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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随便说说。”顾晨急忙摆手。

天灵笑笑：“没事，作为一个好的制卡师，首先一定要有丰富的想象力和学识，不过你这种说法，我还是第一听到呢。”

顾晨看着这个笑容隐隐觉得有些危险，很没良心的抛下的曾江；“我有些不舒服，我先回房间了。”

逃跑似的回到房间，顾晨躲到床上，开始陷入回忆。

顾晨是爱茶的，学生时代的时候他就经常跑到学校不远的一家茶社去喝茶，那是每一个下午没课的寂寥时光，茶店的床边有两棵粗壮的梧桐，顾晨会坐在窗边，泡一壶茶，然后听着梧桐树旁的蝉鸣。顾晨还曾经花了一段时间来研读陆羽的《茶经》，搞得那时候宿舍里天天逃课的舍友还以为期末还要考这个。

后来学生时代结束的时候那间茶社也关了，顾晨就躲在家里泡茶。比起走在喧嚣的大街上和一个一个的陌生人擦肩而过，顾晨更喜欢晨光里砌一杯茶慢慢品。老实说顾晨泡茶技术很烂，但是他并不在意，每当氤氲的茶香入肺的时候，顾晨就感到空前舒坦。

大概回忆是最感伤的，陷入沉思的顾晨没有看到一道细微的精神力从眉心缓缓流出，最后流淌在了床边昨天随手放置的一张白卡上。

客厅里，曾江和天灵四目相对无言。

“我明天要走了。”天灵忽然开口。

曾江拿着茶杯的手微不可察的抖了一下。“走了好，这里本来就不是你这种人该呆的地方。”

天灵眉头低蹙，语气哀怨；“你这样赶我走，我很难过呢。”

曾江想说你这个王八蛋不要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但是话到嘴边却又有些说不出口，喉咙里一股不可觉察的酸涩蔓延开来，顿时两人一阵沉默。

天灵从随身储物手环里拿出一个信封；“这是两张下个月到中央星的船票，还有我写的朝帝大学的入学推荐，你这样的人才不该埋没在这种边缘星球，这里并不能给你好的资源，当然，还有你的那个小伙伴，我觉得，他看起来不简单。”

天灵看着依然沉默的曾江：“我先走了，你不送送我吗？”

“你不是要来吃饭的吗，我现在去做。”

“不了，我今天还有事要赶回去，下次你来中央星，我在让你请客，让你一直记着欠着我的。”

曾江依旧沉默着送天灵到门口，天灵也没有说什么，离开的时候又转身朝曾江说了句；“仔细想想。”

曾江觉得心里堵堵的，说不清为什么，关上门去找顾晨，才发现顾晨已经在床上睡着了。

不想打扰小伙伴，曾江转身正要走，却发现顾晨床边的一张卡牌。

卡牌里是一个长相并不英气的男人，右手拿着一袋茶叶，左手拿着一个茶碗。

曾江虽然能接触到的卡牌有限，但是他看了非常多相关书籍，理论知识非常丰富，他非常清楚现在市面上有的卡牌的种类和样式，而这样子的卡牌他保证这是第一次见。而且人物类的卡牌被称为最难的卡牌，这根本不是顾晨这样的水平能够制作的。

看了眼熟睡的顾晨，曾江并没有吵醒她，而是拿着卡牌转身向外走去。

“你好，这是验卡中心，请问你需要什么服务？”

“给我一间普通的单独的验卡室。”曾江说道。

卡牌呈现仪一阵工作之后停了下来，历时很久。曾江拿起卡牌，卡牌的背面已经重新被判定了显示出相应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