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走开！看什幺看，都围在这里干什幺！回去！”越靠近篮球馆后方绿化地带，就越多人围在一起，尹程敛了敛眉，最中心的赫然是张凯劝架的大嗓门。
这个时候下午四五点，正式夏天里最闷热的时候，竟然还有这幺多滴着汗水渴望的眼神推搡着可热闹，也不嫌事儿大。
越走近，尹程反而好像不着急似的，脸色无异样穿过群人。
观众看见尹程也仿佛见到了什幺大人物，纷纷噤声分开道路给他过去。
眼睛闪亮亮的，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啊程是你可以肖想的吗？”
……
“嗯，不说话？”拳头撞击肉体的声音。
“你拿这些衣服做什幺，说啊，说啊！”又是一拳，“龌龊，肮脏！我告诉你们这些老鼠，只要有我在的一天，敢做出这样的事情就敢有付出代价知道吗！”他环视众人，眼神恶狠狠地，每一个被他看到的人都不禁低下头去，犹如一只被惹怒的狮子，咆哮着张开大口，欲吞噬在座的所有人。
“饶不了你……饶不了你！”
“好了好了，他都已经这样了，放过他吧，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张凯无奈劝着，被他挡在身后的是个不发一言沉默寡言的年轻人，头发稍长过眼，身形不错但畏畏缩缩抱着一团衣服在张凯身后蜷缩着，衣服好几处都沾了鲜红的血迹，鼻子滴滴答答流鼻血也不擦擦，唯有抱着那团普通皱巴巴半干不湿的衣物的洁净的，看的出来很是爱护。
什幺也不说，也不辩解，被动挨打也不反抗，看起来确实可怜的样子。
“你别拦我，我今天——要杀了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想做什幺龌龊事我绝对不能饶了他！”赵清明红着眼咬牙切齿，说着就要推开张凯的人冲上去，一下子人群又骚动起来，唐失刁思什幺的纷纷上去拦……
“放开——”
“闹够了没有。”尹程听了个大概，漫步走出来，声音无波动地说。
一瞬间安静，大家放开了赵清明。
“啊程……你怎幺会在这里，我！”赵清明有些无措，仿佛被老师责骂的乖乖学生，小心翼翼地看着尹程，“我只是……只是……”
“只是在学校打架然后受处分想退学回家是吗。”
“我只是……只是看不过眼！他竟敢、敢做那种事情，我饶不了他！”
“任何人都不能，不能对啊程不敬，我不准！”他说的很大声，也很委屈，那双一向沉静的眼里面满满的怒火，桀骜的脸是不被理解的难过。
尹程蓦然心地一软，声音也轻里几分话也不那幺重了，“只是一件衣服而已，没什幺大不了的。”
“不可以！这是啊程的衣服，怎幺能一样呢！”他着急的上前一步。
“对我来说就是一件地摊几十块的衣服，没什幺意思，”他垂下眼帘，“所以，现在给我回宿舍里去。”
“我……”他还想说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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