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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斯愣了愣，问道：“你很在意这个？”

“怎么可能不在意。”格瑞垂下眼睛，说道：“圣蝙蝠骑士队的队长，要是就真的，这么死在我半吊子的医术上，就算没有人发现，我也是会觉得不能接受。”

杀死一个人，无论是直接的还是间接的，都不是，像有些人想象中的，是那么轻易就可以做到的一件事情。

暮晓有一阵子，曾经以为自己杀了人。那是他们，在以后的日子里，都不敢再去涉及的话题。

那件事情，发生在她高考结束之后的那个暑假。好不容易卸下了重担，又是十七八岁爱玩的年纪，根本管教不住。好在暮晓也是个极聪明的女孩子，有些事情心里知道的一清二楚的，格瑞也没有那么放心不下她。定下了门禁之后，就随她玩去了。

那一天也是这样。暮晓跟一帮同学去ktv唱下午场，请客的那个男生大概想显摆一下自己的男子气概，看着酒水单气势恢宏的点了一堆酒类，结果被女生们拿着麦克风k到抱头鼠窜。

暮晓窝在沙发上看热闹，她声音虽然很好听，但是高音低音统统没有。所以每次去ktv，唱完那几首中音区的歌之后，就再也不碰麦克风了，只负责起哄和吃东西。

她事不关己磕着瓜子，冷不防坐着也中枪。

“美女，给个面子呗。”说话是他们班长，虽然说话总透着一股轻浮，但是三年下来，大家也都知道。这家伙其实脸皮薄得要死，就只剩下嘴皮子利索。暗恋一个女生暗恋了好几年，旁人怎么劝，愣是不敢去表白。

他第一个敬酒的人就是暮晓，旁边的人都在跟着起哄，暮晓也不好不给他面子。自己的酒量虽然不算好，但是啤酒多少还能喝一点，她也就陪了这一杯。

有一件事情，暮晓是不知道的。酒桌上，尤其是女孩子，只要是喝了第一杯，基本上，都会被人一直灌下去。

这不是她的错，她从来没有过，跟着父母上酒桌的经历。所以对此，完全是空白的。那些灌酒的说辞和小花招，她都是生疏的。

暮晓是长的很好看的，即使在文科班美女如云的地界，她也是数得着的。再加上性格又开朗，处事利落，跟男生女生的关系都很好。好容易逮着这个机会，那些多多少少有些想法的男生，都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