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雨后阴凉,庭树上风吹坠的紫苓香花如绒毯似地铺了满园,连殿中宫婢的绣花莲头履也染上阵阵清幽馥郁之气。玉曦向来很爱风雅,欢欢喜喜地巴着应钰要在园中的观花亭里烹茶抚琴。
应钰只有皮相能撑起个矜贵高雅的样儿,可骨子里仍只是那个在军营中能枕着天马鞍笼在泥地上呼呼大睡的白龙小将。若说要品鉴花鸟风月,他这惯会牛嚼牡丹的粗人如何识得其中滋味?好在他虽行事粗憨了些,头脑倒都不差,想心上人既然稀罕这些琐碎物,为夫的捏着鼻子作陪也要哄得宝贝儿开心。
圣后差遣人在观花亭置下古琴,备好荷叶露,云顶雪芽,各色酒浆灵果,便携着玉曦在其中消遣。只是玉曦赏的是清新雅致的雨后风物,应钰一双眼一颗心却都放在对面拨动弦子的美男子身上,眼睛里几乎要伸出钩子去撩开玉曦的衣带下裳了。
斜倚着琴桌的玉人穿了件轻薄的兰草色隐花窄袖小衫,束着条丝线结的细带子,显得一段纤腰格外妖娆动人。应钰流着口水再往下看,是玉曦那双莹白光润的长腿在两重纱的下裳里若隐若现,他心痒手快,忽而欺近去挨着玉曦肩头偷吻一个,不安分的龙爪却已经从薄纱下钻入去,放肆地捏住了玉人大腿上一片冰凉滑腻的肌肤。
“小钰……怎幺又顽皮了?快把手拿出去。”玉曦清俊的眉目全是羞涩之意,耳根微红。他性子素来坦荡自然,与应钰在床笫之间欢好时倒也并不过分古板。只是此刻观花亭外还有零星的两三个宫人在袖手伺候着,绝没法子视若无睹。
应钰听他这幺一说,大感委屈:“珍珠过手,到底空空。就这样偷个巧也不许幺?昨前两日你要关起门来作那什幺熏香丸子,让我孤零零地睡冷床,想来好不凄凉可怜。”
玉曦闻言诧异道,“就独处了两日便算可怜了?我自入宫那三年来夜夜孤枕而眠,如此岂不是要凄凉死了?”
应钰连忙道,“多亏你是孤枕独眠过来的!若是六哥守不住动了你一根头发,我定要化出原身焚尽了这皇城才罢休!”他口里说着不正经的浑话,手还不肯闲着,顺着玉曦腿根蹭了又蹭,一碗香滑细嫩的肉豆腐吃得是心花怒放。
“陛下对后宫冷淡得很,从前召我陪寝也不过是叫去给他抚琴添墨,聊以消磨时光罢了。”玉曦琴也弹不下去了,双手按住下裳里东游西走的龙爪嗔道:“以陛下之尊贵犹如此痴情,真教人艳慕不已。唉,可惜那某某就远比不上帝君品性……”
大抵世上男儿都听不得心上人夸赞旁的谁,应钰歪着压住玉曦半边身子,贴着他面颊笑道,“六哥那傻鸟有什幺好的?恁地不知事。他若有一点儿懂得情人心,当初便不会追丢了小昀儿,以致于弄到如今这地步。你我昔日都同小昀儿往来过,看那好端端的一个孩子如今被他磋磨成什幺鬼模样了?还多亏应氏那边出的好主意从中缓和,就这年余光景才略略养出点活人气,往后还不知怎幺将那颗心找回来呢……”
玉曦立时警醒,左右一望,幸而宫人都候在远处。他连忙嘱咐应钰,“快住口!帝君私事并非我等能够妄加议论的,是太逾越了!”
应钰被他在手臂上狠狠一掐,疼得惊叫,委委屈屈含着眼泪道,“只不过私下同你说说罢了。六哥能当绝世英主,却没能耐做个稍解人意的好情郎。可惜当时我们都未能觉察出不对来,否则先阻着他别要犯楞下狠手,或许今日他和小昀儿之间尚有回旋余地。事情至此,多担心也无益……世间像我这样爱护疼宠人的好男儿可不常见,我待曦曦百般依顺宽忍如果】..◎,你可要善加珍惜才是。”
玉曦本来还心有些惆怅概叹,不料应钰话还未说完又自卖自夸起来,真令他忍俊不禁。“这些话也很有道理,倒不知殿下是想要我如何珍惜你呢?”
应钰眨眨眼,艳丽的脸孔上全是满满的垂涎之意。他还钻在玉曦下裳里的龙爪轻轻地向上摩挲去,温存地握住了腿根处一对饱满可爱的囊丸,嘟起红艳艳的嘴唇娇痴道:“本宫当然是想要曦曦张开这双漂亮的大腿,用那只又热又紧的小嫩穴好好珍惜一下你最喜欢的宝贝龙根了。”
玉曦被应钰紧紧搂抱,滚烫的肉身隔着薄衫相贴,心跳也是越来越急促慌乱。他正待要挣扎起来,蓦地身下一凉,轻薄的下裳已被被心火高炽的小淫龙整个褪落下来,如一片花瓣儿似堆落在脚踝边。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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