分善于一针见血……
她默了片刻,小脸抬起,细细的指尖在唇形轮廓上画了个夸张的大月牙,笑得异常灿烂,道,“见我爷爷的时候,请指挥官随时保持微笑,可以么?”他不笑的样子寒意凛然,试问哪个长辈喜欢那种冷冰冰的款式……
陆简苍挑了挑眉,黑眸直勾勾地和她对视,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表情。眠眠被这道视线盯得脸上滚烫,比划月牙的小手僵在半空中,有点笑不出来了。
然而下一瞬,他嘴角轻轻勾起了一丝淡淡的浅笑,眉眼间那种阴沉沉的气息散尽,显得生动,柔和,清朗温润。“可以。”
眠眠被这抹清淡的笑容弄得一怔,第一次发现,一个人可以美得像漫无边际的夜色。气质沉静,又璀璨闪耀如星光。
晚上九点左右,夜空之下,一辆黑色轿车平稳驶入了陆府的大门,不疾不徐,在偌大的庭院中停下。
驾车的年轻男人微微转头,朝后座露出十分礼貌的笑容,“老先生,已经到了,董小姐正在等您。”
紧接着,外头有人拉开了车门,年轻高挑的女军官笑容满面,抬手比了个请。
董老爷子来陆府,迎宾级别堪比国家领导人。除了董家三个望眼欲穿的孩子外,几乎所有空闲的军官都到了场,一个个背脊笔直神色严肃,看得眠眠冷汗直流。
……这阵仗,知道的是她爷爷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领导来阅兵了……
另一头,贺楠扶着还有些跛脚的老岑站在廊柱之下,伸长了脖子打望着。看见黑色轿车驰入的瞬间,几人大喜过望,纷纷提步迎了上去。
眠眠跑在最前面,抬眼一瞧,只见黑色车门大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根标志性的降龙伏虎拐杖,雕工精细,色泽陈旧,一看就知道年生久远。随之,一个白衣白裤的老人从车上走了下来,慈眉善目,长须雪白,双眸精光迫人,一派仙风道骨的风姿。
她眼眶顿时红了,隔着几十米就开始使劲儿招手,“爷爷!”
董老爷子拄着拐杖,步子却沉稳有力,听见这道嗓门儿后微微抬眸,慈蔼的面容顿时笑成了一朵花儿,朝水灵灵的小孙女招招手,“跑慢点儿,别摔了!”
眠眠高兴得都快飞起了来了,径直跑到董爷爷面前站定,拉着爷爷的手上下一打量,忙忙问道,“怎么样?这次危不危险啊?有没有受伤啊?”
“没有没有。”董老爷子刮了刮孙女的小鼻头,苍老慈祥的面庞笑容更甚,拉着她的手神神秘秘道,“丫头,这次的斗不简单,爷爷随手给你和子易萝卜头,都顺了些小玩意儿回来……”
话音未落,一道清冷低沉的嗓音就冷不丁地响起了,“董老先生。”
闻言,董爷爷愣了下,微微抬头,这才发现,自家宝贝孙女的身后,还站着一个十分高大的年轻男人,身着军装,笔挺如画,肩上的银色徽章在夜色下熠熠生辉。
“你是……”
陆简苍唇角微弯,如玉的面容立刻生动柔和了几分,“您好。我是眠眠的未婚夫,陆简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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