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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良民眼疾手快地从半空中掠过,稳稳地接住了它。送了好大一口气地和徐疏怀道:

“你这牛嚼牡丹。你知不知道,它是什么——”钱良民犹有余惊地道:

“紫玉生肌膏,一般给毁容的人用的。就算是利刃划破,也能令肌肤光滑如初。啧啧,这等神药,连整个皇宫就皇帝那儿存了三瓶,还是上一次万朝觐见的时候,雪域国进贡的。配置雪域国极为珍稀难寻的高山雪莲结成的上等雪莲果,百年结一次,一颗炼制一瓶,价值岂止千金。三瓶全部都被公主弄到你这里来了。”

钱良民不无感叹地说。都说他们这些粗汉子,不在乎刀光剑影,个把伤疤也是荣誉的象征。但是,也扛不住,心里渴望有那么一个温柔娴雅的女子,妥帖地把他放在心上。记着、惦念着……

徐疏怀淡淡地看了一眼被钱良民珍惜地捧在手心里的碧玉外壳包裹着的几近透明的药膏。

“无功不受禄,请大哥帮在下还给公主吧。”

换来钱良民的狠狠地一瞪:“你以为神药是想还就还的,一旦开启,碰见了光,不用就坏掉了。”他顿了顿,憨直的脸,略有一丝不自然地打量着徐疏怀,发觉他真的长得很不错,嗯,一个顶十,他们村里,不不不,他们那里九乡十八湾,都找不着比徐疏怀长得更加俊俏的男子。

徐疏怀蹙了一下眉宇,抿了一下唇:“那便把尚未开启的全部都还给……公主。”他真的是一点都不想欠着她的,即使他知道自己受的飞来横祸,是因她而起,也丝毫不想再和她有任何联系。

钱良民冲他使了一下眼:“怕只怕,神药易还,人情难还啊……”

徐疏怀直接沉默,不与他说话了。钱良民掩饰一般地咳嗽了一下,他也是知道徐疏怀素日里便不喜大家拿他和公主开玩笑,今天是他逾越了。

“咳咳……我这就给你上药。大老爷们,手粗,兄弟别嫌弃……”

……

慕无双向慕无殇求来的那三瓶紫玉生肌膏,徐疏怀只用了一瓶,那一瓶还是因为开启了,还不回去了,才作罢的。

午夜之间,徐疏怀满头是汗地醒来,英俊至极的脸上突然飞起了几片绯色,宽阔的衣襟敞开,胸口的一颗朱砂痣也仿佛微微羞涩地缩了一下。他于昏暗迷乱的梦中,感受到一只柔弱无骨的手,慢慢地抚摸着他的身体,指尖犹如带着蚀。骨的魅力,一股强烈地酥麻的感觉一遍遍地冲刷着他的尾椎骨。

他甩了甩额间的汗水,努力地将脑海之中这不堪的感觉忘却。

然而却略有怅然若失地愣愣地侧躺在床上,窗外清凌凌如同浸泡在冷水中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迷迷糊糊之间,徐疏怀闭上了眼睛,感受到那双温柔的手,眼底却出现了慕无双清雅妍丽的面容,顿时吓得神色涣散,直直地睁开了眼睛。

冷峻的脸庞,一双寒潭似的眸子闪烁了一下,又厌恶一般地闭上了。

如慕无双这般的女子,却是他唯恐不及想要躲开却躲不开的。他宁愿从未见过她,也不会落得如今被困,身不由己。

不出几日,徐疏怀便已经伤口结好了痂,效果好得让人惊讶,若是到了时候,恐怕真的是一点疤痕都没有留下,寸寸如玉的肌肤,不留瑕疵。

连帮他上药的小厮,都不禁感叹,好奇地问徐疏怀,用了什么秘药。徐疏怀客气地和他说了一遍自己用的药,不过是城里那家悬壶堂卖的不到一两银子的活肤生肌的药膏。也有可能是前面用的慕无双求来的神药的功效,只不过,自从那一天起,徐疏怀宁愿药变质了,还不了给慕无双,也不再肯愿意用它,至今还留有大半瓶未用的被徐疏怀锁在箱子底,他不愿再去开启。

若是被慕无双知道了,只怕要轻蔑地嘲讽他一番才够。

然,好似那一天,徐疏怀和慕无双的那一番不客气的讥讽,真的也让她彻底对他厌弃了。徐疏怀是公主的暗卫,领着公主府每月的俸例,虽然并不算多,却让他觉得心里踏实。他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往常像他似的暗卫,也应该开始轮流交班。可是,徐疏怀却迟迟没有被安排去保护公主。

是该问问了……

今天并不是轮到徐疏怀的工作,然而他却穿好了暗卫的黑色的特制的服饰,配好大刀。去顶了别人的活计。那人也乐得让他去,总归,还是不忍心让他就这样被晾在一边,既不是暗卫,也不是公主的……的面首。

此时的阿虞真正府里的一处避暑的好地方,最大的荷花池中乘着一只小船,船上点着一炉袅袅的青烟,是用来驱蚊虫的。她悠闲地躺下。窄窄的船身,并不容得下几个人。阿虞也闲的一人的乐趣,可以脱下厚重的面具,不用再压抑自己的情绪。

她想起徐疏怀会觉得莫名地亲近,忍不住多和他呆一会,哪怕只有短短的一刻,也觉得心里甜得像喝了蜜汁一般。见不到他,会忍不住想念,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徐疏怀见到慕无双,绝对不会有好脸色的,却忍不住去偷偷看他。

时间久了,阿虞竟也觉得,自己便是真正的慕无双了,同样地对徐疏怀如此痴迷,拔出不得,又靠近不了。似乎,怎么走都是一盘乱。

强迫得来的感情,终究不是自己的。阿虞悠悠地叹了口气。

她何尝不清楚,来自于徐疏怀的抗拒呢。想要自欺欺人,也是需要极大的勇气的……

一池菡萏,初绽清雅,亭亭袅袅地立在水中,水汽朦胧,小船顺着水流,慢慢地飘荡着,也不用阿虞理会,偶尔鼻尖会闻到有淡淡的幽香。她睡了一觉,摘了莲叶来遮住面,挡住耀眼的日光。

大梦一场,不知年月。从正午睡到傍晚,如梦初醒的时分,阿虞觉得似乎拼命想要抓住的东西,最后什么都没有留下。心头残留着一种惆怅的空落落的感觉,如同缺失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眼角忍不住有眼泪流出来,心头想起徐疏怀,却哭得愈发厉害了。

她一点都不想哭,没有在乎你的人,哭又有什么意义?

只不过是证明自己的脆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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